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武一把扯住“言听计从”就要去拿遥控器的爸爸,一边心底吐槽,你可真是亲妈,化了个妆就认不得亲儿子了?
“不用麻烦了,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呢。”谭小武拿其他人当挡箭牌这招一向使得利索。
“对了,那些大哥他们真的不用吃饭吗?他们现在是在拍吗?”谭妈妈捧着饭碗还操着心,扭头看着一直架着机器拍摄,从头到尾就差披个隐身斗篷的摄像大哥们。
谭小武开口就是编,嘴里吐不出一个真字,“他们没拍呢,这些机器金贵,没有人看着万一摔坏了我们家西瓜地可不够赔的。”
谭妈妈竟然信了,看着大哥们的眼神充满着敬佩,感慨道,“他们也是辛苦啊,现在干这个的比我们地里种西瓜的都累。”
摄像大哥:感动!但不能动!
“他们等会吃,您就别问了,有人管饭的。”谭小武给妈妈夹了一筷子排骨。
阮梦溪在一旁笑了笑,“阿姨,您吃饭吧,我们等下拍戏正好要借用一下厨房,会给这些大哥准备饭菜的。”
“诶,好。软软是吧?你今年多大了?你爸是教什么的,现在当老师这么赚钱吗?”谭妈妈果然被拉回了注意力,但是很快就把目光聚焦到了阮梦溪身上。
阮梦溪第一时间抬头和谭小武交换了一下目光,那眼神在说,这是哪部分的剧情?我说实话还是怎么办?
谭小武啃着排骨,嘴边流油,眼神坚定,大概意思是——没事,你随便说,哥都能给你圆回来!
阮梦溪对上谭妈妈八卦的眼神,露出几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我今年十七八了,我爸教语文的。”
第三个问题他就自动跳过了。
谭小武心中大赞,孺子可教也,一边啃骨头一边点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筷子没夹住,骨头飞了出去,正落到大黄的盆旁边。
啃着骨头的大黄头都没抬一下,爪子立马将那块还有半块肉的骨头扒拉到自己跟前。
“你干嘛呢!吃没吃相!”谭妈妈的变脸也是一绝。
一旁的沈漱石给弟弟盛了碗汤,心里忍不住吐槽,果然谭小武这家伙的话痨是有家族渊源的,看谭妈妈这架势,估摸着等下弟弟就要被盘问个底朝天了,还是先喝点汤润润嗓子吧。
谭小武干脆放下了筷子,改成用手抓。
谭妈妈瞥了眼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扭头继续用关切地眼神看着阮梦溪,“哎呀,十七八是还在读高中吗?高二还是高三啊?”
“高二。”阮梦溪从来拒绝不了长辈的关心,乖巧回答。
“高二好啊,承上启下,这马上就升高三了吧?可得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学!”谭妈妈给孩子又夹了一块大骨头,“这里面有骨髓,多吃点,补脑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高二好”这样的结论的,而且这补脑的骨头跟大黄盆里约莫是同一个地方来的,阮梦溪就只是点头不说话。
在和主舞大人的相处中,他摸索出一个道理,对付这种话痨,你不管说什么他都能接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这样对方……就会转移目标。
“小伙子,你也是京大的吧,我听我们家小武说了,你还是学校校草呢,平时有不少女生追吧?”果然谭妈妈的下一个目标转移到了一直沉默的沈漱石身上。
第42章
饭桌上的氛围顿时变了, 沈漱石都能感觉到每个人啃着骨头的人和狗都停下了动作,甚至弟弟都咬着筷子,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落到面前的菜上, 只一双耳朵竖起来,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他在听似的。
沈漱石没想到这会儿自己都能开了个小差,只是突然想捏了捏弟弟的耳垂,很可爱的样子。
他淡定地捧着饭碗, 答道, “没有, 我平时比较喜欢看书,都在图书馆学习, 人比较闷, 女孩子更喜欢小武那样活泼开朗的。”
沈漱石说完话还顺便看了眼弟弟, 心说, 我都暗示成这样了, 那一对一家教的活也该考虑考虑我了吧?
