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桐没搭理他,快步夺门而出,急躁的样子老万看了都摇了摇头。
温言已经开车准备驶离停车场,他看到宋庄桐的来电后,踩了一脚油门。
心里正乱成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温言看着电话备注,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绝对不是能容忍不忠的人,碰到这种情况,就应该像甩掉周元柏一样甩掉宋庄桐。
甩掉宋庄桐……
温言缓缓滚了滚喉结,喉间翻起血意,接连带出一串剧烈的咳嗽声。
宋庄桐还在不停地打来电话,温言脸色煞白,呼吸不稳咬着牙颤个不停。
正要接起电话,突然窗户外传来一阵猛烈的拍击声,温言被吓了一跳,鹿似的惊恐看向窗外。
宋庄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拍着车窗,神情焦急。
他看起来又凶又急,温言有点不太敢开门。
“言言,开门。”
被车门弱化的声音沉沉传了过来,温言缓了一下呼吸,在宋庄桐灼灼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解开安全带。
车门才刚刚拉开,温言就被一股大力拽着按到了宋庄桐怀里。
“我什么也没做,那人我一根手指都没动。”
宋庄桐是快步从门口追来的,现在还喘着气,像是怕温言跑了似的,他力气很大,牢牢把温言锁在怀里。
温言正欲开口,激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都咳得颤抖起来,宋庄桐顺着去摸温言凉透的手,却被温言给躲开。
“昨天你就点了陪酒的。”
咳过后的声音嘶哑极了,宋庄桐心疼地用唇贴着他的额头,手掌包住温言的后脑勺,解释道:“老万说单点那一个女人太明显,所以多点了几个过来一起喝酒,我只负责出钱,酒和人都是他们点的。”
“他们都是群没胆量的,点了也不敢做什么过线的事情。”
温言哑声道:“他们没胆,你有。”
宋庄桐闻言把他抱得更紧。
“我有老婆。”
温言沉默,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交织着,宋庄桐这会儿抓住了温言的手,果然冰得不行。
“别在这里说了,等会儿又要冻坏了,先回家吧。”
温言被他塞进了后座,宋庄桐叫了个代驾过来开车,自己在车后座手脚并用地把温言锁在怀里,防止他逃跑。
车里的空调嗡嗡作响,让温言冰凉的躯体回了些温度,宋庄桐又摸了摸他的手,频繁的小动作让温言眉头微皱。
等到代驾离开,宋庄桐柔声道:“下车吧。”
温言坐着没动,昏暗的光线柔柔包着他的侧脸,低声说:“宋庄桐,我思来想去,感觉我们还是不太合适。”
宋庄桐身体猛然僵住,脸色瞬间铁青,扭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温言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完了后半句话:“我们性生活不和谐。”
宋庄桐像是被他气到,顶着腮帮子冷笑了一声。
“温言,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满脑子上床的人是吧?”
他现在极少叫温言的全名,要么是叫言言,要么是叫老婆,有时候叫叫温老师,一叫全名,疏离和震怒尽显。
温言又是沉默,这不愿交流的模样让宋庄桐耐心耗尽,他伸手掐住温言的下巴,冷声道:“你他妈觉得我找你谈恋爱就是为了跟你上床吗?说话啊温言。”
温言眼睛发红,企图用手把他手给掰下来,苍白的手看着半分力气都没有,徒劳努力的样子很可怜。
温言几乎是抖着声音说的:“现在是你在外面乱搞。”
宋庄桐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又一把把驾驶座的门打开,反手把儿童锁打开,他拧开钥匙踩着油门,正要提速,温言慌张地爬过来抓住他的手。
“你喝了酒,现在开车很危险。”
“你他妈怎么都不肯信,那我把老万叫过来给你解释。”宋庄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
这事还要闹到朋友面前去,温言丢不起这个人。
“别打了。”
宋庄桐还在手机上拨弄着什么,温言厉声道:“别打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庄桐扭头看着他,眼睛发红,呼吸粗重。
“我把刚刚那个代驾叫过来,我们回去看监控。”
宋庄桐凶得要死,温言委屈感涌出,他边掉眼泪边胡乱道:“不去了,不去了。”
宋庄桐眼睛也红得厉害,他捏住温言的下巴,霸道地凑过去咬了一口温言的下唇,哑声问道:“那还分不分?”
