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沉静地做出一系列花哨的动作,在国米球员还没有跟过来时来到门卫面前射门。
足球擦过塞萨尔的手套落入球网,象征特奥多罗在圣西罗球场拿到第一个帽子戏法,他张开手臂做出飞翔的姿势,发出喜悦的欢呼。
结束哨声响起,看台上的球迷发疯庆祝,特奥多罗往米兰半区跑去,跟路过的队友击掌庆祝。
最后来到内斯塔面前十步左右的地方助跑,蹦起来扑上去,上树动作行云流水,他只和内斯塔做过这套姿势。
内斯塔就那么看着特奥多罗穿过球场跑向自己,那一刻他心里得到巨大的满足感,托起特奥多罗说道:“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小孩!没有人能比你更优秀!”
特奥多罗凝视着内斯塔那双充满情感的深褐色眼睛,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心里想说的话:“那和你的亲生孩子相比呢?”
内斯塔在那双眼睛看到忐忑和不安,他有些惊讶,惊讶特奥多罗依然患得患失,他声音坚定地说道:“我把你放在亲生孩子的位置,你是我最优秀的孩子。”
他有点怀疑自己付出的爱是不是不够浓郁,不然为什么特奥多罗还是问出那句话,但他选择按照心里的想法回答。
九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变成血浓于水的存在,内斯塔心中,不管自己未来还有没有孩子,特奥多罗永远是他最爱的那个小孩。
特奥多罗眼眶红了,他把头扎进内斯塔的胸膛,感受对方给自己顺毛,心情雀跃的像是五线谱上面的音符。
伊布拉希莫维奇拿着球衣走过来,他本来想找内斯塔交换球衣,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内斯塔注意到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瑞典人,他的手指插进特奥多罗的卷毛,按揉他的头皮,帮他疏解心情。
“你刚才表现得不错,我可以和你换球衣。”
特奥多罗从内斯塔胸前抬头,他顺着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目光望去,好像是对内斯塔说的。
最重要的是伊布拉希莫维奇说的是“我可以和你换球衣”,而不是“我可以和你换球衣吗”。
特奥多罗皱了下眉头,内斯塔眼疾手快地拉住小孩的胳膊,“缇欧!”
伊布拉希莫维奇接到内斯塔的球衣,他动了动鼻子,香的?
特奥多罗看着眼前只剩下打底衣的内斯塔,“你为什么要搭理一个没有礼貌的人?”
内斯塔把手放在特奥多罗头顶,神色温和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伊布拉希莫维奇和你是同一个经纪人。”
“好像是哦。”特奥多罗没有和伊布拉希莫维奇有过交流,但他们确实是拉伊奥拉的球员。
“我们走吧,正好去吃猪头意面庆祝你帽子戏法。”内斯塔领着特奥多罗走回球员通道。
特奥多罗找球场的工作人员要来这个足球,把它寄给拉齐奥的卡尼吉亚,希望能把好运传递过去。
第204章
意甲联赛第14轮,对战都灵的比赛,特奥多罗和圣西罗球场南看台的球迷爆发冲突。
近几轮比赛,AC米兰的一门迪达水平出现起伏,竞技状态开始下滑,酿造不少次失误,遭到自家球迷的嘘声。
门将竞争者阿比亚蒂、斯托拉里渐渐冒头,昔日的巴西门神逐渐失去AC米兰门将的主力位置。
迪达再次在比赛出现失误,南看台的球迷掩饰不住高涨的情绪,在自家门将身后发出嘘声。导致AC米兰在主场输给都灵。
马尔蒂尼看到这一幕彻底黑脸,上去和极端球迷争辩,眼见双方的言论越来越刺耳,特奥多罗冲过来挡在队长前面,声音冷漠地说道:“正因为有你们这种球迷,我们才输掉比赛。”
这句话引爆南看台,不少人失去理智,对着特奥多罗破口大骂,他们不理解特奥多罗为了巴西人和他们吵架。
有人把点燃的烟花丢进绿茵场,特奥多罗上去踩灭烟花往看台丢回去,他嘴上也不闲着,直接摆出舌战群儒的姿势和闹事的球迷争执。
内斯塔过来把特奥多罗扛起来走回球员通道,阻止两边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拍了下特奥多罗膝盖,“冷静下来。”
特奥多罗被按在更衣室凳子上面,听着内斯塔训斥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内斯塔训完,他再上前拉住他的手晃了晃。
