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每一次,他都会沉浸在纪谦如玉般纯粹,专注又温暖明亮的眼神中。
江流宛转,月照花林。
皎洁透明的,近乎凝固的月色尽情挥洒。
白洋抱着纪谦,眼神认真:“哥哥,就算你和一个超级漂亮的大明星单独待在一起我也不会误会的。”
纪谦轻眨眼睑,垂眸看向仰着脸的白洋。
白洋的脸很小,眼睛圆润又好看,作为一个男生,他这张娃娃脸真的是很显小。
他此时此刻,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纪谦:“哥哥,你不用总是担心我会吃飞醋,因为一点小消息或者是似是而非的举止动作误会。如果一位女士在你面前摔倒了,会扶她起来并询问是否受伤才是我喜欢的哥哥。如果一位年轻人在你面前醉酒失去意识了,会告知工作人员,让他避免后续不可控的麻烦才是我喜欢的哥哥。”
“如果有人在酒会上被酒水泼洒一身,会递上自己的外套,才是我最喜欢的纪谦先生。”
“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闹脾气,吃醋,给你耍小性子。”
“你就是你,在外面的纪总,不要因为担心我会吃醋,而有拖累,而有顾虑,而改变这些美好的品质。”
纪谦的眉眼温柔,随着他的话愈加情意绵绵,眼底泅着的月色几乎化成形,如画般美丽。
他几乎沉浸在白洋给予他的一片灿烂阳光之中,清冷月色染上明辉。
他们都在学会去“爱”,去爱别人,去被爱。
被温暖又明亮的爱意包围,靠近温暖,又学会接受温暖。
爱从来都不泛滥存在的物件,从不是随手可拾取的,它是神秘又短暂的瞬间,又是恒常流动的一束光。
在他们之间,有一个缓慢流动着的时间漏斗。
在漏斗之中,开着一朵花。
顺着时间的河流线,悄悄地绽放,在荒芜之中,野蛮生长。
此时此刻,春山如笑,山色明媚。
在流转的漏斗之间,爱等价。
纪谦勾唇浅笑,像是绮霞缭绕而出:“如果我的房间里出现一个裸身的人,你也不会误会吃醋吗?”
白洋拧着眉,仔细思考:“那我可能会有一点点小吃醋。”
“怎么能看见你进房间后那一点温柔破坏后的表情和神色呢!”
躺在床上看纪谦时,最能看见他紧绷精致的下颚线。如果是在外面酒店,他定是穿着一袭挺括西装,笔直的衬衫,西裤下包裹着修长双腿。
如果他进屋时,进入松懈的状态,随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领口松开了些,显露出一丝风流随意,更加俊美无俦。
当他迈着长腿,冷着脸走向床边时,那样压迫感。
不行!不能被别人看见!
纪谦抱着怀里的人,低低地笑出声来,在白洋耳畔愉悦地笑着,笑声低沉又好听,像一曲钢琴曲流入白洋的心底。
白洋侧着脸看向纪谦俊朗分明的侧脸,又往下移动,滚动凸出的喉结,一路向下。
他凑上去亲亲纪谦的侧脸,又亲一亲他的嘴角:“这里是我的。”
又往下滑动,停在纪谦的喉结上,轻轻舔舐,他含在嘴里,似有若无地贴在上面:“这里也是我的。”
他在表示自己的占有欲,纪谦却甘之如饴,甚至希望他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把他包围。
热气和温度清浅地喷洒,延烧燎原。
纷纶纡转,倏忽横厉。
椅子本就不大,他们紧贴着坐在一起,现在白洋起身跨坐在纪谦身上,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碾磨着这处。
纪谦眸色转深,喉结兀地上下起伏。
难耐又难忍。
白洋喜欢他的怀抱,温暖又宽大,能把他整个埋下,闻着对方温暖的气息,从脖颈上传出的气息,染上了热度。
微弱的那点荷尔蒙被点燃一般,白洋简直为之着迷。
他抬头时,和纪谦的视线短暂的交汇,那双一贯清和的眼睛像是被染上了热度般,却只是弯着眼尾浅笑,幽深又勾人。
像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变色。
白洋伸手捏着纪谦西装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青年的一切都被他的皮囊和包装严实,沸腾在内部。
他的手掌搭在对方胳膊上,灼热的掌心像是要透过衣服传递些什么,连呼吸都停顿顷刻。
纪谦箍着白洋的腰,微用力些,两人紧密地挨在一处。
