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眼里闪过笑意:“怎么呆愣在沙发上?”
怎么一回家,就看见一只小羊红着脸呆愣在沙发上?
他正想接着问为什么对方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却只见对方只穿着一件自己的衬衫。
衣服太大,松松垮垮地穿着他身上,此时坐在柔软的沙发处,露出大片的白。
柔软又可爱。
纪谦心头像是被什么轻搔而过,痒痒的,又酥酥麻麻。
白洋脸色绯红,眼神又润又亮,却是直勾勾盯着纪谦,把纪谦弄得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了吗?今天有什么不同?”
纪谦今天有一场宴会,在宴会上难免有些商务接触和交谈,喝了一点酒才回来的,身上还带着酒味。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伸手解开衣扣,在自己手袖上闻了一下,浅笑道:“是我身上有酒味吗?”
语调低沉缠绵,就连他的眼神也有些温柔的沉醉之意,白洋陷入其中,不知为何心跳加快起来,胡乱地应了一声。
纪谦待在原处没动,只是笑着看向这个小孩:“那我先去洗澡好吗?”
他径直扯开领带,直接扯了下来扔在一旁,风流又俊逸地解开衣扣,并道:“不是说不用等我的吗?怎么还在等?”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按在黑色的扣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蛊惑。
这一出俊美男神扔领带,让人目不暇接,白洋控制不住,往前走去,伸手搭在他的西装上:“哥哥,我帮你解开。”
他从沙发上起身,衬衫的下摆滑落,堪堪划过遮住大腿根部。
粉嫩、白皙、又笔直的一双腿。
纤细的小腿,就连脚趾都透着圆润的粉,就这样踩在地毯之上,一步步走近纪谦,就像是踩在纪谦的心尖上走过来一样。
纪谦随着他的动作心底微动,只听白洋重复道:“哥哥,我帮你。”
纪谦微动的心脏又颤了一下,像是从心头尖上亲了一下。
不过这是怎么了?
他眼里闪过戏谑,接着坦然地张开手臂,任由对方白嫩的手指在自己黑色的西装上一点一点动作。
白和黑对比鲜明,尤其是泛着粉色的手指尖,颤巍巍地搭在衣扣上,衣扣一个个解开。
黑色纽扣在崩开般,笔挺的西装在分离。
白洋似乎都能专注到看见圆形衣扣上的纹路,淡色的纹路泛着微光。
纪谦眼神微沉,轻声道:“我身上有酒味,不好闻。”
“酒味又没关系。”白洋嘟嘟喃喃地小声说着,靠近之后酒意变得明显了些,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山间林木混着淡淡的酒味,香槟、红酒、果味,混合在一起,氤氲缠绕。
他好像也被染醉了一样,脸皮发热。
等到西装解开后,纪谦正想自己解开衬衫,却不料白洋按住了他的手,抓住他的手,然后缓慢地放下来,语气有些飘忽和轻浅:“哥哥,我帮你解开。”
醉意弥漫,从纪谦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低垂的发顶,冒着粉色的耳朵尖,
纪谦低笑了两声,只是轻缓地叫了声:“乖宝。”
语调越发缠绵缱绻,就连是夜色也醉酒了一般,白洋陷入酒意之中,心跳加快起来,又有些期待和隐秘的高兴。
衬衫也被控制掌握在他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纪谦像是一点一点展开自己。
袒露出全部的自己。
第一颗扣子解开。
他的锁骨,像是可以放一处水洼一样,有着浅浅的窝。
宽大的胸膛,柔软的衣服也挡不住那种胸肌的肌肤质感。
第二颗扣子解开。
在锁骨下面,是漂亮有力的胸肌,倾泻下来的灯光,就像他的聚光灯一样,薄薄的肌理之下,覆盖着金色的微光,天融水色染作春。
纪谦的姿势一贯挺拔,他从不追求大块的肌肉,胸上的肌肉鼓鼓的刚刚好,既不太过消瘦,又不会显得太过健硕。
只是现在,在白洋的手掌心先一鼓一鼓的。
白洋呼吸变得些微急促起来,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些都是他的。
他摸过,抱过,还亲过,怎么现在就这般德行了啊?
