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偏颇的目光,我本来也不希望落在我的画上。”
骄傲的小孔雀下巴微微扬起,属于艺术家的浪漫和风骨在悄然散发光芒。
秦濯以前便觉得阮乔可爱,现在依然觉得很可爱。
他成熟了很多,明明什么利弊都能看懂了,却还是留着那一份看似天真冲动的赤子之心,灼热得动人。
“还有一个问题,”秦濯说,“你母亲那边。”
如果网上公开,林晚芝势必要知道。
说到这个,阮乔摸摸鼻子:“呃,其实两年前我就跟我妈出过柜了。”
那时他继续留在法国深造,喻肆却回了国,还是林晚芝主动问的,你和小喻掰啦?
阮乔惊愕,原来林晚芝早就偷偷怀疑他喜欢男生,先是跟陆然,后来竹马不敌天降,才跟小喻一起出了国。
秦濯呵呵,酸溜溜说:“阿姨也知道你桃花不少。”
阮乔一脸无语,怎么着要翻旧账吗?
“……”秦濯不敢。
“我先发声明。”他说。
就在一众网友疯狂吃瓜,已经传到candy说不定是双性,可以群那个同时满足三个daddy时。
一个叫秦濯的人发了博。
其实按秦濯的性格是没什么耐心的,但事关阮乔,他还是详细地澄清了一遍。
[秦濯:
先说一点,所有造谣者辱骂者必将受到惩罚。
以下是澄清。
@小软糖是我公司此次展出的画家,又署名candy,确实为三张照片中少年,其余三人除我之外,一是我司机,一为我助理。
我从五年前便心悦小软糖,努力追求至今,尚未修成正果。
期间,小软糖从未与其他任何人有过纠缠,所得成就也皆为自己努力和实力所获,但凡有点艺术欣赏能力的,看过展后再说话。
实在眼瞎的,建议去扶潭医院眼科挂号。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第二款,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侵犯小软糖名誉权的诸位,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条、第一千零二十四条之规定,应以书面形式向小软糖公开赔礼道歉,且承担案件受理费。
以防有实在蠢笨之人,我解读一下,造谣的和骂人的,不仅要实名赔礼,而且要赔钱。
以为法不责众吗?
诸位不必等律师函,秦氏律师团不养废人,法院传票很快就到。
还是以为网络就是法外之地?
不巧,鄙人能抓你到天涯海角。
以上。]
按说,这种长博很多人会没耐心看,但此人语气太过嚣张,嚣张得忍不住想看完。
而且这名字,不就是秦氏当家人吗?
[笑死了,连个小黄V认证都没有就敢开麦,装什么隐藏大佬呢?]
[我点进去看了,五年前注册的,就只关注了小软糖一个人]
[……不会是小软糖的小号在艹人设吧,好蠢]
[秦濯要能看上他,我倒立吃屎]
[不是,你们没发现,这条博一直漂在最上面吗?]
激情开麦的人
这下发现了,兄弟们这不对啊,这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破号权重这么大吗?
这时候,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秦氏科技和秦氏法务竟然同时转发了这条博。
[@秦氏科技V:@秦濯秦总,收到。]
[@秦氏法务V:@秦濯秦总,收到。]
[……]
[……]
[日]
一众网友彻底傻掉。
连糖粉也晕晕乎乎的。
[咱们家糖宝这么出息啊]
[拒绝了秦总五年诶]
这会儿只有吃瓜的乐子人精神。
[哦吼,谁刚才喷没有小黄V的,两个尊贵蓝V教你做人哈哈哈]
[现在再读澄清博语气,感觉一点也不出戏了呢(狗头)]
阮乔这边的澄清博还没打完,网上已经风云变幻。
热议话题瞬间从小软糖成绩是否有水分,变成小软糖为何拒绝秦总五年。
[那可是秦濯啊!!小软糖应该是直得吧]
[只要长得帅,烈女怕缠郎,钢铁变蚊香,所以秦总帅吗?]
[谁有秦总照片,想看]
[啊这,网上发不出来的,秒删,但我见过真人,姐妹信我,帅到腿软!]
[图片]
[图片]
[诶?能发了]
阮乔也是第一次见网上传开秦濯的照片:“你不藏啦。”
“总得让他们看看你的追求者有多帅吧。”秦濯笑得漫不经心。
复又认真问:“阮阮,我看你们大学生追求心上人时经常会喊楼是吗?”
阮乔不懂秦濯怎么突然问这个:“啊,好像是吧。”
“那你看手机。”秦濯说。
阮乔低头,在他自己发的那条简短澄清博下,热评第一。
[秦濯:宝宝加油,你最棒。还有,我爱你。]!
第54章 神奇家世
网友疯了,全疯了。
[蛙趣,这什么霸总式直球告白啊!]
[第一次见大佬互联网追爱!]
[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楼,我人没了]
[今天俺就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吃了柠檬的鸡,73年洞藏的酸白菜,嗷~~]
[前排见证绝美爱情(≧^.^≦)]
[答应他!]
[答应他!]
阮乔第一次见这么声势浩大的喊楼,都要幻听了。
私信和@已经炸到不能再炸,阮乔安详地闭上眼。
“秦总,您知道那些被喊楼的人其实都很尴尬吗?”
“我知道。”秦濯应得理所当然。
被告白的人会被架在那儿,一堆人起哄,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但……
秦濯双手揽上阮乔肩膀,垂眸柔声说:“但如果阮阮也喜欢我就不是尴尬了,是两情相悦,佳偶天成。”
阮乔被这人理直气壮的成语说得不好意思,偏秦濯低沉的声线还逼问他:“所以阮阮喜欢我吗?”
阮乔咬住嘴唇,正想着怎么溜走,门铃及时雨一样响起来。
“我去开门!”小宝贝儿噔噔噔跑走了。
秦濯看着可爱的背影舔了下嘴角。
回想阮乔刚才的表情,窘迫无奈中好像还带了点儿羞赧的高兴?
这倒是他的意外之喜。
喊楼只是个噱头,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既然阮乔决定公开,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嚼舌根,那他就要给阮乔最高的高位。
说他色迷心窍也好,说阮乔拿架子也好,但总之阮乔永远都是要被宠的那一个。
想说坏话,那也只能嫉妒着来。
阮乔打开门,看见来人愣了下,又惊喜叫道:“徐老师!”
徐澜笑眯眯问:“危机都解除啦?”
“啊呀,您也看见了啊。”阮乔不好意思地揪揪头发。
“这才哪到哪,”徐澜跟着阮乔进来,“树大招风,以后流言蜚语少不了的。”
秦濯扫过来一眼,先前调戏小朋友被打断,不爽问:“你来
干什么?”
徐澜看了秦濯几秒才说:“呦,能看见了啊。”
秦濯出院后谁都没见,徐澜要不是跑家里来都逮不住人。
阮乔看看徐老师,又看看秦濯,觉得这俩人关系总是怪怪的。
既互相嫌弃,又有种说不出的熟稔。
以徐澜的名气,大可不必窝在秦氏当一个美术总监。
他问过秦濯怎么和徐老师认识的,秦濯说忘了,大概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说过几句话,一来二去就熟了。
阮乔知道秦濯的脾气非常桀骜,能让他一次就看上眼还得是徐老师。
见徐澜有坐会儿的意思,阮乔便拉着人从绘画流派聊到未来规划,亲切的样子看得秦濯像个冰箱净散冷气儿。
“你要实在无聊就去找石榴玩吧。”阮乔抓起一个砂糖橘砸秦濯手里。
被和石榴划为一类的秦总:?
气死,还没处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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