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14)
“守夜?”贾政眉头一拧,“替二丫?也……”
疼得“撕”了一声,贾政青着脸看贾赦。
“替自己啊。”贾赦又加重了一分力道,踩着贾政的脚,“花和尚听过没。这整寺庙都这样,打着送子的旗号干恶心的事情。咱住一起安全。”
贾政面色刷白,结结巴巴:“什……什么……”
“嘘。”贾赦扣在唇畔上压低了声,“无名带不动我们四个弱鸡的。等我们安全出了山门。现在一切都装作不知道。”
“爹……爹真没派人来保护我们吗?”贾政牙齿上下打颤,问道。
“你以为刚才那小沙弥怎么昏过去的啊?”贾赦清清嗓子,让系统深藏功与名,道。
系统听到这话,也不邀功,【宿主,你爹是派人来保护你们的。而且还有另外一支队伍在一路跟随你们。】
贾赦闻言,眯了眯眼,催促着贾政赶紧打地铺睡觉。
贾政晃晃脑袋,“不睡,万一半夜出事怎么办?”
“我……我也睡不着,无名你休息休息。”贾赦沉声,“我们两个整理话本吧。”
无名也不废话,自顾寻了个位置,小憩。
随着屋内飘出来的药香,夜渐深起来。有一道黑影远远瞧了眼灯火通明的禅房,身影飞快的离开,轻功掠过层层屋檐,身影闪入屋内,缓缓转动了机关,走过狭长的密道后,来到内室。
无视屋内靡靡之音,走到最后一间房,看了眼打坐的两人,低声禀告:“天字号禅房内的人还未入睡,无法取得名帖确认相关身份。但根据江湖情报,以及人有周边的护卫,可以确定是荣公后裔贾赦一行。”
戒空听到这话,想起自己遇到的一行人,那音容相貌,一颦一笑皆是上乘,但转念顾忌着人的身份,压下心中的贪婪,叹息了一句:“这般机会,我们竟然眼睁睁的错过了。”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这么好的身份。”坐在最上首的戒礼缓缓拨弄着佛珠,微笑着开口:“这可是天赐的机会。这件事若是办成,圣女定然会龙颜大喜,到时候我们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可如何越过重重的护卫呢?若是他们分开了还好办,现如今难。”
“怎么就难了?”戒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附耳过来。”
翌日天蒙蒙亮,贾赦和贾政还打盹呢,就听得门外的吵闹声,还没回过神呢,就“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冬日的寒风呼啸得吹入房内。
贾赦当下瞌睡虫被冻醒了,拉住要拔剑的无名,横扫了来者一眼,“放肆!谁准你们大呼小叫入内了?”
“接到报官,你们这帮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私扣了举人老爷!”为首的捕快一吆喝,“我等奉县令大人缉拿你们。”
“对……”许青云听到这话,眼眸迸发出强烈的光亮,“救救我……”
听到这话,贾政怒不可遏,“放肆,这不过是我们妹夫,我们招来问问话,何错之有?你们也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
捕头见状气得抬脚就要踹。
无名身形一闪,拦了过去。
贾赦怒不可遏,看着紧跟着拔刀的衙役,从怀里掏出名帖,高举起来:“我乃三等威化将军,宁国公后裔贾珍!”
“让你们县令给本爵爷滚过来,我要是要问问他,我有没有资格管一管!”
此话一出,满室一片死寂。
捕头神色猛得一变,看着名帖之后威严肃穆的五爪金龙,那玉玺印戳,腿肚子打颤,“见……见过将军,属下……属下这也是职责所在,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贾赦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真够尽职尽责的,这一大清早就出城办案了?想清楚了再给本爵爷好好回话!”
说着,贾赦缓缓收回名帖,冲着贾政眨了个眼,示意人做好保密工作。
他离家出走不靠爹,可没说不靠大侄子啊!
