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澈可能会醒不过来,他的精神也在被异能力和家传疾病同步摧残。
眼下青黑的森鸥外想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还是有一个奇迹的可能的,之前因为“循环”没有效果,但是现在循环被打破,只有那个异能力能救羽宫澈了。
他的话不会被与谢野晶子待见,但是为了羽宫澈……还是能够出手的吧?
横滨或者说是港口mafia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
尽管可以把那件事对外公布成mafia的火拼造成的,什么黑红色的火焰都是流弹和错觉。
但是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政府不可能被蒙混过关,异能犯罪的专家、军警对异能特务科全部开始行动,可谓是mafia组织的天敌,如果认真起来还是能将港口mafia连根拔起的。
状况接连逆转,英国和法国政府介入了法务部的决策,这毕竟涉及到世界上最强的人形机密兵器的秘密,英法对日压制,日本也没办法挣扎,无论哪个国家都不想让对方得到些什么。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形势被迅速清扫干净了。
最后对港口mafia最大的处罚,竟然就是罚款。
港口mafia和羽宫澈的确救了横滨,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政府不会承认,哪怕证据摆放到面前也不可能对黑夜组织做什么表彰。
羽宫澈估计也不稀罕那些东西,他并不是为了能让任何人记住他才去做的那些事,如果非要纠结,中也他们觉得羽宫澈可能还会觉得没把横滨保护好。
当然也还没有结束,英法那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人造异能体。
对于现在的港口mafia来说,消除痕迹制造证据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等调查团来之前完成就好了,那至少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最大的问题依旧在昏迷不醒的首领那边。
森鸥外去联系福泽谕吉——在二人因为与谢野晶子的事情决裂多年后。
福泽谕吉听完电话,想起了当年对羽宫澈的记忆,然后将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叫进了办公室。
武装侦探社已经开办,主要成员虽然还是只有他们三人,但是一些并非异能者的秘书也都已经到位了。
福泽谕吉说明了情况,把选择权交给了与谢野晶子。
“……我对港口mafia的首领没什么厌恶的,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是,我记得那个叫羽宫澈的人,”与谢野晶子想起当年羽宫澈给他的那块糖,若有所思,“如果他死了,这黑夜组织会变得糟糕起来吧,那横滨就也会混乱了。”
江户川乱步点点头:“不用有心理负担,你自己决定就好。”
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陪着与谢野晶子一起去的那家医院。
森鸥外前来迎接三人。
与谢野晶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已经多年没有犯过ptsd的她脸色立刻不好了起来。
“森医生,”福泽谕吉皱眉盯着看起来已经多日没有休息好的森鸥外,将与谢野晶子挡在身后,沉声道,“我们只是应请求前来,不想发生任何争执。”
“这是自然,”森鸥外扫了一眼与谢野晶子,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他苦笑着耸了耸肩,“需要的话你们进去了我就可以暂时离开,把首领救醒就好。”
森鸥外真的说到做到了,把他们送过去人就走了。
三人来到被护卫看守严密的监护病房外,只看到了两个少年。
他们坐在病房外对着透明玻璃的长椅上,一个正座但烦躁的翘着二郎腿,一个斜着瘫在那里,只不过眼睛都看着病房里面。
中也和太宰治刚才还在拌嘴,看到三个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港口mafia的人经常来看羽宫澈,不过为了各自的工作能正常进行,还是分批次来的,现在在这里的就只有轮到的中也和……一直在翘班的太宰治。
他们都已经听说了与谢野晶子的事情。
中原中也一下子站起来,激动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全都憋了回去,最后也只是摘下头上的帽子,对与谢野晶子鞠了一躬:“拜托了。”
这么彬彬有礼的mafia也是很少见了。
与谢野晶子已经看过森鸥外给的病历,点了点头,正打算进入病房。
“呐,”病房门打开前,右眼缠着绷带的少年突然喊了她一声,“那个异能,能让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是有生以来最健康的时候吗?”
“不是,只是这次受伤之前最健康的时候。”与谢野晶子解释道,“长久的疾病,创伤后遗症这种,都没办法。”
也就是说哪怕这次活过来,也还是……
太宰治本来就黯淡的眼神里,突然光又暗了一点。
怪不得以前森鸥外一直都没提出过用这个异能来救羽宫澈。
与谢野晶子的方式简单粗暴,拆了那些监控器和管子,甚至还因为羽宫澈的伤势已经开始愈合,不得不又给补了两刀。
“请君勿死”的前提条件就是让人达到重伤状态,才能发挥效果,伤的越重越能确保百分之百恢复。
又围观了一次自己身体被剖的羽宫澈:“……”
在一边围观的中也,看着血肉模糊的场面,忍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异能的光消散的那一刻,与谢野晶子后退两步:“好了。”
病床上的羽宫澈依旧闭着眼睛。
中也忍不住冲过去,但是太宰治的反应比他还快,一下子就把中也挤走了。
“喂,青花鱼你这混蛋——”中也握紧拳头,喊到一半,突然又闭上了嘴。
太宰治来到病床边,紧紧盯着羽宫澈:“澈?澈你能听见吗?”
病房里突然寂静无比。
羽宫澈的眼睛动了动。
那双闭合了许久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了。
港口mafia本部的地下是最机密的地下场所,这里是港口mafia内部最难突破的地方。
自从首领昏迷后,这里多住了两个大活人。
其中之一是这次事件的主要造成者之一,保罗·魏尔伦。
事实上魏尔伦的伤势并不算多么严重,异能力也还在,他想的话随时都能离开,这并不是□□,但他没有走。
身为五大干部之一的兰堂,这些天没能去做任何港口mafia的事务,一起被迫待在地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消除与这次事件有关的痕迹,作为通缉犯的魏尔伦不能露面,谁也不会想到他被差点被自己毁灭了的港口mafia藏匿了。
兰堂也是,作为想要把死亡状态延续下去的曾经的特工,不想被人查到他还护着魏尔伦这个通缉犯,也必须待在这里,直到英法调查团离开。
兰堂仅仅知道羽宫澈还在重症监护室,这么多天都没能去看他。
这本来是个把过去彻底说开的好机会,可是这对挚友的话,自从简单说了说这八年里的状况以后就少的可怜了。
魏尔伦看出兰堂一直都在担心羽宫澈,他自己则是被那天羽宫澈的话,和胸口里跳动的心脏弄的没办法安静下来。
他甚至想过掏掉心脏,他不怕死,可是一直都没办法动手。
也没办法弄个新的,这种感觉恐怕要陪他一辈子了。
羽宫澈说的话精准的掐住了暗杀王的咽喉,他实在是能看透人心,让魏尔伦想到怪不得为了国家曾经放弃过自我的兰波愿意留在这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尾崎红叶的到来。
尾崎红叶来到地下,手里一如既往拿着羽宫澈送给他的同时作为装饰和武器的伞,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兰堂先生,兄长大人醒了。”
本来在一旁坐着的魏尔伦一下子站起来,然后身体一僵,莫名其妙的又自己坐了回去。
虽说有心脏的恩情,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个讨厌的家伙醒了这么激动。
魏尔伦心说顶多是为了感谢他把弟弟照顾的不错。
兰堂只松了半口气,他注意到尾崎红叶的神色,沉声道:“还有呢?”
命运真的轻易放过了羽宫澈吗?
尾崎红叶抱着红伞的手紧了紧,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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