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足总杯第五轮比赛,阿兰为了阻挡利物浦球员里瑟的大力射门,导致自己腿部骨折以及脚踝脱出。
这场伤势让他足足修整七个月,哪怕伤势好了,他回到球场依然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就像今天的比赛,他坐了整场的板凳。
他才26岁,正逢一个足球运动员最好的年龄,那场大伤让阿兰无法在曼联稳定首发了,他抓着自己浅金色的头发茬,心情越发躁郁。
理智告诉阿兰,他应该为曼联赢过AC米兰感到高兴,但是他心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雀跃。
作为一名争强好胜的前锋,阿兰希望帮助球队取得进球的人是自己,他怀着压抑的心情来到圣西罗球场的公共厕所。
他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冰冷的凉水扑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应该祝贺韦恩·鲁尼,毕竟那个家伙给曼联带来胜利。’
阿兰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水珠,透过眼前的镜子,他看到自己身后的人影。
特奥多罗那张过分英俊的面庞出现在镜子里,眼神冷漠地注视正在洗脸的坏小子阿兰。
阿兰转过身,对着意大利太子吹了个口哨,脸上露出轻挑的笑容:“你在那里做什么?想来找麻烦吗?”
特奥多罗没想到自己能在公共厕所碰见阿兰·史密斯,球队更衣室里面就有厕所。
他是因为因扎吉霸占更衣室的厕所,不得不来外面的公共厕所。
既然碰巧遇上,特奥多罗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就是和德拉戈打架的人?”
他听德拉戈说过两个人的恩怨,德拉戈与阿兰的前女友交往,但是两个人交往时间和女孩跟阿兰分手时间接近。
阿兰不认为女孩和他分手后交往德拉戈,认定是风流的意大利人撬走他的墙角,于是来伦敦和切尔西比赛的时候趁机找德拉戈打了一架。
德拉戈和阿兰因此结下梁子,成为英超水火不容的存在,不仅受到当地足协的罚款,还因为影响不好禁赛三场。
阿兰自然想起自己和德拉戈打架的事,看着特奥多罗冷淡的面庞,语气欠揍地说道:“噢,是的,你要给你的小宠物出头吗?”
特奥多罗不等他话说完,在听到“宠物”的时候立马往他脸上打一拳:“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不然我把你的脑袋按在马桶里洗刷。”
阿兰感受到鼻子出血了,他用手背蹭掉,拳头打向眼前的意大利太子,“F**k off!”
特奥多罗接住他的拳头,抬脚去踹,但是被阿兰抵挡。
两个人在宽敞的厕所撕打在一起,像是斗兽场的野兽,毫无人性可言。
换成以往,特奥多罗在场下不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但是输掉比赛和侮辱兄弟,他的怒气值积攒到最大,冲动地出手了。
阿兰不是吃素的,他场上场下都是暴脾气,在英超以铁血闻名,唯一一个敢下脚铲死后卫的前锋。
特奥多罗在阿兰手上没有讨到好处,但是他成功给阿兰那张傲慢的脸蛋留下淤青,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保留。
意大利太子抓住阿兰浅金色的短发,把对方的头按在大理石洗手台上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很不喜欢你对小龙的评价,他是我的兄弟,不是宠物。”
阿兰脸上挂彩,依然是挑衅的笑容,看着嘴角出血的特奥多罗:“那又怎么样?阿森纳还不是被曼联打败。”
他说完抬起脚朝特奥多罗的小腿猛踢,对方吃痛地松手,他趁机锁住特奥多罗的喉咙,将意大利人顶在冰冷的瓷砖上面:“我很痛恨有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打架,你正好当我的出气筒。”
阿兰有着标志的长相,他的五官非常对称,漂过的浅金色莫西干头使他像是学生时代的校霸,放在英国校园剧完全不违和。
特奥多罗没有女孩的怜惜和小鹿乱撞,他对阿兰的俊脸照打不误,他比阿兰高,用力就能反压下来,在那张脸上来几拳。
短短的十五分钟,特奥多罗已经听完这辈子最多的英语脏话,应该也是最全的英语脏话,他在大脑建个收藏夹,回来和英超球队比赛说不能能用上。
阿兰没想到特奥多罗球场上和球场下都能打,联想对方的贫民窟出身,好像也正常。意大利人懂得专门挑最疼的地方狠揍。
圣西罗球场的工作人员哼着歌走进厕所,脱掉裤子到小便池解手,他注意到洗手池边缘红色的液体,“咦,谁把洗手液弄洒了?”
