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哪听得了他这话,轻而又轻地拍着他后背:“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过分,我不是人,我让你打回来行吗,隔断里东西没用完,随便你挑哪个。”
“真的?”
“真的。”
孟一恶狠狠地冷哼一声,从他怀里出溜下来,手指点着人,“别坐了,站起来!站这儿!”
他这副可怜巴巴的凶样子莫名有点好笑,傅决寒忍着笑走到他指的地方,“这里?”
“不是,再过来点!”
“这样?”
“不对,再矮一点!好了。”只见他说完就助跑到沙发上,小猫似的把自己弹起来冲向傅决寒,奶了吧唧地大吼:“我他妈蹦起来打你一拳!”
小猫的气势有多凶力气就有多小,拳头打出去连点掌风都没带起来,傅决寒忍着笑把人往怀里抱,一起跌进身后的沙发里。
“不气了?”
孟一哼哼:“我们扯平行吗,你不生气我误会你,我也不生气你唬我。”
他也就是现在脑子糊涂才能把这俩扯平,要真能一码抵一码,那刚才白挨一顿打了。
傅决寒只笑:“好,翻篇了。”
孟一嗔怒似的剜他一眼,“那你能把手拿下去了么。”
傅决寒还在晃神:“什么?”
刚说完趴在他身上的小猫就伏了下来,脸颊爆红:“你他妈揉我屁股干什么,还想揍我吗!”
傅决寒无奈又好笑,顺着毛哄了好半天才把人捋顺,孟一等眼泪彻底干透了才问他:“刚才为什么唬我,你还没说呢......”
傅决寒把胳膊枕在脑袋下,不答反问:“我如果就是那种人,你真的会包庇我吗?”
孟一想了想,说:“不会,就像你说的,错就是错,你如果真的对别人做了那种事,就活该受到惩罚。”
他说着窘迫地抓了抓头发:“但警察刚冲进来时,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脑子像懵了一样,就想着别让他们把你抓走。”
傅决寒很轻地笑了笑,屈指刮上他鼻尖:“因为喜欢不仅是依赖,而是偏爱,是见到我最糟糕的一面还是会下意识回护,即便这已经违背了你的本心。”
孟一张了张嘴:“所以你在试探我?”
“不是试探,我更想你看清自己。”
“二十出头的小孩儿很容易被年长者吸引,不是因为他们的魅力有多大,而是因为他们很会伪装。”
他抬手敲了敲孟一心脏的位置,嗓音又低又沉:“小宝,不要在被蛊惑的时候说喜欢,那等你发现我的全部并不完美时,会迎来极大的失落。在后悔自己曾经的冲动和不好意思提出分手之间反复横跳,这会非常难受,我不想你这样。”
孟一吸了下鼻子,心尖无端地酸涩:“你是在教我挑男朋友吗?”
傅决寒不置可否:“看人要看全部,等你见识过他最阴暗、糟糕的一面时,如果心意还没变,那再迈出那一步也不迟。”
眼前慢慢蒙了层雾气,孟一拍他一下:“你就这么自信,不怕我学聪明了就不和你好了?”
傅决寒却信誓旦旦:“即便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想你在恋爱关系里受委屈。”
心湖里卷起一道温柔的漩涡,孟一被粼粼波光吸了进去,他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完蛋了。
因为即便是真带着这些变态隐癖的、糟糕的傅决寒,他都觉得好喜欢。
作者有话说:
—预告—
小宝:卧槽卧槽!下章我俩就要好了,我妈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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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亲爱的教堂”
幸亏孟一踹门时抱的是厚底花瓶,碎瓷片的边沿粗糙但不算锋利,只扎了几个稍微冒血的浅口子。
“疼吗?”
“不疼,没啥感觉。”
“没感觉刚才还抖那么厉害?”
“......”孟一虎着小脸瞪他:“说好不提了的!”
他气呼呼地抢过棉棒和酒精,掰开傅决寒的手掌,果然在靠近手腕的位置看见一道磨破的小口子。
孟一像只看到主人受伤的小狗似的,心里酸涩得直汪汪:“你手破了不知道吗,下次能不能先给自己包扎好了再管我。”
“不够费事儿的。”
孟一不高兴了:“这他妈费——”
话没说完手握突然被握住,傅决寒慢条斯理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抽出来:“有这个时间,我们牵一下手。”
呼吸一滞,孟一脸上的红晕像过敏般迅速蔓延,他晕乎乎地抬头看向自己专属的过敏原,心想这样的傅决寒看上去还挺纯情。
“可以吗?”他把掌心摊开。
孟一搓了搓脸,从凳子上出溜下来蹲到傅决寒坐着的沙发边沿,在他的布上落了一柄小锤子,“可以......”
这实在太乖了。
趁他不备,小锤子还偷偷挠了他一下,让傅决寒想到抬起前爪颤颤巍巍和主人握手的矮脚犬。
他把孟一的拳头包在手心,“怎么哪儿都小啊。”
这句话倒是破天荒地没被反驳,因为孟一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傅决寒的手腕。
不同于现在电视上很多流量小生追求的纤长羸弱的清贵气,傅决寒就连手腕处的肌肉都健硕有力,一条明显的青筋从指关节一路延伸进黑衬衫的袖口,又被几缕血丝沾染。
孟一一直觉得青筋是男人身上第二性感的地方。
喷张的筋络包裹着热烫的血液,把本就硬而长的手指衬得更有力量感,尤其当它深.入细窄之处动作时,那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会显得残忍又爽快。
更何况这只手刚刚还握过长鞭。
覆着薄茧的掌心摩擦过粗糙的鞭子,孟一用指腹一寸寸往上摸去,脑袋里满是傅决寒施刑的模样。
他刚毅的脸,挺拔的背,裹着军靴的长腿,挥动鞭子时膨胀耸出的肌肉会把衬衫撑满,黑色的布料底下是被汗液和血玷污的身体。
长鞭缠绕在手腕,破风一抽,没人能挺住不跪。
孟一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明明刚才还觉得恶心的事,怎么放到傅决寒身上偏偏这么带感。
向上摸的手指突然被捏住,傅决寒眼底涌动暗潮,嗓音都被催哑了:“你再摸,我们就得换个房间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在我刚打过人的地方碰你。”
孟一:“......”
孟一:其实我不太介意......
“你经常用鞭子吗?”
他收回手,还是在傅决寒岔开的双腿间蹲着,仰头说话时能看到湿亮的唇瓣上有一处渗红的破口,是刚才被抽屁股时咬破的。
一疼就会忍不住咬嘴唇,这个习惯不太好,以后再做什么时要哄他含着东西。
傅决寒这么想着也就侧过了头,不再看他,“以前用过几年,望江刚起来的时候。”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想把一帮干夜场的地痞镇住,那就只能比他们更狠,五年前是望江发展最快的时候,同样也是最乱的时候。
“几乎每周都会有人在这里出意外,成年的未成年的男孩儿女孩儿,被殴打、骚扰、侵/犯,甚至丧命。”
傅决寒靠进沙发里,食指抵着鼻尖:“一条产业链拔地而起的代价不该是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受害,必须有人出面建立新的秩序。”
傅决寒就是那时候学会了用鞭。
他刚挖出一个背地里搞大尺度表演的会所,正不巧那天晚上会所里掌鞭的失误,打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吊在隐秘的“会客室”里,浑身上下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裙子一滴一滴地淌下来。
而她踏进那间屋子的理由只是想兼职一天服务生,攒钱给妈妈买项链。
傅决寒这辈子都忘不了女孩儿的母亲看到尸体时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绝望的眼神,那也是他第一次后悔打造出这么一片娱乐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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