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石别扭地拎着箩筐往前走,路上的螃蟹张牙舞爪地他看也不看,只挑着一些蚌壳,龙虾捡。
心里竟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真是的,不想抱的人抱了个遍,想抱的人到现在都没抱到,这算个什么事儿。”
另一边,阮梦溪和谭小武两个旱鸭子在浅水区捡了半天的螺蛳终于累了。
谭小武锤了锤酸疼的腰,觍着脸凑到弟弟身边。
“软软,你帮哥揉揉腰好不好?这捡东西比跳舞还累,我竟然会觉得好玩…”
阮梦溪赶紧放下箩筐,把手套脱了,伸出有些发白的手捏了捏谭小武的腰。
手刚一碰到谭小武,他就窜着跳起来,“哈哈哈,痒!”
阮梦溪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不知道是谭小武动作太夸张,还是自己的手里带了电。
“那还要我帮忙么?”阮梦溪竖着手,一脸认真地询问。
谭小武直起腰,丝毫不顾形象地做了几个广播体操经典动作,就差唱两句,“学爷爷唱唱跳跳,你也不会老。”
见腰间的酸疼还没缓解,只能继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弟弟,“要不你用拳头捶捶?”
这当真是小拳拳锤人了。
这期节目播出后,观众们一时不知该羡慕谁…
也是从这开始,星火又被粉丝们称为连连看团,就是队内随便两个都能配对成功,而且都很好磕!
“这么晚了,毕哥和沈哥去哪儿了?”阮梦溪拎着箩筐,坐在一旁的礁石上,呆望着海的方向。
“马上就要涨潮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阮梦溪隔一会就要问一句,老刘都被他问得有些紧张。
这儿虽然鱼虾多,但是没人管理,要找一辆能出海的船都得从别的地方调,他已经找了关系托人运一个救生船过来,但还在路上。
天渐渐暗了下来,海水慢慢往上漫延。
“放心吧,老毕在海边长大,这种情况他肯定比我们了解,石头游泳可比你想象地厉害多了,别自己吓自己。”谭小武原本还在一边检查今天自己的收获,硬是被阮梦溪念叨着也慌了不少。
然而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腰糟糕。
他们俩没带电话,摄像大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救生艇运过来的时候,阮梦溪都快急哭了,但是救生艇能上的人有限,他们两个不会水跟过去反而是拖累,只能站在海边等着。
海水已经涨到了他们的膝盖处,但是阮梦溪说什么也不肯往回走。
“哥哥们马上就回来了,我得在这儿等着。”
弟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高举过头顶,抿着唇谁劝都不肯走。
谭小武只能也跟着坐着举着手电筒。
夜色低垂,天和海连成一片。
老刘虽然心里焦急,但是作为摄像师的本能让他记下了这一幕。
昏暗的天地间脚下是混浊的海水,少年高举过头顶的手电是整片天地唯二的光。
他们的脚被海水漫过,夜晚的风有些凉灌进少年的衬衫,纯白的衣衫被泥水沾了一角,脚边的箩筐不知什么时候倒下。
谭小武费尽力气捡的唯一一只螃蟹终于找到了出路,以一种并不快的横着的姿势往大海慢慢爬去。
可是如今已经没有人在意它的逃跑了。
时间好像都在这等待中被无限拉长了,阮梦溪已经感觉不到手有多酸,他们从坐在礁石上到如今站在礁石上。
大海的声音都在在等待中收敛了温柔,变得带着嘶吼的意味。
终于,乘着风浪,那艘救生艇回来了。
第53章
救生艇前闪烁着红光, 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瞬。
阮梦溪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但他忘了这会儿正站在礁石上, 幸好一旁的谭小武扶了他一把才没有跌进水里。
救生艇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眼前。
沈漱石和谭小武套着救生衣, 好好的站着, 唯一不太好的反而是跟过去的摄像大哥。
派去救援的工作人员哭笑不得地跟老刘汇报。
原来他们到的时候沈漱石和谭小武两人一人架着摄像大哥的一边, 大哥自己水性不太好,还固执地要护着手里的机器,所以反而连累了另外两个人。
“人没事就好。”老刘上前把兄弟捞出来, 那大哥很实在地把相机先递了下来。
“放心, 刘哥, 相机没事!人在机在!”