内斯塔看着坐在长凳上低头不说话的特奥多罗,叹了口气,给男孩温柔安心的抱抱,“没事了,队长会处理好这一切。”
比赛结束,特奥多罗因为向看台投掷烟花被意大利足协禁止参加联赛五场,并且处以罚款。
马尔蒂尼接到这个消息,紧锁眉头,踩灭的烟花头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更何况那个烟花是点燃了丢进球场,球员受到的伤害更大。
安布罗西尼低声询问:“这是高层上诉后的结果吗?缇欧的做法根本不可能禁赛那么久。”
“我去和加利亚尼谈谈。”马尔蒂尼收起手里的信封,招呼特奥多罗坐过来吃饭。
特奥多罗卷着意面,想到两个月前的谈话,他以为米兰高层放弃让他背叛马尔蒂尼的想法,但他隐约觉得高层在逼他做出选择。
这个想法在世俱杯比赛被证实,特奥多罗收到的禁赛令来自意甲,他的欧冠和世俱杯比赛不受影响。
安切洛蒂看着面前喝茶的加利亚尼,扬起眉头,“用罗纳尔多换下菲尼斯?”
加利亚尼点点头,“是的,菲尼斯最近表现得太冲动了,我们要让他学会控制脾气。”
安切洛蒂听着加利亚尼的解释,心里有点怪怪的,“年轻人冲动是正常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这是高层的意思,不带菲尼斯参加世俱杯。”加利亚尼看见安切洛蒂眼睛一闪而过的怀疑,他脸色平静地说道:“放心吧,等到他的禁赛结束,你就把他召回首发。”
安切洛蒂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加利亚尼的办公室,把这件事告诉特奥多罗,“你需要冷静,愤怒容易让你冲昏头脑。”
迪达看到后面露愧疚,上去说道:“缇欧是因为我才去和球迷吵架,您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特奥多罗看出安切洛蒂眉宇间的纠结,他知道主帅只是俱乐部的打工人,站起身离开内洛餐厅。
2007年12月,这是特奥多罗在米兰内洛最糟糕的一个月,不止是五场禁赛,还收到克雷斯波腿伤住院的消息。
特奥多罗从花店买了一束雏菊来到维埃里给他的医院地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克雷斯波。
曾经的阿根廷神锋静静地倚靠在靠枕上面,一条腿打上石膏,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孩,不过现在小孩已经长得很大一只了。
克雷斯波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故作平静地开口:“抱歉,缇欧,我可能没办法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他承诺自己最终会回到拉齐奥,就像老乡阿尔梅达那样帮助拉齐奥重回意甲,让特奥多罗看到奥林匹克在绿茵场上展翅飞翔。
特奥多罗看着克雷斯波受伤的腿,他脚底下的绿色光圈没有笼罩阿根廷人,他们不是俱乐部队友,不是国家队队友,自己的治疗术无法施展。
他心里涌出巨大的无力感,痛意牵扯他的心脏,呼吸都带着灼烧的痛苦,眼泪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特奥多罗没想过,克雷斯波见到自己第一件事不是诉说伤痛,而是愧疚无法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克雷斯波看到男孩的眼泪像是断掉的珍珠项链,一粒一粒落下来,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面,印出湿痕。
他有些慌乱,挣扎着过去,用手擦拭特奥多罗脸上的泪水,他掌心不到一会儿就积攒出小水潭。
“缇欧,我没事,别为我难过了。”
“缇欧,别哭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上帝,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会停止流泪。”
特奥多罗捂住眼睛,喉咙发出艰涩声音,“呜……”他控制不住泪水,只感受到心脏的沉痛。
克雷斯波看到埋在他没有受伤的大腿上面哭个不停的特奥多罗,大手插入特奥多罗柔软的卷发,这是拉齐奥球员独有的顺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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