大家各司其职,相互讨论着将故事完善,从文字变成画面,再加上音乐,甚至还能去寻找配音人员。
“傅天河?”
直到耳边响起陈词带着疑问的嗓音,傅天河才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向衣橱上的试衣镜,自己脸上果然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傅天河赶紧伸手把唇角拉下来,不行,他这个动不动就傻笑的毛病必须得改掉!万一在陈词面前也表现成这样,可就要被看笑话了。
“那什么,我在想要怎么安排工作室。”
他赶紧说话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在傅天河心目中,陈词可是“聪明”的代名词,说不定少年能通过自己慌忙的声音猜测出情况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词:“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改天有时间和沙弗莱他们当面聊,就算要做游戏,也得趁着学习之外的空余时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先把竞赛考完。”
傅天河:“嗯嗯,我知道,你放心吧,在竞赛结束之前我不会在这方面花心思的。”
关于游戏制作的话题显然已经结束,但谁都没有主动提出挂断电话。
明明十几分钟之前还在走出学校的路上聊了半天,却还是想要和对方说说话。
就算无话可说,听着扬声器里浅浅的呼吸,也挺好。
片刻之后,还是陈词率先说道:“挺晚了,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上课,我去洗个澡。”
“好。”傅天河轻声道,“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听到哥哥挂断电话,陈念从上铺探出头来:“你们都说了啥?”
他刚才正趴在床上画画,平板的画布上是人设草图,经过东北二踢脚的提醒,陈念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稿没画,把沙弗莱从家送走之后就立刻开工。
东北二踢脚踢的条件很少,就是十七岁的猫耳黑发琥珀眼少年,可以带点赛博朋克和科幻元素,剩下的陈念自由发挥。
条件这么少,陈念干脆就想到什么画成什么,蓝牙耳机中放着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歌声,陈念摇头晃脑地,很快就完成初稿。
陈词:“傅天河说如果你们需要,可以把他家当做游戏制作的工作室,反正他家里人很少,空间大。”
“真的吗?”陈念一听来了精神。
要是在他们家或者是沙弗莱家里搞,难免会撞上家长,总不可能每次商量的时候都要把家长们支开,约在外面的场合去弄可能又会比较吵或者很难带东西,眼下傅天河说他愿意提供合适的场所,实在是帮他们解决了一大问题。
“对,具体的等见了面之后再说吧,反正很多事情都没敲定好,也不急。”
陈词说着站起身,解开衬衣扣子:“你洗过澡了吗?”
陈念:“在你回来之前洗过了。”
陈词:“好,那我去洗,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
“好。”陈念答应着,明天是周六,他不用上学,可以睡到自然醒,但哥哥还得到学校里参加物理竞赛的补习,仍旧需要清晨六点半抵达教室。
为了不打扰到陈词睡觉,陈念也决定早早休息。
他把平板关闭放在枕头底下,翻身面朝着天花板,翘起脚来开始玩手机。
陈念打开聊天软件,才发现自己刚才忙着画画,没看到桂芷棋给他发的消息。
[周末有空和我一起来画室练习吧?]
陈念想都没想,答应下来:
[好啊。]
他确实也该多画几幅速写和素描了,正好在画室里还能和桂芷棋商量新游戏的背景。
陈词很快洗完澡回来,他关上房间的灯躺到床上,却了无睡意。
一闭上眼,就能想到回家时傅天河蹲下身给他系鞋带的样子。
从初见时不愿意和对方接触,只接过体育生递来的纸巾擦手,到习惯并允许了他的拥抱,以及现在连他主动给自己系鞋带都没有强硬拒绝。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傅天河就已经成了对他而言非常特别的存在。
有时候傅天河的热情让陈词都有些难以招架,明明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了对方应该也不会多伤心,但就是挺不忍心。
也许得好好揣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先睡觉吧。
翌日清早,陈念七点半醒来。
他扒着床边往下面看了一眼,哥哥的床上被子整齐叠好,靠在桌边摆放的书包也拿走了。
他打了个哈欠,关掉响个不停的闹铃,磨磨蹭蹭地拿着平板下床,因为精神太不集中,还差点一下子踩空摔倒。
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陈念赶忙抓住扶手,吓出了一身冷汗,也彻底清醒了。
他要陪桂芷棋去画室,才大老早地起来。
陈蔚站在玄关处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到他走出卧室,颇为惊奇:“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起得这么早?”
“去画室练习。”陈念把相同的话还给了陈蔚,“你呢?这么早就要去陪唐阿姨啊?”
“哪有,我这是要去加班。”陈蔚矢口否认,“保温箱里有包子和豆浆,你吃完了再去。”
第54章
陈念骑车前去画室,却意外在楼下看到了桂芷棋。
少女背着她装满画具的背包,靠在花坛边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神情似乎有那么几分凝重,默默等待着。
陈念在她身边刹车,摇动下车铃,换来桂芷棋的注意:“怎么在外面等着?”
“出来透透气,享受一下片刻的自由。”桂芷棋耸肩,看到陈念来了,她才稍微放心。
无论陈念的态度如何,有人陪着总归是件好事。
“走吧,咱们上去。”陈念把车整齐地在自行车停放位摆好,拔下钥匙随手抄进兜里,“你最近一直在练色彩吗?”
桂芷棋:“对,最近色彩画的比较多,等下个月就要开始速写了。”
两人闲聊着等待电梯,期间又有其他同学过来。
陈念到画室的次数比较少,能认出的面孔有限,桂芷棋就帮忙介绍着,让大家认识。
画室在大厦的七楼,他们来得早,还有许多位置,陈念自动占去了桂芷棋旁边的空位。
他主要过来练习速写,虽然在家也能画,但有其他同学一起陪着,氛围还挺不一样的。
就像很多人喜欢去图书馆里自习,觉得更有气氛,摸鱼的时候也会更有罪恶感。
桂芷棋拿出颜料打开,陈念一眼就看到了她饱受摧残的白色。
明明是盒刚拆开的新料,中间却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大坑,明显被色彩老师摧残过,看着都让人心疼。
趁着人还比较少,陈念和桂芷棋简单聊了两句:“傅天河说如果我们成立游戏制作工作室,他愿意把他家留出来当作咱们的办公室,到时候咱可以去他家里商量制作的事情。”
桂芷棋:“傅天河家的房子很大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
陈念:“他说没关系,他家经常没人在,总比在我们其他人家里经常会被父母撞见要好。”
桂芷棋点头,大家都是同学,她从高一就认识傅天河,大概也模糊知晓傅天河的家庭情况:“那就这么说好了,不过傅天河要准备物理学竞赛的复赛吧,最近肯定没有时间。”
陈念:“下周末他们就考试了,等考完试咱再统一商量商量。”
画室里的人很快就多了,两人也不再闲聊,开始了各自的绘画。
陈念的速写画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在自己水平足够的情况下,几乎不需要老师指点,速写老师站在他背后逡巡了片刻,就去看其他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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