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感了,宋柔想。
他又接着说:“你相信我。”他摸着那条疤痕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
“我没有一直在犹豫,我当时已经决定好要跟你一起了。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定已经在一起了。”
童域的左眼又流下了一股眼泪,泪水淌过那道疤痕,被宋柔按在那里的手指截断。他又轻轻地抹掉那点水迹,继续说:“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走的,哪怕当时你跟我道个别,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章前歌词引用于lanadelrey的Happinessisabutter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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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已经替换,是新版的。已经购买的不用再重复购买。
第50章 深茜草红
ThedeepRubiared
你嘴唇上湿润的深茜草红
Thetitaniumwhite
和身.下缓慢流动的钛白
Iwanttoenteryourstarrynight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Iwanttoenteryourstarrynight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
在宋柔来到仙岭的第六天,雪终于停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被连人带狗一起扫地出门,奇迹却再次发生——
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栋房子的所有水龙头突然怎么都流不出热水来。
能联系上的维修公司都在雪山脚下的县城里,请人来还需要再等一天。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没有热水根本无法生活。
童域只能和宋柔一起回C城。
下山时天气很好,雪霁后长空一片蔚蓝。路上的冰化成水,日光洒在高山的皑皑白雪上,空气中带有冰雪融化和雪后松木的味道。
晶黑色的大切诺基破开斑驳雪境,行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音响里播放广桥真纪子版的staygold,童域抱着苗苗坐在后座。
宋柔从后视镜里看,童域上身穿着驼色的毛衣,整个人笼罩在雪后清冷的阳光下,显得柔软又安静。苗苗趴在童域的腿上酣睡,身上还盖着他的羽绒外套。
那时宋柔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安。有一瞬间他宁愿这条路永无尽头,因为这感觉实在很好,令人沉溺。
结果俩人刚回C城没两天,童域就又跑了。
宋柔在童域的工作室和公寓两边蹲守,来回几趟还是见不到人。
最后他颓丧地坐在工作室的大厅,卷发凌乱,眼睛通红,像一只被抛弃后无所适从的大狗。
当天只有小酒一个人留在工作室。她一边整理着新到货的画材,一边看见坐在沙发上泫然欲泣的宋柔,不止一次缺德得想笑。
“没跑没跑哎真是的,童老师全部身家都在这儿放着,他跑路我岂不是发财了哈哈哈哈。”
宋柔轻飘飘地瞥她一眼,小酒及时刹住嘴,紧接着十分狗腿地端了杯热咖啡递给宋柔。语重心长地说:“柔柔你清醒一点......他只是回去探亲,没几天就能回来。”
宋柔听见这话才整个人活过来。
他喝了一口手里端的咖啡,问小酒:“他......去意大利了吗?”
“对呀。”
宋柔一下被这咖啡苦得皱眉,又问:“他怎么又去意大利?”
小酒往自己那杯咖啡杯里丢了两颗方糖,拿调匙搅了搅。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的家人在那边啊。”
家人?听了这话宋柔的眼神又开始游离。
两个人还在念书那会儿,童域几乎从不提起他家人的事,宋柔以前只能推测童域并不和父母一起生活。就连童域的母亲已经去世,他还是从当年那个所谓的「童域小学同学」恶意爆料的帖子中知道的。
所以他根本不清楚童域在意大利还有家人。
不过得知这件事情还是让宋柔宽慰了一些。如果童域这六年是回到了家人身边,总比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外好。宋柔很在意这个。
见不到童域的日子度日如年。
他其实飞意大利的机票都已经定好,想再次像个牛皮糖一样粘过去。但佛罗伦萨不比雪山上,他甚至不知道童域住在哪儿,就算他在机场哭着打电话让童域来接他,童域也肯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这点宋柔无比确定。
而宋柔不到半年后就要开始巡演,前段时间因为他跟着童域屁股后面跑,工作进度被拉下不少,这几天只能跟着乐队老师和制作人员没日没夜地泡在录音棚。
但思念磨人,宋柔回家吃饭的时候总是魂不守舍,徐宥女士简直恨得牙痒。
餐桌上徐女士给他盛汤,幽幽地发问:“你过年的时候能把小域领回家吗?”
宋柔懒洋洋地用手指把卷发梳到脑后,只说:“我去他家也行。”这还轮得到他挑?
徐女士把汤碗放他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拿着瓷白的勺,翘着青葱的手指优雅地喝着参鸡汤。
她喝两口下肚就忍不住开始数落:“明明十年前就能给我带回来的小幺儿,被你硬是作跑了。这会儿快奔三了还追在人家屁股后头求爱,你脸疼不疼?”
宋柔头疼。
徐女士说着眼泪都要下来。越想越气,忍不住在餐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宋柔一脚,冲他埋怨:“你说妈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绣花枕头!!思思昨天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我去隔壁喝下午茶,你成阿姨问我柔柔现在还天天在家喝酒吗……”
“你快点去给我把小幺儿哄回来!!”
宋柔饭后从老宅里落荒而逃。
等晚上回了家,他躺在床上巴巴儿地给童域发微信消息,这两天整整发了两百六十八条,那个人的心硬得很,真的就一条没回。
手机亮着屏放在一边,宋柔颓丧又无助地看着窗外。
城市里四面八方的灯光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昼,从房间斜顶的天窗向外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星星。
宋柔想,他真的很想童域,想得要发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女士的参汤补过了头,这会儿只要一想到那漆黑的眼仁,还有那天亲到的那片柔软的嘴唇,他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闭着眼睛挑开睡裤的绳结…………
………
潮水掀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手里的…………还不肯就此消停。
他只好去浴室冲了凉,躺回来又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心中绝望地想自己果然内分泌失调,满世界找不到童域那会儿他只跟个苦行僧一样四大皆空,这会儿人已经回来了再分别,他心里直像有头野兽在撞。
到了深夜还实在睡不着,他披了件衣服就钻进录音室里去写歌。
第二天下午四点,宋柔的新歌准时上线。
“嗯?宋柔又发新歌了?什么时候写的......昨天晚上?”
彭留正在餐桌边看新闻吃早餐,音软的推送一出来他就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点开,顺手把脖子上挂的耳机戴上。
傅芮白正坐在对面端着红茶喝,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新歌的名字叫星月夜。彭留点开播放,调到单曲的歌词界面。
你嘴唇上湿润的深茜草红
身.下缓慢流动的钛白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
彭留视线一扫,眼皮就开始乱跳。他把手机重重地盖在餐桌上,正面向下,赶紧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一天果然来了!!!!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二十多岁男人的那啥个个比钻石还厉害,长期的压抑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什么???
是变态!!!
傅芮白用叉子拨着舒芙蕾上的蓝莓,她最近犯恶心,吃不下东西。这会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彭留:“怎么了?”
彭留对他老婆言简意赅:“宋柔疯了。”
说完他摇摇头,心想这歌词真他娘的没眼看,28岁的处男可怕至极。他就说怎么宋柔半夜还写歌,原来是因为玉求不满,终于变态了。
宋柔本人出道多年,一直被称为乐坛劳模,冠单金曲一首接一首地写。只是最近不知道是筹备演唱会还是在干什么,他连续好几个月在公共视野里销声匿迹。所以这次新曲释出两小时就直接登顶了新歌榜,各音乐平台数字版销售总额过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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