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潘洵简单明了。
白玲珑捏着手机突然没了力气,她转身靠着书柜,“不是我们身边的人?”
同在昆萨格州,又都住在白金小镇,上层的交际圈子并不大。
“不是。”
“那是......”白玲珑不甘道:“这次出去认识的吗?”
潘洵没有义务回答另一个人关于自己隐私的问题,只是白玲珑不太一样,不只是身份,还因为多年来对方真心的欢喜。
以前或许自己还抱着万一不行非得找个人娶了,白玲珑也是个对象的想法,现在......潘洵对未来的规划,起码三十年内都不打算结婚生子,不,也有可能是这辈子,那有的话就得彻底说清楚,为自己也为白玲珑。
说来也巧,白浅眠、白玲珑,都姓白,命运却是不一样的。
“不,”他发散思维了会,直到听到另一头传来的压抑啜泣声,他当没发现,平静道:“认识很久了。”
“很久了......”白玲珑还是不甘心,“是才喜欢的吗?就是这趟出去才喜欢上的吗?”
“是不是的重要吗?”潘洵没忍住问,在他看来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结果摆在这里,至于什么时候喜欢的,过程很重要吗?对于白玲珑来说重要?
“重要!”擦掉眼泪,白玲珑语句清晰道:“如果是才喜欢的,我会非常非常懊恼,我会觉得自己十年来的坚持就失败在这几天。”
“是才发现喜欢的,”潘洵想了下又改正说法,“是才承认喜欢的。”
“那......”白玲珑咬唇,难受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
“比我好看吗?”潘洵刚出声,白玲珑直接打断道:“还是家世比我好?或者,她本人比我聪明?”
“都不如你。”
白浅眠的长相只能说是普通,家世?那更没有,唯一能被说成是优点的貌似只有力气大。
“那,为什么?”白玲珑很不理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问:“你能移情别恋吗?”
“不能,”潘洵语气温柔,显然不是冲着她,“他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
“那......”白玲珑吸了吸鼻子,用了很久才将下面的话说出,“你能见见我吗?”
“玲珑。”潘洵唤了声,语气严肃。
白玲珑再吸了下鼻子,强迫自己笑道:“我想你了嘛,好久没见面了。”
潘洵没说话。
她也没等潘洵说话的意思,继续道:“再过两个礼拜就是我生日了,你还记得吗?”
潘洵下意识看了眼桌面台历,从西弗回来后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别说白玲珑生日了,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嗯。”
“生日晚宴你来好不好?我想让你陪我跳第一支舞。”
“......”潘洵皱起眉头。
手机中,白玲珑清脆笑了声,她似乎给自己打了气,洒脱道:“作为哥哥,陪我跳一支舞不过分吧?”
是哥哥不是胡搅蛮缠的“老公”称呼,潘洵犹豫了下。
白玲珑又笑,潘洵听到她走动的声音,“我是喜欢你,很喜欢,只是我的喜欢也是有原则的,潘洵......”
白玲珑唤了声。
潘洵莫名预感到点什么。
“这些年我缠着你,有时候还不择手段,那都是因为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停顿了下,白玲珑缓慢道:“但是现在你有喜欢的人了,我的喜欢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潘洵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不认为追求一个人有什么错,但是你再好,你的心里真的放下别人了,我也是不要的。”
潘洵怔了下,白玲珑虽然说话语调还很暗哑,但是语气里的认真带着股决绝。
“所以,晚宴你放心来吧,我保证不吃了你,还有......”挂电话前,潘洵听到另一端传来的深呼吸声,白玲珑在那之后俏皮道:“记得给我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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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制衣厂,冯金带着白浅眠马不停蹄赶往昆兰城,那帮蛇头组织的人虽是带着他们偷渡进来的,但进厂子的时候不知用什么办法给每个人都办了张三个月的临时务工证,有了这张证书,他们得以在昆萨格州通行无阻。
可是进了昆兰城却不代表马上就能见到潘洵,他们唯一得知的信息就是潘家和蔷薇财团,前者问普通人,普通人根本不了解,后者问普通人,他们只能点点电视机。
是,电视上偶尔会出现相关新闻,冯金那些年为了凑冯玉的医疗费,三教九流都呆过,每每到一个地方倒是能很快找到门路打听消息,可是他能打听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道消息,真要找关系见什么人,难。
他试了,甚至于给人塞钱,但是没用,会收他钱的人压根接触不到多高层的人。
他只能用笨办法,带着白浅眠去蔷薇大厦,可还没进门呢,才到大厦所在的街口就被拦下了。
蔷薇大厦是明面上唯一能跟蔷薇财团沾点边的,只是人财大气粗的整条街道都给包了,任由他想尽办法,任由白浅眠怎么说自己和潘洵认识都没用。
那表情凶悍的保安被他们说的烦了,当着他们的面再指一指街角,不耐烦道:“麻溜问问去。”
冯金只能带着白浅眠去一旁蹲着,问了下早就蹲在那的人,那真是什么人都有,全说自己认识哪哪个,说的是一脸信誓旦旦,就想着混入大厦去来个偶遇,找找机遇什么的。
这一问,冯金对着白浅眠,二人面面相觑。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在街头守株待兔,想着这蔷薇大厦是蔷薇财团的,潘洵又是蔷薇财团的首执,他总要过来吧,这么一等,直接等了三天,第四天,冯金烦了。
“他就没给你个什么特殊的信物吗?”
白浅眠摇头。
冯金无奈,“这些人连潘洵是谁都不知道。”
潘家跟蔷薇财团的关系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人尽皆知,之前冯金打听潘家的消息,那倒好打听,是个传闻中的家族,就是潘洵的名字,问了别人也说不知道。
“那,”冯金不死心,“有没有留什么联系方式?”
白浅眠再摇头。
冯金无力了,“所以你们光顾着彼此折磨,自我折磨,各自别扭了?”
白浅眠无言以对。
冯金崩溃,“这些保安,他们甚至不知道潘家......”
所以跟他们说认识潘洵,先不说他们相不相信吧,相信了都没用,他们知道潘洵是个什么东西!
“那......”白浅眠灵光一闪,“试试花使呢?”
“有道理!”冯金拍了下手,也觉得自己脑子笨,不知道最大的BOSS,总该知道下面的心腹吧,他兴奋站起再次跑到街头保安亭,白浅眠追在他后面,没等他靠近,就见冯金再一次被赶了出来。
面面相觑,冯金这次淡定了,“也说不知道。”
他上去说“风信子”“紫罗兰”,一连报了几个花名,结果就换来对方看精神病的目光。
“这卡......”白浅眠自己也觉得荒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银行卡,“除了钱,就只有他给的卡了。”
“你赶紧放好。”冯金很警惕,上前抓过白浅眠的卡先放到自己口袋里,拉着人离开,“只是一张银行卡,给他们看更没用,出门不漏财。”
守株待兔已然是没用了,冯金又想了个招,他买了些专门写财阀豪门和明星之间八卦新闻的杂志,然后挨个打电话说有料要报,等将记者约出来了就用钱砸,这么的,总算知道了潘家......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潘家?厉害的?多了,就昆兰城都有三个潘家,你问的哪一家?”到手厚厚一捆钱,小报记者笑开脸。
“蔷薇财团背后的潘家。”
“蔷薇财团我知道,潘家我也知道,蔷薇财团背后的潘家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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