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320)
此话一出,饶是专心取蛊的孙忘忧都控制不住手抖了一下,满脑子的困惑—这到底是演戏还真能请灵?那个贾赦口中的小胖灶君是不是太能折腾了,眼下还开玩笑?
孙忘忧都因此分心了一瞬,更别提李契了。听到这话,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神色恼恨的剐向贾敬。
万千的话语想要开口,但却是被贾珍抢先了一步。
贾珍是真气炸了,“姨父,你为什么不首先安慰我,却是要找我爹?”你知不知道你是来气李契的,结果来气我,想证明我爹真跟大姨父有暧、昧啊?
“你们是不是真有一腿啊?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买个话本春、宫、图的,都还能见到!别以为我眼睛瞎,写的就是你们!要不是如此,我之前都没胆问我爹。”
说着说着,贾珍悲从中来。
贾敬视线犀利无比的剐了眼贾赦。
贾赦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不,敬哥,我真没有带贾珍买过春、宫图啊!
无视着贾赦投、射过来解释的眼神,贾敬干脆换成马甲的身份,耐心开口,循循善诱,一脸慈爱着俯瞰贾珍:“贾珍,贾敬若是护不住你,姨父自然会替你出头。不过,区区一个李契而已,本就是你家的奴才,需要孤费心费力吗?贾敬需要费心费力吗?他不应该更关注孤的九皇弟?”
拉长了音调,“太子”又看了眼秦楚涵,声音渗着一丝的威胁:“珍儿,姨父需要知晓这九皇弟怎么会成为你贾家人,贾敬认可了?还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不理我,不理我!”
贾珍闻言这个急的,咬咬牙,娴熟无比往地上一座,嚎得惊天动地,语速噼里啪飞快:“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你走你走,就盯着秦三叔,不理我!讨厌死你了,以后不要给我托梦,逢年过节我也不给你烧纸钱。我把你请过来是干什么啊?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子,关注一下重点啊!”
—重点问题关心一下会死啊?
—赦叔到底找谁演的啊?
—气死了。
李契见状,眼神带着灼热看向了“太子”。这的确是太子啊,就只有太子,眼中只有那些碍眼的皇子。
秦楚涵居高临下,看着贾珍这闹脾气的动作,觉得自己万分跟不上这……这戏路。
贾赦也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水。他知晓贾珍太子挺宠的,但没想到能这样。贾珍虽然有演戏,但瞧瞧人这浑然天成的一哭二闹三趴地,动作娴熟,也说明没少在太子跟前这般闹啊。
“说了多少遍了,宫里不能开口提死。”
“太子”沉声告、诫了一句,语调带着声声的无奈:“好了,不哭了,哭花了脸不好看,姨父来处理好不好?你爹也真是越老越没用。还是姨父最好了,是不是?”
贾珍听到这话,抽噎一下,惊骇的抬眸看向漂浮在半空的“太子”,使劲的眨眨眼,“大……大姨父?!”
这个妥妥他亲姨父啊!
必须的。
他小时候面临两个死亡问题。第一:珍儿啊,是你晋王叔祖父/叔祖父好还是你祖父好?第二,就是眼前这个问题—姨父好还是亲爹好!
面对这种问题,回答当然是最经典的—
“当然是我最好了。”贾珍理直气壮的:“我不好,你们怎么会喜欢我啊。”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太子”带着宠溺开口说完,旋即视线带着冷漠睥睨了眼李契:“李契,庶民的事情孤可以不听你解释,但你怎么敢动珍儿?当年林恩的下场你忘记了?孤宠的孩子,不可能成为你们的棋子的。配吗?”