他没有在意,继续哼着歌打开水龙头洗手,作为内拉祖里,他今天心情不错,打算约几个好友去外面喝酒。
噢,顺便叫上那个罗森内里好友,嘿嘿~
特奥多罗把阿兰压在狭小的厕所隔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确认脚步声走远了,他才拉开不锈钢门销走出去。
如果他们被发现在赛后打架被爆料给记者和媒体,不仅要受到各自足协的巨额罚金,还会因为负面影响被国际足联禁止参加本赛季的欧冠比赛。
特奥多罗捕捉到门外的哼歌声,他想都没想就堵住阿兰的嘴把他拽进厕所隔间,等到外面的人走了才出来。
阿兰看到特奥多罗走到洗手池,冲刷脸上的血迹,把后背毫无保留地对着他,“你就不怕我在后面给你一拳吗?”
特奥多罗擦掉嘴边的血水,冷淡地说道:“我前面有镜子,你若是出手我就把洗手液甩你脸上。”
阿兰吐掉嘴里的血沫,挤开特奥多罗,“让开,我要洗脸。”
特奥多罗没有动作,只是凑近镜子,端详颧骨的伤口,有点渗血,但只是看着恐怖,口腔的伤口才是真的疼。
阿兰看见特奥多罗认真检查脸蛋拨弄头发的行为,他瞬间幻视乡村打完架的大公鸡,很符合意大利臭美的天性。
特奥多罗眼睛移向阿兰,“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对吗?”
阿兰刚想开口,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不用你提醒,这句话同样还给你。”
特奥多罗看到阿兰脸上的伤口,对待连义务教育都没有念完的球员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用拳头。
他在阿兰脸上留下的伤口足以让对方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大打折扣,失去男人的魅力,他心满意足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特奥多罗神色平淡地走出厕所,留阿兰一个人在那里捂着脸骂骂咧咧,他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是他给好兄弟报仇了,心里爽了。
阿兰回到更衣室,不免被人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
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关心道:“你的脸怎么了?”
阿兰恶声恶气地回答道:“不小心碰的。”
克里斯蒂亚诺见阿兰不愿说,他也不多嘴询问,而是说起另一件事,“你知道吗?那个!就是菲尼斯的衣服竟然是香的!”
阿兰听到特奥多罗的名字,心脏一缩,很快又放松下来,“在意大利踢球的人各个都喜欢喷香水,恨不得把自己放在香水腌制入味,这有什么奇怪的?”
克里斯蒂亚诺摇摇头,“不是香水,是那种森林草木的香气,闻起来心情好的那种香味。”
阿兰扭头看到特奥多罗的球服在更衣室来回传阅,自己的队友像变态似的把脸埋在特奥多罗那件宽大的球服猛嗅。
他鸡皮疙瘩起来了,想要冲到更衣室厕所呕吐,yue,好恶心……
那件球服在争抢的过程中甩到阿兰头上,阿兰闻到了克里斯蒂亚诺说的那股香味。
不是男士香水和汗臭混合的气味,而是单纯的草木清香,让人置身于森林的气息。单纯地让人感受到安全感。
克里斯蒂亚诺上前把衣服拿下来,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好闻吧?”
阿兰神色不屑地说道:“臭死了,你把它拿远点,我恶心到快要吐了!”
吉格斯看到阿兰对克里斯蒂亚诺恶劣的态度,不满地喊道:“有你这么对罗尼说话的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阿兰声音冰冷地说道:“少管我!”
特奥多罗回到米兰更衣室,他看见队友大部分洗完澡正在擦身体,队友都在回想刚才的比赛,没有人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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