大腿根部散发出的旺盛的热意在传递,从下而上的散发着,透过又游离在腰间时,白洋被这温度烫地缩了缩。
椅子似乎也变得狭小起来,白洋试探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又在牙齿间细细地碾磨。
细密又刺激酥麻,纪谦呼吸一沉,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一贯理智又不变神色的人,只是鼻息沉重,眼神深沉。
欲\\色难书写。
撞进那一双眼睛里,白洋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他怀里变得透明,要被吞下去,要被染成红色。
纪谦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手指如玉,冷玉如今却便变成了暖玉。
白洋顺着力度缓缓抬头,或者手指上并没有用力抬升,只是捏在小巧白皙的小巴上,滚烫的热度在刺激着。
烫出粉色的痕迹,在蔓延。
他的唇瓣触碰到纪谦的脸侧,像失去方向了般,摸索着,顺着热度上去。
在唇齿相接的那一刻,纪谦猝然加深了力度,放纵自己探了进去,几乎一瞬间,白洋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舌尖被擒住,被摄食吸取。
包裹着的滚烫,炽热地盛放着。
血液受热到一定程度,从内部产生气泡而翻腾沸腾。
他深深沉沉,陷入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之中,将他拖去云梦之中游离。
整个云层如火之燎于原,不可乡迩,不可扑灭。
几乎玉石俱焚般,云散霓披,去若风驱,疾若电逝,流光烛乎四裔。
白洋呜咽地揽着纪谦的肩膀,无法抵抗无法在间隙中找到自己的思维。
只能不断地攀附。
纪谦睨见怀中人,霞绡杏脸,粉团花颈,秋水凝波,春山蹙黛,疑是玉人般献祭着自己。
他心下猛跳,勾着白洋的舌尖愈加放肆纠缠。
压在白洋腰间的手愈加用力,两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落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只有摩擦的声音。
“老三,羊咩咩醒来了没,我们去吃饭啊!”
外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懒洋洋地打着招呼,仇法东敲着门:“老三~”
他半天没听见声音,就径直打开办公室走进去,却见白洋伏在纪谦身上,纪谦一脸夹着不耐的表情看过来。
纪谦一贯平和的表情居然冒着一股欲、求不满。
仇法东看了又看,突然比出一个国际手势:“这是办公室啊!”
纪谦似是僵硬了片刻,眉眼的理智骤然回归,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
仇法东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色、令、智、昏。”
滕牧跟在他后面,看向办公室里的情况,挑眉接了句:“石榴裙下命难逃......”
“居然在这里欺负我们羊咩咩弟弟!”
“弟弟快过来,哥哥带你去吃饭了。”
“我?”纪谦眉头纠结轻拧,似是在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最终,他少见的沉默了一瞬,认下了这个调侃,无奈地摇了摇头。
惹得仇法东爽朗大笑,如此少见的老三吃瘪的模样。
平常都是一副温润如玉,游刃有余的模样,脸上表情泰山崩于面前估计都不会变一下,今天居然被他弄得进退两难。
“老三啊老三,总算有人来治一治你了。”
白洋忍不住笑出声来,憋着一种奇怪的羞耻的劲也消了,还透着红意的眼尾漏泄着愉悦的笑意。有些得意又有些神气十足,看见面前这个人步步退让,或者是吃瘪,他就十分高兴,眉梢眼角的快乐都溢了出来。
仇法东还想看纪谦的笑话,滕牧笑了两声,拧着仇法东的后颈往外走去:“老三,外面等你。”
还伴随着一声锁门的声音:“门帮你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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