沈漱石翻身灵活地跳下救生艇。
刚一落地,就被弟弟抱住了。
一旁的谭小武也跟着上前,“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我和软软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沈漱石没空搭理谭小武的奇怪比喻,他脑子还有些懵,心里默默道,没想到下午刚吐槽完,晚上就应验了,这幸福来得未免太快了些。
只不过……
沈漱石高举着手, 用胳膊推了推弟弟,“等会抱吧,我身上全湿的。”
毕盛跳下来的动作一个踉跄,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抱就是滚远点, 弟弟就是等下抱?双标现场也不带这样的吧?
“弟弟, 不抱他抱我!”毕盛冲着阮梦溪伸手。
这下不仅阮梦溪愣住了,谭小武也愣了,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往毕盛的眼前晃了晃。
毕盛反手遮住眼睛,抱怨道,“小武你干嘛!”
“我看看是不是海浪还大,给我们老实质朴的老毕卷跑了!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谭小武的旁白充分表达了其他团员的震惊。
“我这大概是近墨者黑吧。”毕盛往前一步勾住谭小武的脖子。
他的手浸泡过海水,冰凉的很,顺手塞进谭小武的后脖领子里,激得他整个人一蹦三尺高。
“我靠,谋杀啊!”谭小武想跑还跑不掉,毕盛个头比他高一点,死死地箍着他的脖子。
一出闹剧过后,老刘贴心地给湿透的几人都换了干净的衣服。
原本谭小武和阮梦溪捡了半箩筐的海鲜也在等待的过程中跑了大半,更别谈后来被救回来的沈漱石他们了。
说好的自制海鲜大餐没了着落,晚上只能点了外卖。
当然,也是海鲜。
靠海吃海,“沿海”的海鲜不但食材新鲜,味道也是一绝。
晚上几个人都洗了热水澡,毕盛还给大家都泡了一杯感冒药,喝了才准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软软准时叫大家起床,行程是早就定好了的。
妹妹提议的,和他们班的美术生一起去写生。
只不过他们空手来的,只能先去市场买了一些画具。
几个人还买的不太一样,谭小武选了几根铅笔,打算画素描,别问什么会不会,问就是铅笔便宜啊!
毕盛则是老本行的油画,光颜料刷子就买了不少,不过也不怕浪费,沈漱石跟他一起用,实在他用不完的还可以给妹妹。
软软挑了半天,选了一些马克笔,他对画画的印象还停留在儿童画时期,说是马克笔,其实他更想要那盒印着奥特曼的水彩笔盒,当然,为了怕哥哥们嘲笑,他只能装作正经地挑了一盒马克笔。
加上画板,画架还有小凳子,一套东西买下来着实不少钱,还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他们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到了架好了画架,有的已经画了一多半了。
有那天的女同学看到阮梦溪他们,还主动打着招呼。
阮梦溪也友善地挥挥手,然后几个人就和学生们稍微隔了一段距离,架上画板开始作画。
这时候就突出沈漱石的聪明了,有毕盛在旁边指导着,加上他本身理解力强,很快就勾勒了框架,打好底,准备上色了。
而另一边的阮梦溪就不那么顺利了,他看看海平面,又看看空白画纸,陷入了沉思。
倒是谭小武特意把画板背过去,一个人自顾自地在画纸上画了起来,听他那个行云流水的铅笔走势,感觉一副巨作就要诞生在他笔下了。
“可以,你有思路就行,照着这个画吧。”毕盛和沈漱石的画架正好在弟弟身后,看着沈漱石的画作没什么大问题了,毕盛起身往弟弟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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