轻描淡写的庶民,完全不像贾敬那般虚伪的,还开口留一命,完完全全带着杀伐果决,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斗争。暗中的血雨腥风,用权势这把武器杀个昏天暗地。李契光想想,眼眸闪烁着泪光,激动的噗通一声跪地,“殿下,末将真没有动珍哥儿的心。”
在场所有人:“……”
贾赦目瞪口呆,寻了把椅子,干脆无比落定,一手揉揉被被吓得加速跳动的心,一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依旧有些不太相信。
【普法,我感觉自己脑子不好。就这种态度,李契竟……竟然会臣服?我记得人好像是我敬哥的朋友啊!我的妈呀!】
【封建社会天然光环。】普法揣摩着开口【也许斯、德、哥、摩、尔综合征?没有过多的相关信息,无法进行心理分析。】
【不……不是啊,我记得好像他小时候还挺横的。在家塾里还跟贾家子弟打过架呢。要不然也不会被放恩成为良民。】
贾赦忍不住揣摩【难道是另类的校、园、暴力,以致于人心理抽了?还是说在人心理脆弱的时候,太子帮助了他?可就敬哥演绎的这个太子,看着就很反派啊】
第155章
虽然贾赦很想当吃瓜群众, 但他还是紧绷着一根弦没彻底放松心情好奇八卦, 督促着自己与小胖灶君联系, 一方面还得监控着外头士兵是否狂、化,也得时不时看眼手术台, 揣摩一下进度。
简而言之,忙得是恨不得有分、身、术。
而此刻算有分、身、术的贾敬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虔诚跪地的李契。
还记得三人初见之时,刚在家塾李打了一架的李契顶着满脸的青肿下跪, 语调中还带着一丝的冰冷, 冷冷淡淡着:“奴才拜过太子。”
眼里没有任何的敬畏,甚至眼底里还涌现着一丝的嫉恨火焰。
“李契,你赶紧起来先把金疮药给抹上。”
那个时候刚七岁的小贾敬虽然敏锐觉得李契好像态度不太对, 但也挺天真的,只觉得人是因为忍痛行礼才会如此, 便急急忙忙自己伸手去拉,也不顾礼仪。反正他私下也把太子当朋友了。作为四王八公里子嗣稀少的贾家崽, 他贾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是两府里唯一的小孩子。说不寂寞,都是假的。
在宫里虽然规矩多,但同龄的小伙伴不少。
小太子对行礼也不在意, 随意挥挥手充当了免礼,只顾在意着贾敬对待好朋友态度—对他这个太子, 是温文有礼, 对这什么奶兄弟却是如此贴心热情。
太区别对待了。
气得是嘴巴一张, 就跟贾珍一样连珠炮、弹叭叭叭的停不下来:“贾敬, 你为什么要跟奴才做朋友?不是奴才是兄弟是朋友,这怎么可能呢?父皇说了奴才就是奴才!你黏黏糊糊像什么样子。你要是觉得人有才,要引荐给孤,那就放良吧。放良知道吧?不过像这种小奴才,放良了人肯定没活路,你养着就当逗趣玩玩就好了,不能放心上。看看真弱,打架竟然还能打输了。”
说到最后,小太子还绕着李契转了一圈,最后站定还居高临下得睥睨了一眼,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可按着您这话,那您是储君,不也是不能跟臣子做朋友吗?”贾敬面无表情的开口,冷冷道:“我要跟谁做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权势不用长辈开口。要不然就你这脾气,我才不理你呢。”
“你以为你脾气很好?”
瞧着两人似针锋相对起来,李契肉眼可见的瑟缩一下,颇为不安的看了眼贾敬,小心翼翼着开口,眸光带着些希冀—作为小管家之子,他自然也是听闻过放良的,只要贾敬开口,那他肯定会被放良的。放良了,就不是奴才了,就可以堂堂正正读书了,不用成为贾敬的依附,就连功课都要随贾敬的进度来。
“是……是奴才……”李契带着些试探开口:“先前没有还手。我……实在是他们言行过分,我才忍不住动手的。是……”
一见李契这番模样,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率先受不了,“看看你奴才怂的,你们家那些打秋风的族人连打狗还要看主人都不懂,贾敬你堂堂宁国公后裔,贾家继承人,竟然还这么被欺负,简直跌本太子的颜面。”
听到这话,贾敬气虚了一分,板着脸: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您别指手画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