他头顶简直是要冒烟一样,抖着手把衬衫下摆从黑色笔直的西裤中抽出来。
像是惊动夜色般。
白色从黑色蔓延。
最后落下一声浅浅的声响,完整地露出来了。
白洋解下最后一颗扣子,衬衫从两边分离,露出中间若隐若现的部位。
不妙了,比全部脱下来好像还要诱人一些。
男色误人。
太误人了。
尤其纪谦穿衬衫的时候,不喜欢用衬衫夹那些物件,但喜欢系一个袖箍。
现在他手臂上还箍着一个复古铜色的袖箍圈,衬衫自然起着褶皱,袖箍上还有一个金属的卡扣。
这不就是一个小的圈。
框住了纪谦。
但又没有完全把他系上。
风流又齐整,蛊惑又色气。
他的呼吸喷洒在面前的肌理上,纪谦呼吸一沉,腹部的肌肉下陷得厉害。
像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陷阱。
白洋都快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能随着心意伸手摸了上去,轻抚在青筋之上,往下按去,扣在弹性温热的腹肌之上。
手心下的温度和触感实在是太好了。
让人爱不释手。
纪谦兀地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意味不明:“乖宝,你想做什么?”
他伸手捏住白洋的下巴,勾着他小巧的下巴往上抬头,手指腹压在唇瓣边:“说一说,想做什么?”
白洋抬起一张泛着水光的眼睛,眼底红晕渐开,他舔了舔粉色的唇瓣:“我想给你洗澡,好不好啊?”
好一番浑然无知的无辜表情。
纪谦身上的压迫性袭来,拇指遽然用力,按在粉色的下唇上,粉色被压下去,又从里面透出艳色来。
春光潋滟无边。
白洋被他的荷尔蒙感染,却又丝毫不怕。
酒意上头,他直视对方,却张嘴伸出舌尖,淡红色的舌尖露出白色的贝齿之外,又露在饱满红润的唇瓣之外。
纪谦紧紧盯住对方那一处红色,直到舌尖触碰到他的手指,又勾住了他的手指。
滑腻的触感像是电流,在指腹上流窜。
纪谦眼神深沉又危险,毫不在乎自己解开的衬衫和不整的外形,正要放开手下的唇瓣,抓住对方的舌尖。
却见白洋又缩了回去。
纪谦哪里容得住他退回去,伸手径直探入其中,按在指腹之下。
抓住了,簇簇颤颤,又水潺潺的。
他有些轻佻地碾压和狎昵。
手指的热度好像都要透过来,滚烫炙热的。
白洋只觉得舌尖都要麻了,但带着一丝期盼地站在原地,心脏怦怦直跳,只是张嘴接待。
纪谦喉结躜动,上下翻滚,勾唇浅笑,带着一丝酒意的风流:“乖宝?”
他的眼神带着深沉,又带着他的温柔,像水一样包裹着白洋。
白洋脸皮烫红,心脏跳得更快了,他不敢直视对方,甚至不能开口说话,只是合上牙齿,在他指尖轻咬。
纪谦垂眸看去,他的唇珠像蘸了露水的玫瑰,水嘟嘟的,此时正在放纵的边缘试探。
在一片黏稠的水渍声中,纪谦率先抽出手指。
指尖带着暧昧不明的无色水渍,他半阖着眼帘看手指间透明水色流澌,又垂眸勾着眼尾朝白洋轻笑。
白洋陷入无限的揉碎的一种迷雾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手指搭在纪谦的下腹,按在裤腰带上,呼吸急促起来。
纪谦身上同样很热,从肌肤处传出来的热度,终于带上了他的气息。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山间林木混着薄荷青草揉碎的味道,和各式酒味混合在一起,又被热度激发出来一般,渲染。
白洋近乎哑着声音,眼神湿漉漉的,但最终,还是成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哥,我想给你洗澡。”
纪谦略微挑眉,显得有些风流的色气:“就只是洗澡吗?”
他语气低沉又磁性,缓缓勾着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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