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川四肢抽搐了一下,他脸色涨紫,喉咙间含混呜咽,差点又涌出血,面色惨白的活像个吊死鬼。
宁柏给他擦完胳膊,话音一转,淡淡道:“父亲,你以为我现在这么照顾你,是图什么?”
“我不过是,在还你这么些年来,在我身上花过的每一分钱,我感恩的,是你的钱。”
感恩的是钱,不是父爱。
宁海川心尖猛颤:“你……”
世界上还真有人能做到如此的泾渭分明,宁海川费力的抬起眼皮,他吃力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熟悉却又陌生,这十几年来,他从来都没把他看透。
每次对上这孩子的视线,那种眼神淡的总像是要消失一般,他偏安一隅,不争不抢,从来都不会在自己面前袒露伤痛。
看着宁柏唇角淡然的笑,宁海川这才发觉,是自己一直把这个孩子丢弃在了时间的夹缝里。
是他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冷落了他这么些年。
宁海川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
“不过你放心,从小到大,你在我身上花过的每一分钱,我都记着。”宁柏起身去涮毛巾,他说,“等我工作以后,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
盛鸡汤的饭盒被留在了医院,这两个人用过的东西,宁柏嫌碍眼就没往回拿,过去的事情就此一刀两断,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
不远处有人撑伞在等他。
说是撑。
倒不如说是夹着,伞被他给没个正形的夹在腋下。
陆崇坐在长椅上,双腿懒洋洋交叉在一起,晃动着脚踝,棉夹克里是一件连帽卫衣,插在兜里的衣袖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宁柏小跑过去,睫毛上落了白:“你怎么来了?”
陆崇抬手指了指天:“没看见下雪?”
宁柏看了眼这雪,细细碎碎的,这又不是下雨:“雪这么小还用接,你等多长时间了?”
陆崇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很久了,冻的我腿都麻了。”
宁柏:“……那你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
陆崇非常有自知之明,唇角的笑止不住:“我懒得很,不想活动。”
宁柏:“……”
陆崇递出去一只手:“拉我一把,走吧。”
宁柏握紧他冰凉的右手,将他拉起来。
大伞向宁柏这边倾斜,雪花落了陆崇一肩。
刚才在医院里,宁柏说给宁海川的话,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会心绞着疼。
宁柏扑进陆崇怀里,手臂贴紧他的后背。
陆崇张了张嘴。
宁柏哽咽道:“让我抱抱你,别说话。”
就这样,宁柏抱了陆崇有十多分钟。
天地静谧无声。
宁柏软弱过后,陆崇灰色的棉服上颜色深了一片。
宁柏除了眼眶红,其余的都神色如常。
陆崇什么也没问,拉着宁柏的左手揣进兜里:“走吧。”
宁柏轻轻“嗯”了声。
走了一半路了,陆崇觉得不太对劲:“我送你的戒指呢,你没戴?”
宁柏耳廓骤然红了,他面不改色的说:“在脖子上挂着,谁跟你一样,明目张胆的带手上。”
陆崇眉弓微抬,吊儿郎当的说:“也行,只要戴在身上,不管哪儿都行。”
宁柏掐了一下陆崇的手:“好好说话,别这么下流!”
陆崇满身恶意不加收敛,他沉沉笑开:“跟你不能不下流啊,我喜欢看你脸红耳朵红。”
宁柏:“……”
陆崇一路上逗趣聊骚,宁柏耳朵和脖子上的红就没退下去,原本他皮肤就白,这么一看更像是白玉上多了一抹霞。
两个人回到了陆崇家。
晚上宁柏给陆崇在餐厅桌上补了一会课。
然后两个人洗漱完准备睡觉。
严婉铃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到点就睡了。
自从宁柏搬进来,他就一直跟陆崇分开睡。
今晚的不安分因子在作祟,陆崇伸手握住宁柏的脖子,诱拐似的在他耳边吹热气:“今晚要不要和哥哥睡?”
宁柏瞪了他一眼,压低声:“我妈还在,你想干什么!”
亲密计划失败,陆崇说:“你胆小死了,被你妈发现能怎么样。”
“被我妈发现,我们两个就搬出去住,她抽不死你才怪。”宁柏推开陆崇,重新画了一条线:“你赶紧回你房间睡,明早起来给你讲电磁场。”
说完,宁柏把门关上,防备的在里面反锁了两圈。
陆崇没办法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恍然间他想起来自己有钥匙。
于是陆崇起身打开书桌柜,从里面翻出来装修时候师傅留下来的钥匙。
陆崇唇角勾笑,坏心思四溢横生。
他走到宁柏房间门口,把钥匙插进去,挑了下眉,拧了两圈,轻松打开。
心说,这在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似得。
宁柏都朦朦胧胧睡着了,忽然感觉床一沉,他一向觉浅,倏然睁开了眼,正想喊出声。
结果嘴被人给捂住。
陆崇把宁柏的薄睡衣给撩上去,另一只手往宁柏的胸口探,沉声道:“别叫,我来检查一下你戒指戴的怎么样!”
第九十七章山有木兮木有枝
宁柏吓的魂都快没了。
大晚上人正睡着觉,陆崇就跟入室抢劫似得进来,捂着人嘴,把手往人衣服里探,不安分的乱摸。
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宁柏脸色涨红的“唔”了声,挣了挣,反抗。
陆崇低头,迅速在他脸上啄了啄,好心提醒:“嘘,小点声,别让你妈听到。”
这下宁柏不敢再乱动了,他不轻不重的在陆崇手上咬了口。
陆崇微疼,反射性松开了手:“操,你属狗的啊你!”
宁柏气的胸腔起伏了两下:“你检查好了没?戒指是不是戴在我胸口?”
陆崇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笑了下:“嗯,不错,确实戴在胸口。”
宁柏低声说:“检查完了你就回你房间睡觉。”
陆崇不愿意,将宁柏脖子上的戒指拽了下来,凑近他的耳边说:“我觉得戒指戴在脖子上,这个位置不太好。”
宁柏不由得心间颤了下,不知道陆崇又盘算什么,说话不由自己的打绊:“你……你想让我戴哪儿?”
陆崇手撑在宁柏耳侧,低头看进他的眼睛,语气慢悠悠:“我给你找个好地方。”
他仗势欺人,然后手没规矩的往下滑。
夜色里,只有窗外的那点光,宁柏瞳孔猛扩了一圈,“唔——”了声,把身子蜷起来:“你他妈变态啊,你给我往哪儿戴!!”
陆崇压着宁柏的腿,把他身体掰开,把戒指往进套了套:“不行,戒指忒小了,只能卡个口,我应该给你买大一号,戴下面肯定好看。”
宁柏浑身都烫,挣扎间可耻的硬了,冰凉的戒指套在下面,越来越刺激,迅速站了起来。
一刹那,宁柏觉得血液往头上轰。
陆崇啧啧了两声:“小朋友,看来你最近欲求不满啊,刚才我要进来,你还拿你妈挡刀,不让我进。”
“看看你现在,我都没怎么碰你,你就湿成了这样。”
宁柏的睡衣被撩到了脖颈,胸前裸露出一大片,戒指早已经不见,只剩下一条黑色的,中断了的绳线。脖颈到锁骨,红的像玛瑙。
宁柏挣了挣,声音哑的不像话:“你别弄了!”
陆崇弹了下:“不弄你,今晚杵着睡?”
宁柏脸上差点冒烟。
陆崇不依不饶,忍不住,把头低下去,轻轻舔舐着宁柏锁骨处的那片肌肤,温热的舌尖辗转反侧,像丛林中最危险的猎豹爱.抚着盘中餐。
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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