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91)
踏实还舒服。
让秦尚那一瞬间不太想撒手。
秦老板看了眼镜子里一脸嫌弃,脸颊还泛着红的裴冀丁,突然埋在他颈窝处说:“不太想出去。”
他唇间鼻间喷洒的热气一下子激起皮肤一阵瑟缩。裴冀丁脸更红了,秦尚撩他的时候总是毫无预兆。
随时随地的亲吻和拥抱,还有陡然靠近的温度,自然而然地使他沉沦。
裴冀丁瞅了眼还没打开的牙膏,“啪”的一下丢在洗手台上,反手搂住秦尚的脖子啃了上去。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因为工作基本上就和牛郎织女一个样了,一个藏着一把干燥的柴,一个憋着一丛炙热的火。只这么一碰,就有点不可收拾
秦尚趁着裴冀丁换气的空隙躲开问:“不洗漱了?”
裴冀丁送了个白眼给他,特别想说一句“洗个屁”。
然而秦老板此刻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这句话情趣多于询问,根本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就顺着唇啃到了锁骨。
裴冀丁被再一次被抱起来的时候身子有点软,迷迷糊糊的。
秦老板十几年如一日的在烧烤忙碌,肺活量不是盖的。而裴冀丁,一只花天酒地没怎么干过重活的白斩鸡,没两下就喘得要命。
因此他没来得及反驳就已经被整个压在了床上。
床铺柔软的触感让裴冀丁回过神,他推着秦尚干咳了一声,说:“外面电视柜下面,有那个……什么……”
秦尚愣了一下,垂眸看着裴冀丁笑,装作没听懂一样问:“什么?”
“……”裴冀丁还想着两人心有灵犀,心照不宣,哪想到秦尚这个关头来闹他。裴少爷那点连羞耻心都给气没了。他屈膝打着秦尚的大腿,笑着说,“你说什么?避//孕//套啊。没做过啊,这么纯情?”
他一边喊着还支起身子要下床,点点秦尚的肩膀,一副娴熟地模样:“没经验没关系,这次我教你。”
裴冀丁是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半红着脸,却摆出一副挑衅地模样,把秦尚还想当个君子的理智都给吞没了。
秦尚顺着他点过来的手握住了手腕,猛地一拉,怀里立刻多了个热乎的身子。秦尚在裴冀丁额头吻了一下说:“等着,我去拿。”
客厅电视柜下面有三个抽屉。手拉的小柜子,一般放些药品和杂物。裴冀丁能把那么私密的玩意塞在这里也是挺心大。
秦尚弯腰抽开抽屉,想着是不是要找一找。
拉开的抽屉A4纸大小,二十厘米的宽度,原先码在里面的药盒创可贴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红色蓝色的大小一致的盒子,整整齐齐码着,看起来纯良又健康。
而盒子旁边还放着一只密封袋子,里面所有的准备工具一应俱全,还带着裴冀丁同志手写的说明书。
“……”
秦尚随手扒拉了一下,裴冀丁把薄的后的,普通的,螺纹的一样不落全买回来了,还是清一色大号。秦老板对着一抽屉的计生用品发着愣,有种自己亏待了裴冀丁的错觉。
裴冀丁目送秦尚出了屋门,身上那股子邪劲就没了。有点脸红的抱着被子,忐忑地等待秦尚找到东西回来。
副卧的门被拉开,秦尚提着密封袋子,手里拿着两盒东西,看向裴冀丁:“按照你的说明书,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一趟卫生间?”
裴冀丁愣了一下,“啊”了一声,看着秦尚玩味的眼神心脏“砰”的一声爆炸了一般。
随后秦老板就见到床上的被子被扔得老高,方才还红着脸的小孩仰着下巴看着他说:“说明书不都看过了?快点的,识相就自己去做准备!”
