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再来一点奶油。”
店家反应慢死了,我们说完好久,他才“哦”一声。
过了一分钟后,松田阵平拿了一个草莓口味圣代杯给我。我问他不吃吗?那个老板给了两个勺子,他勉勉强强还是可以吃一口的。只要他不把吃过的勺子往我的圣代杯里面放,我就能忍。
他说他不吃甜的。
那我就不管这个不识货的家伙了。
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默默地啃,松田阵平站在旁边不说话。差不多在我快吃到一半的时候,松田阵平说道:“我跟你在一起久了,连我爸都说我变得开始好说话起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说我坏话。但我很快反应过来,“你去你爸那边告我状了?”
我突然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有喜感,忍不住笑起来。
自己都能觉得自己颇为得意。
“你这人就是看人下菜碟,在一些人面前爱装乖,在一些人面前就蛮不讲理。”
“我才觉得你对所有人都是同一种处理方式就很奇怪。”我觉得松田阵平就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上看,爱占便宜,得理不饶人,于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跟你说,我性格是非常成熟的。你很少见到我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灵活变通的人。”
“…所以,这么成熟的你说「你再不让我,我就不跟你玩了」是在装可爱吗?”
我原本平息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
我气累了。
回去之后,我单方面因为松田阵平的关系,判萩原研二,诸伏景光,降谷零,伊达航一块连坐。我要对他们进行隆冬般的残酷冷暴力。
这场冷暴力因为绫小路文麿的关系而被迫中断了。
他不说,我还真的把他这人给忘在脑后面了。
学校那么大,他把我约到教学楼一楼厕所后面的小绿地。他约就算了,他还不忘再给我递上一瓶摩卡咖啡作为诚意。在离厕所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就算没有异味飘过来,我也不会想要喝的吧。
我对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又不得不聊。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就不要管他了。我现在忙成这样,要玩也没有时间玩他。
绫小路文麿开口从不废话,“我看你今天下午被他们五个人孤立了,”
“……”
“他们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看起来就不聪明,随时会拖后腿。你不要不开心,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这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早点脱离出来,才能早点明白你自己的立场。”
我仔细看他的脸,他是真的很认真在跟我说。
绫小路文麿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还没有和他们散伙,我奉劝你要点自尊心,早点自己提出来会比较好。”
我说,…你真是个人才。
“我知道。”绫小路文麿摇头,神情超然而自矜的同时,又带点“好吧,我稍微接点地气,否则你完全不会懂我”的捏着尺寸感的退步,道,“要不是因为榎本弘一,你是没有办法和我说到话的。”
从今天开始,我要称呼绫小路文麿为梦枕麿。刚好他是京都出身的,又是来自官僚世家,莫名得恰到好处,真的刚刚好。当然,他七年后就不是这种如此鲜明的性格了,但他依旧没有朋友。除非他硬把我算上的话。这是后话。
梦枕麿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继续说道:“你告诉榎本弘一,他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我认为对方想要让他当不成警察。现在虽然有记者因为早上的广播退却了,但是还有一些记者匿名在网络论坛上发布相关的信息,他们正在操控舆论,想要利用对真相一知半解的社会市民集火他。”
梦枕麿问道:“你知道榎本弘一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于是,我摇头。
“有记者已经去采访过外守一。外守一当时在校门口被殴打的时候并没有受到特别重的伤,有不少社区的居民都看到第二天他还能去警校门口声讨。不过,他说他之后被榎本的挚友暴打,摔进了下水道里面,在医院里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件事一定是榎本弘一指使的。记者们把这件事情联系起来,说榎本弘一之所以在广播室那么嚣张,就是因为他自以为证人不能完全证明他的罪行。可是榎本弘一万万没想到,外守一曝出他挚友暗中下毒手。”
我脑袋里面反应了好久。
我哪来的挚友……
“你知道榎本为什么要在校门口打外守一吗?”梦枕麿沉思说道,“他明明不是那种人。”
他这话说得奇怪。
我说道:“你这话说得很了解他似的。”
梦枕麿对我的质疑表示不屑,道:“他是我偶像,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为人?我从小看着他的采访和剪报长大的,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能跟他说上话,都是他在大发慈悲,你懂吗?”
哈?
我忍不住对他侧目。
第95章
我着实很想有人来跟我一起分析一下这个梦枕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方面能够完美地屏蔽掉全校校内学生的信息, 一方面又能够很好地在搜集具体案件的细节线索——起码梦枕麿提供的外守一后续情报对我来说是新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擅长精度调查而非广度调查,那种穷举法一样的人海战术走访调查, 对他来说,没有深度调查来得有效。
“你没有看到那张照片吗?”
从我在大泷庆治面前掉马开始,我就怀疑这人一定在我面前装。我提到的那张照片里面我的脸更是直接就在镜头中央, 这要怎么才能不知道我是榎本弘一。
可他能用这种无辜又不知情的表情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这演技不给个奖都说不过去。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我记得外守一事件应该也流出一张照片, 你应该也有看到吧?”
“你是指那张你在榎本面前抢镜的照片吗?”
“……”
我记忆有一瞬间出现了紊乱, 但我努力回忆起来,好像确实伊达航在里面。不过, 他是背着镜头的, 如果说这样错位下看的话,也不是说伊达航没有可能被认错。只是我太先入为主, 知道我是我,所以看不出来。
无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我觉得这人都有一个特质出类拔萃。
我先按着他不认识我的情况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说你是榎本的粉丝,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有看到而已。”我随意把我的问话给敷衍过去。
我继续针对他的粉丝发言问道:“上次在操场跑步的时候,你对他发起挑战,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
“因为我要鞭策他。我要激发他的斗志, 一个好的粉丝就是要让他的偶像更加努力。”
……
梦枕麿好像把我当作大怨种来看了。
“要是你体育祭赢过了榎本, 你会不会幻灭?”
梦枕麿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我冷漠地回应了一句“哦”。
不过从梦枕麿的话里面大概猜得出这次有人真的是咬定我不愿意放。我觉得我需要和那个人单独说一下才可以。在那之前,我先去保安室调取监控录像, 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我要的那段监控时间很长, 超过24个小时。就在我下载那段监控录像, 打算回去自己琢磨的时候,我收到了松田阵平的短信。
「外守一洗衣店,帮忙报个警。」
松田阵平不是那种会用这种牵扯到生死安危的事情开玩笑的人。这种大事上,他从始到终都是以最认真的态度去处理,不容许自己和其他人对此放松。
可我还是觉得啊,这明明他们自己就可以报警打电话,为什么偏偏要找我帮忙。他们在我要监控录像的时候,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偷偷在做什么啊?
很快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松田阵平是不是其实在暗示什么事情。果然,我打电话问降谷零的时候,知道了一些事情。当然,降谷零的电话还不是一下子就打通的,我还是打了两三次。我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别人,让他们接电话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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