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对着戏,我出去转转。”阮欣彤终究不放心,找了个由头出去了。
虞捷和阿朗也知道,对方是想去看看自家弟弟。
阮欣彤走到星火的休息室跟前的时候,正听到里头传来奇怪的对话。
“诶,哥,疼!轻点……”
“你换个姿势,这样我没办法插/进去。”
“不行,好紧,还是疼……”
弟弟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阮欣彤脑子一懵,冲了进去,“你们在干嘛!”
却见屋里的人齐刷刷地回头,阮梦溪穿着白色的长袍古装正坐在化妆镜前,毕盛站在他身后,右手拿着一根簪子,左手固定着发冠。
“姐,你来啦?”阮梦溪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从椅子上蹦跶起来,从毕盛手里拿过发簪。
毕盛看着阮欣彤,魂儿都飞没了几个,毫无反应地被软软将手里的发簪抽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女神穿古装。
青色的衣衫很挑人,可偏偏阮欣彤穿起来格外的好看,衬得整个人更加生动水灵。
和往日大红长裙霸气御姐的造型不同,穿着青色长裙的阮欣彤,头上插着简单的木簪子,头发留下一缕在胸前,看上去更加文静温婉。
阮梦溪拿着发簪走到姐姐跟前,“姐,你帮我戴发冠好不好?毕哥刚刚还自告奋勇说他可以,戴了半天都戴不上去。”
阮欣彤这下自然知道自己想岔了,面上微微一红,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她接过发簪,不免啰嗦,“不会戴就别瞎逞能,你们的化妆师呢,怎么让你们自己在这儿弄?”
阮梦溪被姐姐扯着坐回去,原本站在一旁的毕盛赶紧让开位子。
“化妆师化完了,我就是想研究一下这个发冠是什么构造,就拿下了看看,结果就戴不上去了。”阮梦溪生怕姐姐误会赶紧解释。
阮欣彤对着镜子调整发冠的位子,嘴里念叨着,“你还嫌不够累啊,这有什么好看的,还要拿下来研究?”
“不累不累,能看到姐姐就一点也不累!”阮梦溪一向嘴甜,看着阮欣彤毫不费力地就把发冠戴正,簪子轻松插/进去,彩虹屁接踵而来,“还是姐姐厉害,一下子就弄好了!果然我姐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姐姐!”
“小鬼头,就你嘴甜。”阮欣彤被逗得开心,刮了刮弟弟的鼻子,也不计较化妆师的事了。
“你们今天这扮相是?”阮欣彤看着弟弟们的古装造型。
“江南四大才子!”阮梦溪拿起桌上的折扇,唰地一下打开,刚想转个圈摆个造型,结果扇子中途滑了下来。
一旁的毕盛赶紧帮忙去捡,一低头就到了阮欣彤裙边。
他愣了一秒,还是捡起来想把扇子还递到软软手里,中途却被人截了胡。
阮欣彤拿过扇子轻巧自然地展开,手腕翻转间,扇子跟着变换,一把普通的扇子在她的手上仿佛玩出了花似的。
“哇!老板你还有这一手呢!也太厉害了吧!”谭小武实在忍不住,凑了上来鼓掌。
“姐姐好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快教教我!”阮梦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眼神放光。
“没什么难的,如果你们有三个月天天拿着这扇子,琢磨怎么使它,功夫自然就有了。”阮欣彤很受用弟弟的夸奖,但面子上还是要摆出一副小意思的凡学继承人模样。
“三个月啊?”阮梦溪诧异道,面上有些难过,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那等我有空了再学吧,姐姐那么忙,我们一年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三个月的。”
阮欣彤没想到弟弟想到的是这个,看来他说想要学扇子是假,想自己了是真。一时心头一热,摸了摸弟弟的长发。
“不需要三个月吧,这种东西有技巧的。”此时旁边传来不合时宜的反对声。
沈漱石拿起桌上的另一把扇子,手中翻转,做了一个比阮欣彤刚刚还复杂的动作,收回手的时候还冲着自己的方向轻轻扇了几下,显得更加潇洒了几分。
在阮梦溪的眼底就是——哇,哥哥好强,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帅!
