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侧脸贴在纪谦的脸侧上,和他亲密地贴一贴,柔软触碰另一处的柔软。
信赖又亲近的小模样,讨饶道:“要回家。”
像是猫咪的粉色肉垫,在心尖上踩了一下。
纪谦心都被融化了一般,软成一团水,只能顺着他:“好,回家。”
..................
白洋只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他数着时间度过这个六月,又数着时间看七月的到来。
七月是纪谦的生日。
他一直都想和纪谦一起过生日来着。
从七月一日到来的时候,他就把日历摆了出来:“哥哥,你看这个圈圈,是你的生日,还有倒计时十五天。”
纪谦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大咧咧地把日历摆出来,就放在最新显眼的地方,一回家就能看见的这画着圈圈的日历。
醒目的红色圈圈。
纪谦好奇地问他:“乖宝,大家不都是偷偷地准备礼物吗?”
白洋大声地反驳他:“我和大家怎么能一样呢!我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纪谦在一旁轻笑出声,笑容舒展又自在,带着随意的帅气。
他找了个宝贝回来啊。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因为白洋的动作而满怀期待和动容。
他已经知道了一个既定礼物的出现,它会在某时某刻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一定的。
是必然的。
在等待的时候里,有一个倒计时,像是一步步拆开自己的一个礼物盒。
还没等到他期待着,第二天里,在玄门关上,出现一排可爱的小人。
不用仔细看都能看见,这是他和白洋的动漫版。
可爱的小人立在两排,高举着:“欢迎回家。”
纪谦眼带笑意:“乖宝,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啊?”
白洋扬起下巴,很是得意:“哥哥,你以为我太太逛公司都是去做什么呀?我去收买游戏数据部的工作人员啦,让东哥给我开后门,美术的小姐姐们给我弄得。”
很是惟妙惟肖的小人,可爱的玩偶抱在一起,或坐着或站着,但他们都是一对一对的。
纪谦笑着问他:“这是我的礼物吗?这么早就到了?”
白洋摇摇小脑袋,笑得招人:“你猜?”
第三天早晨,纪谦去衣帽间换衣服时,白洋跟在他后面,从身后揽着他的腰,软声说道:“哥哥,我给你系领带。”
齐整笔挺的一席西装,还没穿戴整齐。
而白洋滑到他面前来,抬手为他整理衬衫。
纪谦比他高很多,当他整理衣领的时候,需要踮起脚尖来,像是主动亲上去一般。
当然,也顺理成章地,纪谦俯身吻了他,直把他的唇瓣含得水色陆离。
白洋嘟囔了两句,红着脸拿出一盒领带来。
领带自然是他挑选的,浅蓝色的领带。
稳重又谦和,极其配纪谦的西装。
纪谦搂着他的腰:“乖宝,这也是礼物吗?”
白洋手指白嫩,绕着领带,拖长了尾音:“是呀~”
他突然用力抓住了领带,将纪谦拽了下来,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哥哥喜欢吗?”
纪谦就在他眼前勾唇浅笑起来,眼底的温柔如水般流淌,亮眼得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白洋这才笑起来,淡色的唇带着水渍,水润动人。
一天一样礼物换着来,纪谦从未想过,平淡的生活里还能有这样多的期待。
他每天都在想明天会是什么。
是一大束最绚丽漂亮的玫瑰,抱着玫瑰的小精灵迎着金色的光晕给他递花。
是一块漂亮的腕表,是一个可爱的钢笔笔托,是一副眼镜......
纪谦戴着这副金丝边的眼镜,双手合十,下巴托在手背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微外头,笑着看向白洋:“戴上好看吗?”
Boking!!!
好看死了,复古又典雅,俊美得不像话。
是最儒雅的贵公子,也是想要撕下他的面具般,带着一丝禁/欲之感。
纪谦就撑在办公桌上笑出声来,眼神蛊惑,语气却优雅:“乖宝,公司的办公桌不可以,现在在书房里,想要来试一试吗?”
想......
白洋软着腿脚走过去,挨到纪谦脚边的时候,腰直接都软了,像是失去支撑力一般直接跌落在纪谦的怀里。
办公桌是冷的,也是硬的。
可是纪谦是一身笔挺西装的。
戴着的眼镜直把欲/色遮盖,衣冠楚楚又难以抗拒。
只能被拖下去,陷入无妄的云层之中。
有时候,又会是一次简单的顶层吃饭。
纪谦看着这玻璃顶层,看向瑟瑟发抖的白洋,只觉得有趣:“乖宝,你怕,为什么还要上来吃饭呢?”
白洋看向自己旁边那块玻璃,一览无余全城的风景,只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我坐氢气球都不怕,为什么在这里会怕啊!!”
“我不明白!!”
纪谦在他旁边笑出声来,笑声爽朗好听。
有好的,有坏的。
到了生日前一天晚上,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厨娘和司机都被他们放假了。
白洋就在厨房里,给纪谦做生日蛋糕。
第二天会有聚会,但是他想给纪谦做一个过生日的人。
他不会做蛋糕,拿着纪谦手写给他的笔记,对比着一步步来。
但是白洋看着自己怎么也不对劲的蛋糕液体,他抬起一张满是白色蛋糕粉的小脸蛋,问旁边那个一直在笑着的男人:“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啊?”
纪谦眉眼柔和带笑,只觉得世间明亮又带着暖意。
春山花笑,他的小花猫躺在花丛中嬉闹。
他走上前去,握着白洋的手一起打着蛋液:“要顺着一个方向.......”
器具碰着厨具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这是一道动听的声音。
是人世间的硬币,掉落在他的碗里。
一枚代表幸运的硬币。
叮铃铃地响起来了。
甜的糖霜粉末、透明的花蜜、泛着香气的水果粒。
彩色的世界里,白洋像是一只手忙脚乱的小花猫,顾不了这,也顾不了那。
最后这个蛋糕还是纪谦做出来的。
生日前夜里,自己给蛋糕?
白洋抬起一张花了的脸,只管朝着纪谦笑:“水果是我切的,鸡蛋是我打的,我还抹了奶油......”
说着说着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顾自地笑开来,两眼弯弯,困着星星般明亮。
纪谦伸手擦去他脸上的粉末,眼里泅着无限度的柔情:“乖宝,你愿意在厨房里和我跳一支舞吗?”
白洋眉眼的笑意不散,搭上纪谦的手:“当然愿意。”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兴致来了,就是觉得爱情到这里了。
怎么能不跳一支舞呢?
自由的灵魂在碰撞。
深夜里,厨房里,只是一处浅浅的暖黄色的光。
纪谦用手机在旁边放了一首钢琴曲,轻灵又动听。
而他们牵着手,在小小的厨房里转着圈。
烘烤出来的蛋糕散发着热乎的香气,小麦、朗姆酒、奶油、花蜜的味道混在一起。
是一种特制的暖香,前调迸发出甜腻,中调细腻,尾调绵长。
他进、他退。
他退、他进。
是躺在莱茵河畔,听着水声浅浅地流动。
是睡在星辰之上,伸手摘下落入银河的星子。
就这样亲热地依偎着。
零点到了,铃声响起。
多么像是灰姑娘的钟声,但白洋的南瓜车魔法并没有消失。
他和他的王子一起手牵手,在钢琴声中停下这一支舞。
白洋双眼明亮含着水润:“哥哥,生日快乐。”
“愿你岁岁年年都平平安安。”
纪谦接下他的祝福,柔声道:“好,希望乖宝一样的,岁岁年年都在我身边。”
白洋点上蜡烛,细碎的光彩在风中浅浅地飞扬飘散,像是暗夜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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