第88章
裴冀丁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央了。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闹钟也关着,他的手机正在床头充电,也是静音模式。
屋外头是炉灶大火和刀具触碰菜板的声响。听起来很是热闹。
被窝里暖烘烘的,还有些发烫,裴冀丁动了下身子,觉得浑身骨头都跟碎了似的。不疼,但是酸软的不像样子。
二十多年来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裴少爷一朝尝了禁果,身子给毒坏了,嘴也给养馋了。
身后面没有太多疼痛,秦尚昨晚上后续工作做得及其细致。让裴冀丁除了蚀骨的快//感以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转身抽着被子,脸埋在软和的绒被里面,满脑子都是不知名的踏实和喜悦。
裴冀丁在被子里滚了两圈,等沸腾的血液冷却了那么一些,伸着胳膊去够床头柜的手机。
【中午12:30】
裴冀丁划拉着微信,陡然看见裴冀北发来得信息。
【裴冀北:没大事吧?发烧了多休息。下午去看你。】
裴冀丁对着那条信息看了半天,僵硬了一晚上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从信息读出来了两件事。
第一,今天是工作日,他旷工了。第二,他哥下午要来看他。
裴冀丁吸了口气,再此看了眼表。
12:30,半个小时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哥都可能敲着门来慰问他这个“病号”。
于是副卧一阵丁玲桄榔作响,还伴着时不时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吸气声,听起来像是要拆了房子。
裴冀丁慌乱地把自己拾掇得能见人,开门就瞅见端着砂锅往餐桌放得秦尚。
“起来了?”秦尚把隔热手套取下来,皱眉看着匆忙裹了件上衣的裴冀丁,“穿好衣服去,别着凉了。”
“着凉不重要。”裴冀丁举着手机看着秦尚,“重要的是我哥要来捉//奸了!”
秦尚挑了挑眉,拿了件夹克把裴冀丁裹起来,看着他露出的锁骨上旖旎的红痕问:“捉//奸?”
“咳,比方比方!你快点想法子啊!”
“什么法子?”秦尚拢了拢他的衣服,淡定地陈述,“你昨天和我在外面兜风,不小心着凉了,今早上高烧,我给你公司打电话请假。有什么不妥吗?”
“……”裴冀丁瞅着一脸坦然的秦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这36度多的体温,你跟我说高烧,我哥又不是傻子……”
“中午刚退的烧。”秦尚面不改色,对答如流,把人推去了餐桌,还拿了个软垫垫在凳子上。
动作流畅,流程完整,裴冀丁端着秦尚递来的粥,话不过脑子就从嘴边秃噜出来了:“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没少骗过小姑娘小男孩吧?”
秦尚扭头盯着他,眼神看向电视柜下的小抽屉,笑了一声说:“就骗过你一个。”
裴冀丁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那个藏匿着“宝藏”的抽屉,一下子尴尬起来了。
秦尚却像是没看懂一样,接着说:“看着你的‘说明书’做的,看来效果挺好。”
“闭嘴!喝粥!”裴冀丁挖了勺粥送过去,意图截断秦尚的话。
秦尚笑了笑,没执着于逗小孩这种事,就着递过来的瓷勺把粥喝了。
粥是白粥,里面加了一小块冰糖,放了些百合。口感甜糯,很养胃。昨晚上几乎闹腾了个通宵,剧烈运动导致的头晕气喘被一碗甜粥都给补回来了。
裴冀丁团着身子喝粥,一口一口的,感到了一种餮足。不止是肚子,还有身心上的完整。
秦尚收拾了餐桌,硬是把人又赶回了床上,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
当秦老板板着脸,以一种学术研究的态度询问昨晚上的力度,姿势,流程,甚至包括感官体验等问题时,裴冀丁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有种像照着眼前的人打一拳的冲动。
然而秦尚是认真的。
他没和男人谈过恋爱,也没和别人做过这种私密的事。
在两个人第一次差点没忍住之后,秦尚就开始到处搜罗资料和小贴士。尽管实践上是个新手,但理论知识丰富得很。
即使如此,秦老板还是怕哪里没做好,伤了裴冀丁。
裴冀丁硬着头皮做问卷调查,从一开始意意思思的“差不多”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爽死了”,瞅着秦尚的眼神埋怨里还带着咬牙切齿,看起来像只炸毛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