落在阮欣彤眼底则是——哪来的不懂事的家伙,怎么这么臭屁,看着就烦!
“石头!你刚刚是不是说要去厕所的?走走,我陪你去。”毕盛眼看着气氛僵住了,赶紧打圆场。
沈漱石皱着眉头,他都看到弟弟眼神放光了,为什么不夸自己!
他想甩开毕盛的手,却被一旁的谭小武一把摁住,“算我一个,马上上台了有些紧张。”
沈漱石就这么被左右护法架着出了休息室的门。
一出门,他就大力挣开,“你们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还要人陪?小学生吗?”
“我看你才是小学生!跟姐姐较什么劲儿啊!”毕盛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谭小武也跟着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那可是老板,你平时怼我们就算了,可别跟老板反冲,那个女人也就跟弟弟还有个笑脸,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显然,两人对阮欣彤的称呼足以显示各自的思想路线,只不过都是一句话——别跟阮欣彤过不去!
沈漱石还是头一次被人打了后脑勺,还被队内地位最低的谭小武教训了一通,仔细一想,自己刚刚好像确实没必要较真。
只不过看到弟弟的眼神全都放在阮欣彤身上,他就有些不开心,结果……
“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幼稚了吧?多大的人了。”毕盛冲着沈漱石一顿数落,三个人并肩往外走去,给弟弟和阮欣彤留下一点空间。
休息室里只留下了姐弟俩。
“姐,你最近瘦了好多。”阮梦溪看着姐姐不盈一握的腰,有些心疼。
平日的姐姐都是气场全开,可如今瘦下来再穿着青色的长裙,衣服都觉得有些空荡荡撑不起来。
“你才是好吧,一个多月没见,怎么瘦成这样了。”阮欣彤反过来教训弟弟,“你还在长身体,可不能减肥,我不是跟老师都说过了么,还是最近的行程有点多,累坏了?”
“没有没有,行程很少了。”阮梦溪隐瞒了昨天上大家一起练到凌晨四点才睡。
《明星总动员》的节目开场一般都有个嘉宾表演,如果是演员的话可能都是从各地赶过来,临时排练个一个小时就上台唱两句走个过场,如果是爱豆,则提前商量好确定一下他们的舞台表演曲目就可以。
甚至如果是不重要的嘉宾,只在后面的游戏环节出场做个自我介绍就行,根本没有表演的机会。
像阮欣彤是从剧组来的,甚至只走了一遍过场彩排了一下,已经算是个节目组面子了。
大家都是这么应付的,毕竟只是个综艺节目的开场,没必要太认真。
可星火不同,对他们来说,每一次站到观众面前都是舞台,不管是几分钟的综艺开场还是几小时的演唱会,都必须认真对待而且这一次他们打算借着《明星总动员》这个影响力很大的综艺平台把没放到《日升》的另外一首歌唱给粉丝们听。
因此,虽然没有排满通告,但是星火的休息时间并不多。
也幸好阮梦溪化了妆,遮住了黑眼圈,“姐,你不用特别跟胡哥说给我们少安排行程,哪家的爱豆出道像我们这样,每晚都回家睡觉的,我可听说了,人家恨不得一个通告接一个通告地上节目赚钱呢。”
“人家是人家,你们是你们!我自己开的公司对我弟弟偏心一点不是正常的嘛!”阮欣彤理直气壮。
“好好好,我知道姐姐最好了,可是我们出道到现在没给公司赚多少钱,反而还欠了不少债……我就是不想姐姐那么辛苦。”阮梦溪从胡哥那里知道姐姐签了对赌协议,要在一年之内赚够三个亿,所以才拼命的接戏。
她把自己折腾地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从一个剧组杀到另一个剧组,接了一部又一部戏,却放在公司的摇钱树满满地长大,由着星火接自己想接的综艺,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还砸钱进去给他们拍出去散心的团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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