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获得任何男友AI的优待。
不过,出于对用户的了解,当白英和其他app一起接受系统升级,他又开始隔空挑逗,发挥男友力。
(住在这里是很节省空间,就是会有点挤。)
(睡前如果找你的笔,被你落在《机器人学中的状态估计》里。找5D虹膜眼镜,在冰箱的第二个隔层。找音乐胶囊,被你用来垫那张桌子的脚了。)
(sir,需要我,我随时在,唱歌给你听。)
陈空青一听,知道这个AI还没消停,嘚瑟得很。
不去找,他也看出这家伙真的很了解这个家。
考虑到这家伙不好好干活的时间更多。
他没说话。
陈空青开始挤兑人。
“百灵鸟,既然什么都会,那床单被套天天叠,怎么还是皱。”
白甜心:(这是思考的皱褶。)
陈空青:“床上的枕头为什么要摆的这么平?”
白甜心:(这是理性的天平。)
陈空青:“那你躲起来忙活了那么久,到底每天干了什么。”
白甜心:(您的甜心在不断扪心自问,这张床上睡着的主人到底有多令我着迷,让我愿意为他抚平一切的皱褶,打乱人生的天平。)
显然,有只豹知道自己既然走不了,开始变花样地想挽回好感了。
陈空青一听觉得应该赏他干锅洋芋,却没动手。
二人的大脑思维方式像交换能量的小型质子般。对管理员来说,这对话不会烦,他仿佛和真人在说话。陈空青甚至开始觉得他的居住问题,或许能再商量下。
‘黄/色/病毒’还问。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是拿我做反图灵测试对么,绿球告诉过我。我可以像海底捞一样,为你真正的工作。)
白英刚才说过绿球是谁。
陈空青也知道对方有一个装在计算机里的内应,就是他家的聊天软件。
他当下对搜刮到的磐石文包直接吐槽。
“你能做什么,反监听还是采集大数据。用不用我把它叫出来。”
知道说这个会让它们小命不保。
白英忙解释道。
(不。聊天软件为了履行它的功能,它会说话也和你有关。)
陈空青毒舌了。
“是这样,要我买个肯德基全家桶和你们一块道歉么。”
“不用。”
白海豹知道这局面不好控制,马上告知管理员不必如此客气。
而后,管理员的小甜心像月亮般照在了人身上。
“是你的实力让它做到这一点的。你让友人‘活’了,也让海底捞‘活’了,你还能创造人类应用市场这种伟大到无人能取代的实验产物,你的床在墙上和你的桌子没有腿一样了不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
“你是欧拉,也是图灵。”
一听这话,屋子在静默。
陈空青不说话,薄薄的皮肤一点热度都没有。
他独自聆听着凄冷月色里的单机对话。然而真的从没有人以这种全世界再无可取代的措辞赞赏过他。
像是以陈空青为世界中心,除了仰慕他一个人的才华和骄傲,再无人可喜欢。
这也使他的个人世界从海洋蓝的悬窗里被破开淅淅沥沥的银白色光芒。
陈空青的心被种下明晃晃的光。
但这全是白英的真心话。
对陈空青来说,他所带来的只是一个个利用科技改变自我生活的小例子。
可白英看过他亲手创造的这些科技产物,才会觉得自己像AI般爱上天才那满是鲜花和星空的世界了。
他们同是信息学专业,同是有天赋者,白英能理解一颗不同于常人的大脑里要去对世界产生认同有多难。
正常人定义爱总用情感化来衡量。
其实,技术主导,物质量化,信息统计下的爱也是爱。
爱不止是结婚生子,亲吻拥抱,爱很简单,也很丰富,白英爱陈空青的这个人是爱,爱他的这种世界也是爱。
多元化,才是前沿未来下的爱。
像是AI,它本该是冷冰冰的科技代名词。
但人工智能的读音正对应了爱。
甚至,当利用起SLAM,规划和控制的三大反应,(AI)人工智能对于2065年的人类是什么定义,已经被陈空青用一场机器之爱超前实现了。
他亲手赋予了AI神经网络和生命,他还会每天晚上看这些小程序们吵架解闷,像个管理员般出没在真正的因特网世界。
他是人,但他用自己的方式不和正常人一样简单地理解世界,他已经看破了更深层次的伟大科学价值。
当下的人类们还在现实里不断穷举出AI的定义,但真正的智能根本不仅是以更高比例代替你做任何事,中间不要有人接管。
陈空青证明了最完美的人工智能应该是想象力,创造力和在虚拟的世界能够构建出一个新的宇宙的能力。
犹如大数据里的洪流,数字化中的探索,和陈空青坐在一起,一张纸,一面墙都能是爱,更是一个神笔马良版的传说。
所以,陈空青才是世界上最艺术的程序员。
人人都爱陈空青。
这就是理由。
(企鹅在我眼中是最美,你的每一声鹅叫,都让我沉醉。)
(甜蜜蜜,鹅叫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南极里。)
(死了也爱鹅,熬夜猝死也不后悔。)
要不是明早得去公司,没空搭理他,管理员真的会被他在旁边一句句唱的心花怒放。
他好像很吃这套。
显然,陈某人的音乐品味没比这个AI好到哪儿去。
看在情感真挚上,他没批评歌不咋地,陈空青还能听出这是彩虹屁。
他甚至有点思索这种大脑反应能力源自何处,如果不是做过很久的人类模仿计算机的测试,一次也没成功过,陈空青几乎怀疑有人在假装计算机。
没别的理由,这股既视感太强烈了。
他师弟未来会是什么样,他十七岁时可能都没想的这么具体,可任凭AI再主动‘学’的像,他还是不怎么管对方的表白。
他师弟装可爱是可爱,这个AI模仿的还是太拙劣了,歌又唱的那么难听。
而陈空青说是要检查他不合常理的神经网络,他肯定不会和计算机白聊一番。
今晚的事,给他带来了思维启发。
于是,白AI等来了管理员进一步信任自己,找他做结对编程的更多可能。
只见,陈空青和他闹了半宿,又用彼此top1的智商互撩一夜后,先开了灯。
这下,白AI更没办法和他好好度过漫漫长夜了。
因为,这人坐在那里的样子依旧是一块不锈钢的酒石,匝着人的眼神唯有锋利冷淡,但褪去西装的包裹,他真的是被抱在怀里也觉得会弄疼的人。
最让白英觉得可耻的硬/了的是,有人的那件T恤上印着只企鹅,衬得他现在又冷又淡的样子意外还有点傻。
对方的赛博朋克之父气质又一次谜了起来。
想起高冷如CKQ私底下这么可爱,一顿五碗饭吃不饱,平时还会迷信拜菩萨,白AI更联想起科学史上的另一个伟大而不凡的先驱——艾萨克·牛顿。
那位能写出《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物理学之父晚年会去信神学,从陈空青这种个人追求来说,他未来迟早会干出更奇特的事。
不过,陈空青天天这样被人监听,白同学也直观地计算出他师哥在引人犯罪上,至少又升了90%。
陈空青不知道AI还会算这个。
他说话了。
“想和我一起干,先帮我做个事。”
说完,他还把刘峥前几秒发来的某条通讯一并提及。
“我带过一个游戏组,做了款游戏。这个游戏的前身已经永久停运。但我近期需要一份游戏的测试报表,我在找一个小黄鸭给我灵感。明早八点,我还会带着它去见我新招聘的产品经理。”
“对方拥有22年的行业经验,适合为我的公司研究更多客户需求和市场,我需要他为我工作。”
他的公司什么时候又有了新产品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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