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怎么这么慢?
只是再打电话过去就显示对面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抓了抓头发,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蹲的时间太长血液不通导致发麻的双腿,正准备进去时,就看到远处一辆警车狂飙而来,裹挟着刺耳的急刹声夹带着寒风停在他面前,把马尔科脑袋上的头发都吹得乱糟糟的。
“马尔科!”
从车上下来的卷发青年神色紧张,一脸严肃地看着等在医院门口的金发外国人:“你是FBI的马尔科是不是?”
马尔科表情愣了愣,下意识点头:“是,我是,请问你是?”
得到确定的回复后松田阵平没顾得上回答对方的问题,急忙问道:“诚实大叔是不是在这里,刚才是不是有个小孩儿说要来找他,你有看到他人吗?”
马尔科被他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迟疑点头:“是,小秋是说要来这里看他老爸,不过我在这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
听他这么说,松田阵平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没了。之前电话说到一半对面突然没了声音,后面就直接断了,再打过去对面就显示已经关机了。
心里升起的不祥预感让他马上给萩原研二打了通电话,得知FBI的负责人马尔科现在在中央医院,他和一起巡查的同事说了一声就立马赶过来,结果他都到了,之前在电话里说从警视厅赶往中央医院的人却还没到。
松田阵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脸色也愈发难看。
马尔科见他这样,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小秋的朋友吧,你先别着急,先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小秋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松田阵平看着他,沉声开口:“秋可能出事了。”
马尔科脸色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小秋出事了??”
松田阵平把刚才电话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转身拉开车门,一边说:“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现在要回警视厅查路面监控,要是秋等下过来麻烦你给公安组的萩原研二打电话,或者让他本人给我打电话,我叫松田阵平,麻烦了。”
松田阵平说完也不等马尔科反应就一脚踩下油门,开到前方拐角处调转方向朝警视厅赶回去,马尔科留在原地脸色变化不定,看了眼车辆消失的地方,回过神来立刻转身走回医院,一边拿出电话,让下面的人去查刚才打过来的那个电话信号在什么地方。
松田阵平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回警视厅,直接冲进交通信息处让人帮忙调取监控,时间从之前的同事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开始,调取了警视厅大门外面的监控,当看到画面上出现眼熟的小豆丁,松田阵平将位置上的同事一把薅开,自己做到椅子上面容严肃地开始看。
画面调了倍数,监控画面上上野秋实离开警视厅大门走出去没几步忽然停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到旁边的楼梯下面打电话,时间大概过了六七分钟,他挂完电话后小跑到警视厅外面的街道上,乘上路边停着的的士车。
松田阵平看到后皱了下眉,将监控画面倒回去,最后发现那辆车好像一直停在外面,停留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期间有人打车好像也被他拒绝了。
松田阵平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将画面再回退了一段,想看那辆车是什么时候停在外面的,结果就看到差不多二十分钟前,那辆车开到警视厅门口,然后从车上跑下来一个眼熟的小豆丁。
等人跑进去后四五分钟的样子,司机从车上下来,走到后备箱换了一身外套还戴上了帽子和口罩,还将前后的车牌也给换了,而后回到车上,一直等人从警视厅里出来,上了车才将汽车开走。
看完监控,松田阵平已经完全肯定,那个司机就是冲着人来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了。
松田阵平脸色发黑,而旁边一起看监控的人也算清楚了他怎么突然跑过来要求看监控。就监控上显示的,很明显是一起蓄意诱拐事件。
监控上的孩子应该是被人绑架了,甚至就发生在警视厅外面。
无需多言,旁边的同事见状立刻调取附近的路面监控,试图寻找汽车现在的位置和行驶方向,旁边的人也打电话给交通组,将监控上司机更换后的车牌号告诉对面,让交通组的人如果在路况上看到立刻拦截下来。
和交通组的人说明完情况后,挂断电话的同事拍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安慰他。
“放心吧,那边愿意帮忙,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只是时间毕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同事也不太敢保证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然时间拖的越久,找回来的希望就越来越小。
松田阵平唇瓣抿紧,强行压抑着心里的怒意逼迫自己冷静。听完同事的话后他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和同事说了一声,他走出信息处的门口拿出手机解锁,快速按下电话号码,将上野秋实被人蓄意绑架带走的消息告诉萩原研二。
让他那边拜托公安组的人也一起帮忙找找。现在的情况已经顾不得秋的身份会不会暴露了,看完监控后松田阵平心里就有种十分笃定的预感,这次动手的人绝对和组织那边有关系。
所以要是不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人带回来,他实在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白痴。都跟他说了不要到处乱跑还偏不信,现在好了。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烦躁地揉着头发,心里一阵咬牙切齿。
等人找回来他说什么也要把人好好收拾一顿,这次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松田阵平心里骂骂咧咧,想了想,将情况大概说明编辑简讯群发出去,按耐住心里的急躁准备回房间继续查看监控,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下一秒直接调转脚步向外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
上野秋实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车上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从意识不受控制逐渐变得模糊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遭。
所以当醒来后发现自己整个人手脚被捆绑起来,悬空架在一个行刑架上的时候,大概是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慌张的情绪。
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也大概猜测到那个司机应该是组织里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下。
之前偶尔感受到的视线,应该也是组织的人。
他被盯上有一段时间了,但也实在想不通,自己现在完全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上野秋实冷静地思考片刻,想不出答案,又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光线昏暗算不上有多宽敞的房间看上去十分简陋,破旧的墙面带着暗红发黑的脏污,大概是血吧,连地面也沾着不少清理后依旧顽固残余的痕迹。
正对面的墙上用木条钉上钉子,挂着几条大概是用来行刑的鞭子。
房间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就墙面的一把椅子和大概是为了防止这个天气把人冻死的炭盆。
逼仄压抑,空气中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气味,木炭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啪嗒声和溅起的火星,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声音,很安静。
墙面上没有窗户,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位置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小口用作换气和通风,外面虽然没有下雪,偶尔有寒风吹过时的呼呼声更是为整个充满了难以散去的血腥气息的房间添上一层恐怖气氛。
上野秋实不太清楚房间里有没有监控,大概是有的,也可能没有,但他也实在像不出六七岁的孩子在遇见这种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身体完全悬空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受,上野秋实稍微活动了下被捆绑在身后架子上的手脚,事实证明,绑的人很专业,完全无法抽动。
他心里轻轻吸了口气,又低下头闭上眼睛,安静的等着幕后的人主动出现。
他不太喜欢做什么白费力气的事情,就目前遭受的待遇来看,背后的人至少有七八十的把握确认他的身份,而知道组织一直在进行的实验的人不多,BOSS,朗姆,琴酒,贝尔摩德,以及研究院的那两个。
首先贝尔摩德和研究院那两个可以排除,琴酒和老爸刚刚打完,身上受了不小的伤,大概是抽不出什么功夫来找他,所以只剩下最难搞的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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