贾珍那小王八蛋不懂法,坑了他儿子贾琏国孝家孝的犯罪。这辈子重来,总得要点损失费。
贾政恍恍惚惚。
无名闻言也难得有些失态。他……他还是低估了贾赦的脸皮。
这……难怪人说要走出一条具有出生特色的江湖之道。
第10章
在等待县令前来的期间,贾赦看到了主持带队前来。
这主持据介绍唤做戒礼,今年六十有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微笑起来,衬着人那圆滚滚的身材,还有点像弥勒佛,瞅着见之心生喜爱的。
可关键是他贾赦已经有剧透君了。
故而瞅着就令人心生厌恶,跟毒、蛇盘绕在侧差不多,透着股幽幽的阴森冰冷。于是,贾赦颇为理直气壮的,“戒礼大师,我心情不好。万一没遮拦的冲撞了,提前捐个金身,让佛祖消消气。您老也别做什么中间人,是个和尚,还是不要过问红尘俗世。放心一定不会在寺院有纷争的。”
迎着噼里啪啦恍若倒豆子一般的话,戒礼拨弄着佛珠,微微一笑,合十颔首道:“贾施主,倒是性情怪直爽的,不过您还是有句话不对,佛门虽说是清净之地,却也是慈悲为怀,乐意救世人出苦海。佛,本就为度化世人苦难而来。老衲虽然不知各种详情,还是想要度一度。”
“不好意思我信道,我爹还是道士,我叔祖父替身还是有名的张大道长呢。”贾赦铿锵有力的,“要不是因为你家据说文殊菩萨灵的,老子压根不会踏进这山门。你就别劝我了,大师,劝着劝着,没准儿我干出点事情来,砸了佛门也有可能。”
跟随而来的僧侣们,留守的衙役们,甚至好奇围观的香客们听到这话,都下意识的抽口冷气。这是来佛门找打的吧?
“大……”贾政面色还有些青白,但瞧着贾赦如此不耐的模样,心中打着鼓,缓缓开口:“大师,您还是莫要想着度珍儿了。他……他打小护国寺国清寺玉清阁玉皇阁,甚至钦天监,但凡京城乃至周边的道观寺庙,都被他祸祸过。我贾家捐的金身,都已经可以自己修建一道观了。对了,他亲爹的玄都观,他还放火烧过。”
说起贾赦顶着的身份,他们隔房那大侄子贾珍,贾政是羡慕又忧愁的。
他们荣宁二府开府的国公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宁国府不像他们荣府,第三代有两,都活着的。宁府第三代,虽然也有两,但是长子贾敷,还没一岁便一场风寒去了,连族谱都还没来得及序齿。而后便只有贾敬一人了。是独苗儿也就罢了,还是勋贵中第一个靠自己进士及第的,但偏偏人又是废太子连襟,因为官场斗争的,干脆打着爱道追求羽化登仙的名义入道去了。辞了官场有“储相”之名的翰林院学士官位,更是将祖传的爵位给了当时才十三岁的贾珍。
贾珍也是个独苗。
而且宁府还居长,是贾氏一族的族长。
换言之,这独苗、爵位、族位继承人贾珍啊,打小宁荣一霸,稍大些,京城一霸。除了皇宫没祸害过,其他时候,裹挟两府贾家权势,走哪都跟螃蟹横行似的。
就盼也怕本朝来个包青天,把这小螃蟹宰了。
就在贾政诉说贾珍熊孩子往事时,戒礼闻言,抬手继续拨弄着佛珠,看着一唱一和的兄弟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跟随戒礼而来的一位僧侣见状,看着贾赦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急不缓,语重心长叹道:“贾施主,还真真看不出来。这正所谓相由心生,您既然少年老成模样,这心性也不该如此啊。”
此话一出,无名敏感的察觉贾赦气势陡然间突变,带着冰棱般的冷意。甚至有几分肖似有过一面之缘的贾代善。
贾赦横扫了眼开口说话的僧侣,唇角的弧度弯了起来,看了眼为首的戒礼,“主持,我觉得这位大师说得对,我应该干点符合本爵爷心性的事情。”
说完这话,贾赦也不耐与人废话了,依靠在禅房门口,自顾卷着头发丝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