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196)

　　也不知道黑绝有没有及时跟上佐助……

　　就在泉奈快速思考分析之际，就听二代目斩钉截铁地说：“也许宇智波带土的确想要建立一个梦境之国，但你绝对没这个打算。”

　　泉奈眯了眯眼。

　　“幻术是你们宇智波实现目的的一种方式，宇智波带土认为创建梦境国度可以让世界和平……”二代目一哂，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祸害水之国，与我们无关，可是你不同，你一定想利用宇智波带土达成目的的过程，完成你自己的目的。”

　　“你甚至会亲手出面收集尾兽，显然要想完成你的目的也需要尾兽的力量。”

　　二代目抿唇，难得没有兜圈子，而是诚恳地说：“无限月读的最后会让所有人类变成白绝，成为辉夜姬的武器，也就是说大筒木一族在未来某一天一定会降临到大陆来，忍者应该联合起来以应对随时会出现的大筒木，泉奈，这里不是你的家园和国度，但你也有自己的家，所以你想在这里实验什么？”

　　泉奈淡淡道：“你都是个死人了，这件事和你无关。”

　　“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你是怎么死的吧？”二代目主动提起这个，“你被我重创，斑说你不治身亡，可是后来我听到宇智波那边都在说，是斑夺走了你的眼睛，才导致了你的死亡……”

　　泉奈冷冷一笑，没说什么。

　　“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是黑绝故意传播的流言，可即便如此……”二代目的脸色也不太好，“宇智波斑作为族长，放任这样的流言传播出来，而宇智波一族毫不顾忌自己的族长威严，肆意谈论这件事，甚至落到我的耳朵里……”

　　二代目看向泉奈，“这样的宇智波一族，你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你也不会在乎这里的宇智波一族，既然如此，你对木叶应该没有任何感觉才对。”

　　可这样的泉奈，却暗中推动了宇智波带土写轮眼九尾，并在短时间内让九尾失控了两次。

　　“你憎恨木叶。”二代目紧紧盯着泉奈，“为什么？”

　　泉奈温和地笑了：“千手柱间背叛斑哥，还杀了斑哥，我毁掉他留下的村子，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真的愤怒于两族联盟，那为什么你那边也联盟了？”

　　二代目自从见到泉奈，搜集到了相关资料后，就一直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泉奈饶有兴致地说：“我一开始并不同意结盟，虽然后来同意了，但我来此后得知木叶的情况，从而愤怒于千手的背叛，也很合理吧？”

　　二代目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泉奈，你真的让我说出来吗？好吧我承认，那就是一种感觉，我和另一个我都是千手扉间，理论上来讲，你见到全新的千手扉间，应该会有好奇和打量、评估和揣测，毕竟你们关系……”

　　他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非比寻常，你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占据上风时会洋洋得意，就算落在下风也会咬牙重新追上来，你……你见到我，正常情况应该会来找我聊天，然后故意去看你们那千手扉间的反应。”

　　泉奈笑容微僵，他干巴巴地说：“……我还不至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二代目更郁闷了：“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你刺激另一个我，只是想增加你们之间的情趣而已，而我，就是被你们俩牵连的倒霉鬼，你们调情时的道具！”

　　泉奈：“……”

　　说完了最让自己窘迫的部分，二代目松了口气，他坚定地说：“所以我推测，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甚至于熟悉我，你……最起码，你有着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泉奈的记忆！”

 

 

第386章 木叶60年4月

　　微风轻轻拂过林梢。

　　泉奈静静看着面前的二代目，二代目的目光如锥子一样死死盯着泉奈，他直视着这双异瞳，不在乎可能存在的写轮眼攻击，执着地追问一个答案。

　　周围时不时响起沙子冲击的声音，守鹤尖锐的咆哮，木遁人偶释放出的木条后，那层层叠叠、碎裂爆炸之声。

　　可是不管四周战斗如何激烈，都不影响泉奈和二代目此刻凝固到近乎冰冻的气氛。

　　不知道过去多久，泉奈才轻轻叹息。

　　“……好久不见了，扉间。”

　　二代目闭上眼，有种尘埃落地的感觉。

　　泉奈笑盈盈的，仿佛好久没见的老友：“上次见面还是你穿着二代目火影袍，在村子门口带着人去云忍前线，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二代目一愣，他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说：“你、你那时难道还活着？！”

　　“我死了啊。”泉奈满不在乎地说：“我只是像地缚灵一样被困在了宇智波族地，我看着斑哥离开，看着千手柱间死亡，看着你再也没有回来……直到整个宇智波都被屠戮殆尽。”

　　二代目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在大脑理清楚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后，竟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难道泉奈他、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两族从辉煌到没落，甚至是灭族？！

　　“你都不知道，宇智波被灭那晚上，我有多高兴。”

　　黑发青年的笑容全是纯然的欣喜和欢愉，“他们都死了，血落在地上，墙壁上，门廊上……宇智波的族徽被鲜血覆盖，最后碎裂成残渣，我真的真的太高兴了！”

　　“看啊，那些不相信我兄长的人全都死了，背叛我兄长的人都死了，死的太好太棒了，扉间，我真的真的由衷感谢你教导出的团藏和猿飞日斩。”

　　这是泉奈藏在心里很多年的话。

　　他不能告诉宇智波斑，更没法对千手扉间说这些没头脑的话，只有此刻，只有面对已经死亡的二代目，泉奈才能恣意释放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话语，撕开过去的伤口，让腐烂的血肉流淌出来。

　　但泉奈诚恳的感谢却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二代目的内心。

　　他大哥千手柱间坚定相信所有忍者可以团结起来，只要千手和宇智波联合，大陆将迎来和平，可最终结果呢？

　　千手消亡殆尽，宇智波灭族死亡，这岂不是在说，他宇智波泉奈当年反对结盟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和大哥千手柱间，甚至是宇智波斑都做错了？

　　可事实胜于雄辩，想到此前在神威空间见到的宇智波末裔那癫狂扭曲的状态，再看看眼前笑容灿烂，却仿佛有什么早已坏掉的宇智波泉奈，二代目纵然舌灿如莲，却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不客气。”最终的最终，二代目只能挺直脊梁，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做的不够好，如果我当初活着从战场回来，事情还不至于变成这样……”

　　“别胡扯了，千手扉间。”泉奈却冷笑道：“你敢对着你大哥的墓碑发誓，当初带着人出战，真有活着回来的打算吗？”

　　“……”二代目狼狈地别开脸，他闭了闭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道：“战场变幻莫测，你当初也没想过会在那场战斗中被我重伤，我也没想到二代雷影居然会没有能力控制金角和银角。”

　　“是啊，既然你选择断后死亡，选择将生路留给你那些学生们，那现在对我咄咄逼人，想要知道我的目的……呵，千手扉间，你何必呢？”

　　泉奈叹息着，声音转而变得柔和，“斑哥不在乎我的死亡和遗言，和千手柱间达成联盟；你大哥抓了尾兽勉强维持了大陆和平，就再也不顾你可能面对的麻烦局势，撒手人寰。”

　　“我们都没能力让兄长为自己停留，那么我们只能主动奔向兄长，哪怕他们已经死亡，也要追随到黄泉……这种事有什么可丢人的？”紧接着泉奈的话语如刀锋般冷厉，“当年你这么做了，甚至还得了个为村子战死的名头，怎么现在不继续了？你大哥早已滚回黄泉，你还留在现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