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人渣味儿(40)
“没什么,”最终他回答,“就是有点不舒服。”
令他惊讶的是,一向控制欲爆表的蒋秋桐居然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声“是么”,然后将他抱到床上,开始抚慰他。
动作难得温柔,纪峣却仍旧蔫蔫的,硬不起来。他倒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不喜欢在床上拿捏人,显得自己多下贱似的——他知道这时候冷淡有多扫兴,然而男人的身体不是想就行的,除了身体上的舒适,心理同样重要。
有点厌了,想跟蒋秋桐分手。之前想着要把蒋秋桐玩弄于掌心,狠狠催折的想法,现在也提不起兴趣了。
他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像是一阵风。当他愿意的时候,他可以不顾自己不会水从高处跳入深潭,也可以连续几个月挑灯夜读陈冗的专业书籍,可一旦他没了兴趣,也能说翻脸就翻脸,利落抽身。
——没意思。
纪峣索然无味地想。
“蒋秋桐,咱们打个赌吧。”他忽然说。
男人看他:“赌什么?”
他狡黠地笑笑:“赌谁会先喜欢上对方,先喜欢的人,要答应后者一件事——只要无关他人,任何事都可以。”
蒋秋桐陡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纪峣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薄情,当时勾`引他,利用的也是肉`体,以及他的好奇心与控制欲。
大概是之前的表现,让纪峣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到现在仍旧对他毫不动心,只是在猎奇和玩玩而已,所以才说得肆无忌惮,将感情当筹码。
他想换取的是什么呢?
金钱?关系?日后的帮助?
不,都不是。这些对他人而言或许非常稀缺的资源,对纪峣来说唾手可得。他想要的是,让自己喜欢上他以后,两人分手。
蒋秋桐是个很敏锐的人,从之前纪峣的反应来看,他已经明白了,纪峣冷淡意味着什么。
纪峣已经厌倦了,只不过现在就分手有点不甘心。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混蛋的人……
蒋秋桐注视着纪峣的眉眼,刚才还欢喜而饱胀的心脏,此时变得冰凉,然后又泛起了他熟悉的抽痛。
“怎么样,赌不赌?”见他没有反应,纪峣又一次问,眼神中光芒璀璨,似乎在问怎么,你是不是怕了,满满都是挑衅的味道。
真是欠收拾。
想操`他。
想把他绑起来。
想捂住他的眼睛,看他哭。
想让他对自己臣服,哀求认错。
想亲吻他想抚摸他想把他按在地上想全部占有他。
还想……
想让他,喜欢自己。
这样复杂矛盾的感情掺杂在一起,是令蒋秋桐自己都无所适从的浓烈,大概唯有紧紧抓住纪峣,让两人身体交织,才能排解。
蒋秋桐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陡然生出的难堪和暴虐,然后不甘示弱地对视回去。
“当然赌。”说完,他将纪峣抱在怀里,细碎地吻他,一边问:“如果你输了,我要怎么惩罚你?”
纪峣笑得肆无忌惮:“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输?”
蒋秋桐闻言,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也同样笑出了声。
对啊,你怎么会输。
刚才他的打断,似乎真的令纪峣彻底没了兴致,蒋秋桐无论怎么抚摸,纪峣都没有再硬起来。
纪峣抿了抿唇,推开蒋秋桐,想要站起来:“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问题,我下次补偿你。”
蒋秋桐却强硬地分开了他的腿,目光仍旧像以往那样,锐利,冷静,平淡,像一个正在做实验的科研人员,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他喜欢纪峣,他心里很清楚。
每当注视着纪峣的时候,蒋秋桐总是能感觉到,他那颗椰子一样坚硬的心,里面饱胀的汁水晃荡着,几乎要从那个被打破的小孔中,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里面的汁液并不多么如糖如蜜,而是寡淡如水,只勉强有一丝丝甘甜。但是只有蒋秋桐一个人知道,它们成熟的过程有多么迫不及待,气味又是何等的浓郁诱人,仿佛在拼命地期待,期待眼前这个人过来,将那层外壳打开。
于思远也告诉他,喜欢就要大胆地说出来,要热烈地追求,要让对方知道。
可这些对纪峣行不通。
他喜欢纪峣,但他不能说。
因为纪峣想跟他分手,他必须拿自己的感情当筹码,作为唯一一根,晃在纪峣眼前的胡萝卜。
以后,他跟纪峣在一起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小心翼翼地,假装他仍然八风不动,假装他没有未赌先输。
按住几欲挣扎的人,他淡淡地说:“再让我试最后一次。”
说完,蒋秋桐低下头,含住了纪峣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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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期待的戏码,摧折蒋假仙儿,应该期盼有望了,不过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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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肉,如果想看的话……emmmmmm……这还用说嘛~
嗯,大概是非常温柔又带一点点鬼畜的肉。这次不玩强制了。
第44章
(注意:NC17,内有舔足、舔肛情节)
纪峣的阴`茎入口,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
他一直很爱干净,也很注重情趣,但凡有时间,他在找蒋秋桐之前,都会提前灌肠洗澡,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然后把自己干干净净地送到男人的床上。
他越是这样,蒋秋桐就越忍不住,想看他脏兮兮的模样。
“!”