然而弟弟只是一副“原来还能这么说话”的表情, 显然没有注意到沈漱石的言下之意。
一旁的毕盛都傻眼了,他还以为rapper都是那种狂拽酷炫, 不愿意搭理这种婆婆妈妈的问题的人, 毕竟平时沈漱石给大家的感受也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
结果沈漱石非但耐着性子回答了,而且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顺带着还祸水东引, 或者说是不着痕迹地捧了一下谭小武。
谭小武顿时觉得自己啃着的这块骨头,它不香了!
心底恨不得朝天呐喊, 妈!这家伙包藏祸心啊!他平时从来没这么亲密的喊过我小武!
谭妈妈被这句话捧得有些开心, 乐呵呵地笑开了, 嘴里还不肯承认, “哪有的事,我家小武最皮实了,他上了这么多年舞校,都没交过女朋友的勒。”
“不过他性格还是不错的,话也多,长得嘛……”谭妈妈批评到一半又夸了夸,就是说到长相的时候看了一圈桌上的这些孩子,想了个形容词,“也还凑合。”
谭小武心里嘀咕,妈,咱也不用说得这么勉强,你儿子还是有那么几万粉丝的。
这顿饭的后半程基本就变成了谭妈妈转场爆料大会,把谭小武从小到大的一些糗事抖落地干干净净,反正谭小武记得的记不得的,承认的不承认的都说了一通。
沈漱石偶尔说两句点睛之笔的评价就能逗得谭妈妈哈哈大笑。
谭小武饭早吃完了,又喝了碗汤,这间隙和摄像大哥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点东西。
大哥:好家伙,不愧是亲妈,你之前告诉她没在拍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小武: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大哥:估计来不及了,剪辑已经想好字幕,配好特效了……
小武:算了,不生气,我要化悲愤为食欲。
最后的结果是,谭小武打着饱嗝终于把自家话痨的妈妈送回了房间午睡。
摄像大哥们越拍越得劲,甚至捧着盒饭都不肯暂停。
饭吃完了,一桌子锅碗瓢盆都留给了谭小武。
当然他也拉上了罪魁祸首沈漱石,还有主动要帮忙的阮梦溪和毕盛。
四个人抱着一大堆碗啊盘啊的,就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搬了几个板凳,开始洗碗。
阮梦溪上辈子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却是第一次看见水井这种东西,好奇又激动地主动担任了打水人。
绳子的一头系着一只铁桶,沿着青砖砌成的水井边慢慢把绳子放下去,过个几秒钟再把绳子拉上来,就能收获满满一桶清凉的水。
夏天的天气燥热,大黄吃饱喝足了总爱躺到水井旁的空地上敞着肚皮,大约是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晒晒太阳。
水井像是一个天然的空调,靠近它连暑气都消散了几分。
阮梦溪来回打了几次水,忍不住探究起那水井究竟有多深,他探着脑袋,朝着水井里面张望。
一碧如洗的天空就倒映在井里,还有边边上自己的脸,那是比照镜子更新奇的一种体验,阮梦溪忍不住玩性大发,对着水井说话。
“喂喂喂,听得到吗?”
声音在长满青苔的井壁上来回走了一遭,竟然变了几个音调。
沈漱石一边洗碗,一边看着弟弟,嘴角也跟着上扬。
他喜欢看这样专心玩闹的弟弟,这样的他更加鲜活而可爱。
虽然平时的弟弟也很可爱,但是很多时候和他十七岁的年纪不相符合,他像是个太过懂事的小孩,成熟稳重,做什么都思前想后,说什么都瞻前顾后。
如果说毕盛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家境的窘迫,那弟弟的畏手畏脚更多是一种担心,一种恐惧。
沈漱石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他不喜欢。
阮梦溪玩着玩着,突然回头,冲着排排坐得哥哥们激动道,“哥!我想到新歌的创意了,开头就用人对着水井说话的声音吧?很好听的!”
阮梦溪一边试验还一边招呼,找了摄像团队里的大哥搞了一套录音设备,现场录了几个人对着水井喊“喂喂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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