温言被他咬到疼得往后缩,后脑勺却又被按着没法躲开。
几乎是抽抽噎噎的,温言哭着不停摇头:“不分……”
第52章 撞见家长
把人弄哭很简单,把人哄好就非常困难了。
像是找到了什么情绪宣泄口,温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庄桐酒意有点上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车去抽了一支烟。
寒风把他面前的氤氲烟雾揉散了吹开,烟酒的气味交织在鼻间,宋庄桐沉默地吞吐掉一支烟,然后一把拉开车后座的门,把正在哑声哭泣的温言给按到怀里。
“妈的,上次操哭你你都没哭成这样。
“我从没想过要在外面乱玩,而且我又不是对谁都需求这么强,我就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很想跟你亲密,以后我会克制的。”
宋庄桐耐着性子轻轻拍着温言的肩膀,温言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糊,最后伸手抱住宋庄桐的腰。
宋庄桐感受到他的动作,紧绷的心缓缓放松,蹲跪到座上把人给拦腰抱住,轻声问:“回家好不好?”
温言眼睛哭得红肿,他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像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伸手圈住宋庄桐的脖子,主动的求抱的动作算是这场误会的终止号。宋庄桐把人抱回房间里,调高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后,给温言掖好了被角,才准备去洗澡。
温言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拽住宋庄桐的衣角,无意识的依赖动作让宋庄桐心里一软,正掀开被子准备进去陪他睡一会儿,谁知才刚搂上腰,温言就小声嘟囔道:“好臭。”
一身的烟酒味,确实挺臭的。
宋庄桐只好又起身去洗澡,等到没了温老师嫌弃的烟酒臭味,再回到床上的时候,那人已经睡熟了。
温言因为情绪激烈而泛红的脸颊被侧着睡的姿势挤着,睫毛上还有些湿润,刚哭过的样子看着太可怜了,宋庄桐没忍住,低头啄了他一口。
事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温言还是替他们俩并不和谐的床上生活而苦恼。宋庄桐吃了不够敏锐细心的亏,这会儿察觉到温言的情绪后,当机立断告诉他,所有问题只是出在他身体不好上,所以当前的第一任务就是要把身体养好。
肿着眼睛去监考不太好,温言拿出已经很久没戴的眼镜给戴上,他上午监考完,下午还要看卷子,忙碌完最后一天,漫长的暑假终于要来临了。
假期前断断续续的感冒让温言对工作失去了大部分的热情,时间弹性太低的工作非常不适合他的身体,放了几天假后放松下来,温言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宋庄桐非常不讲道理地把生这么久病的缘由归结到工作上,并且再次劝说温言把工作辞了在家里好好养着身体。
“我不想天天都坐在家里无所事事。”温言叹气道。
宋庄桐说:“那你可以换个工作。”
当教师对身体的损耗很大,不仅会有好几样根深蒂固的职业病,当班主任还得负责大大小小无数事务,一天工作下来身体机能压根跟不上运转。
温言忽然想起钟老师自己开了家店,他问:“你说我到时候自己去开家小店怎么样?”
宋庄桐点头,问:“你想开什么店?”
“还没想明白,感觉还是很遥远的事。”
两人正聊着天,宋庄桐就已经找到停车位将车停稳,今天他俩把宋景丢在家里,跑出来看电影吃饭。
都有各自忙碌的事,再加上家里有个小屁孩,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式一起出来约会过了。
上一篇:当社恐导演参加综艺后
下一篇:禁止失联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