纪峣怔怔地看着伏在床上,埋在自己双腿之间为他口`交的男人,很难说他在那一刹,心中是什么想法。
如果身上这个人换一个,于思远,卫澜,甚至温霖,他们给他口`交,纪峣觉得这都是很平常的事,可当这个人变成蒋秋桐,就显得格外令人震惊。
大概因为蒋秋桐太高傲、又太冷淡了吧。
他几乎是不知所措地僵在那,久违的羞耻感又一次涌上心头,纪峣的双颊陡然烧了起来,迅速连耳朵都被染成绯红。
他犹豫了一下,才受惊似的,想要合拢双腿,然而蒋秋桐依旧是那个强势的蒋秋桐,尽管动作温柔不少,却仍旧说一不二。
男人用一种温和而不容反抗的力量,握住了他的两边膝关节,将他的下肢牢牢锁住。接着,复而低头,继续为他口`交。
蒋秋桐的动作很不熟练,感觉得出他确实非常生涩,只是笨拙地用嘴唇裹住柱身吮`吸,偶尔加上迟疑的舌头,然后敞开喉咙,一个劲地让龟`头往里头顶。
可这种生涩,却一下子戳中了纪峣,他捂着脸,断断续续地呻吟:“停……停下……”
蒋秋桐挑眉,吐出口中迅速勃`起的东西,如他所说停了下来。感觉男人真的不继续了,纪峣有点茫然地抬头,与对方视线相对,一脸懵逼。
“噗……”蒋秋桐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这么口是心非。”说完,握住对方的阴`茎,低头轻轻吻了吻。
纪峣又一次被当场抓包,本来有点恼羞成怒,然而蒋秋桐随后的动作,却让他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
男人起身,将那剩下的蛋糕拿进床头,喂给了自己一口,然后又一次压下,与纪峣接吻。
纪峣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想,今天与这人的三个吻,一个比一个时间长,一个比一个……温柔。
蒋秋桐的触碰,一直都有一种独特的规范感和机械感,每次他亲吻、爱`抚、抽`插纪峣时,总给纪峣一种他在对着教科书做实验的感觉。
今天的蒋秋桐仍旧是这样,不过却多了一点,温情。
冷冰冰的蒋秋桐,就连温情,也是冷冰冰的。
不过……还挺舒服。
他眯着眼睛,享受这个充满蒋式温情的吻。
两人分开时,蒋秋桐垂眸,看向终于又一次,将胳膊搭在他肩上的青年。
纪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蒋秋桐一直明白这一点,不过以前自持身份,不愿曲意讨好,可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为了心上人软和一点儿,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这么想着,他捞起纪峣的手,抠了一大块蛋糕,然后抹在了青年自己的胸膛和腰腹上。
“……你他妈?”纪峣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和同样脏兮兮的上半身,又看看干干净净从从容容的蒋秋桐,几乎懵逼——这人借力打力的本事,他是真的服气。
还没等他抗议,蒋秋桐就低下头,含住了他的沾上了奶油的手指。大概因为手指比阴`茎细得多,男人的舌头不见笨拙,反而灵巧地打着转,仔仔细细地舔舐着他手上的每一寸皮肤,掌心、掌背、指腹、指节、指缝、指甲……甚至指缝。
蒋秋桐形状优美的嘴唇包裹着纪峣的手指,一进一出,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甚至深到咽喉。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很平淡,和他以往操`他时一样平淡。
“……”纪峣有片刻的失声,他呆呆地看着蒋秋桐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几乎有些着迷。
手上的神经末梢密密麻麻,被蒋秋桐这样对待,让纪峣几乎有种手快要燃烧的错觉,甚至连理应迟钝的茧子,都在此刻敏感的可怕。
“可、可以了……”快感伴随着莫名的羞耻,他红着脸,用腿环住蒋秋桐的腰,“你不是想操我么?现在可以了,你不用做了,来吧……”
心中的酥痒越来越酷烈,他忍不住悄悄用脚趾勾了一下床单,忍住想要并拢双腿的欲`望。
蒋秋桐吐出他的手指,在纪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俯下`身,去舔他沾了奶油的胸膛。青年沐浴后干净清爽的气息迎面扑来,混着奶油甜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迷。
纪峣几乎要弹起来,他拽了下蒋秋桐的头发,怒道:“你怎么还来?”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直视着纪峣怒气冲冲的脸,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又低头继续亲吻他颤巍巍翘起的乳尖:“你够了,我还没有。”
摆明了一副随便他怎么样反正自己要继续的架势。
纪峣气得脑门生疼——他真是看走了眼,才会在刚才觉得蒋秋桐不独裁了,变温柔了,他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
纪峣想像从前每次那样,反抗他,跟他先打一架再说,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手绵软酥麻,甚至提不起劲来推开他……
蒋秋桐仍然在继续。
纪峣的乳`头不算很敏感,他是个男人,习惯于用肛`交和射`精的方式得到快感,这两处对于不需要哺育后代的男性而言非常鸡肋,对他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在做`爱的时候,配合语言,增加一点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