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野借口生日,想和他共渡,把他带上了自己的邮轮。
既然被停了课,许小真与其苦哈哈在家里怨天怨地,确实不如陪顾延野去过生日,他从学校官网上下载了课件和往年的录播,带着几个课本上了邮轮,缺什么都不能缺教育。
顾延野看着许小真鼓鼓囊囊的背包,第一次满意点头。
生日,邮轮,出海,独处,任谁都能想到两个人会度过多浪漫的五天,许小真应该还不至于迟钝到这种程度。
他很期待许小真给他的惊喜。
许小真刚出海的时候有些晕船,到傍晚驶出吉萨尔海峡后才好转,顾延野难得很耐心地端着温水,一直守候在他身边。
“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学习,拒绝这次和我出来。”顾延野帮他顺着背。
许小真翻了个身,看向他:“因为我被停课了。”他说完感觉不大妙,他是因为停课所以才陪他出海过生日,这简直是把话柄往顾延野手上递,有的闹的了。
他预想顾延野可能会摔了杯子,没想到顾延野只是很温和地把水递到他口边喂了一口,又问:“为什么被停课?”
许小真确实很了解顾延野,顾延野的确心里因为许小真不是请假陪他出海,而是停课陪他出海感到了被忽视,有一瞬的愤怒,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的怒气全消。
许小真很诧异,他和顾延野,就像生活在狼来了故事里的主角,顾延野就是那个次次谎称狼来了的小男孩。
他每次都说自己改了,不会随意生气吵架,许小真次次相信,次次失望。
所以即便这次顾延野看似温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随意和他吐槽法律课上发生的事,只是简单概括:“在课上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顾延野却皱眉,他觉得许小真和他说话,不应该是这样简洁明了的,他应该喋喋不休把课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义愤填膺告诉他,然后说这件事不是自己的错。
许小真有点无奈。
话多的时候,顾延野总嫌他烦,话少了顾延野又追问。
“我不认同四十三届议会通过的法案使beta地位有所提升。”许小真盯着顾延野的脸,观察他的表情,在他脸上找到了一抹轻笑。
没有像同班那些alpha和omega看好戏似的恶意笑容,而是一抹不在意,觉得他竟然会为这种事和教授争辩的好笑。
顾延野捏捏他的后颈:“确实,帝国根本没打算提升beta的地位,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只要稍加技巧,安抚beta让他们继续为帝国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就足够了。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许小真的眼中闪现一丝失望。
他恍惚记起当年在十八区,他们两个就社会行为与道德的争辩。
也许不该谈这个,他们从小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思维必定存在差异。
“怎么了?”顾延野看他不说话,问。
许小真摇头,也不想和他争执。
顾延野看他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许小真在进入一区这么久,享受了帝国最好的资源后,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下等beta,设身处地为那些人感到不平。
他觉得可笑也可爱。
顾延野猜测,或许是许小真没有享受过一个omega应有待遇的缘故,才这么单纯。
怎么能自降身价把自己和那些beta相提并论?
不,在他跟自己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份就远比那些普通的omega更高贵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许小真就又会是omega了,他会体验到,当帝国资源向一个群体倾斜,身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如沐春风,决不允许这股春风有丝毫的偏差。
顾延野拍拍许小真的头:“好点了吗?”
许小真点头。
他笑了,拉起许小真的手:“走,我带你去玩。”
许小真只在电视广告上见过邮轮,他以为这么大的庞然大物,里面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一间一间的客房,餐厅,或许还有电影院,更多时候站在甲班上吹吹海风,看看海鸥。
顾延野把他带到了邮轮里的跑马场,许小真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
马场竟然能建在邮轮里面,一整层都是。
顾延野让人牵了匹四蹄雪白的马,帮他戴好护具,扶上马,然后自己和他共乘一匹,让他抓着马缰,自己则是从后面包住他的手,带着他在马场驰骋。
先是遛弯,然后在他适应后逐渐加快,丝滑地操控马匹跨越一道道障碍。
两圈下来后,喝了点香槟,顾延野教他马术,从简单的开始,怎么跨越障碍。
累了之后,顾延野带他去甲班负三层的赌场,成堆金灿灿的筹码堆在红色天鹅绒毯子上,在他面前,琉璃折射下来的光线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氛。
邮轮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整片赌场都是清空的,只为他服务。
穿着火辣的侍应生捧来香槟和雪茄,静立在一边。
顾延野把他抱在腿上,告诉他一个砝码二十五万,然后教他几种游戏的规则。
许小真看着那些砝码,手都在抖,颤颤巍巍,牌掉了一地。
没人敢嘲笑他,顾延野左手抚在他腰上,笑着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雪茄,雪茄夹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间,被琉璃光彩照耀着,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他咬在唇边浅吸一口,递到许小真唇边:“要不要试试?”
许小真看着他漂亮的手指,什么东西被这双手拿着,也变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带着勾人的吸引力。
不过他向来不沾这种东西,摇头拒绝,顾延野没强求。
侍应生把新的牌送过来,顾延野换了个玩法,给他讲桥牌的规则,许小真学得差不多了,他叫了三个陪赌来开局,他抱着许小真,指点他。
许小真看着那三个人,长得就很是电影里赌圣的脸,有点怕,不想玩。
他深知黄赌毒深似海,学可以,一点儿都不能沾。
“输了也没关系,我的赌场,又不用钱。”
他这么说,许小真才点头。
顾延野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当着人前,许小真不好意思,侧身羞怯地躲了一下,看得顾延野心热。
许小真脑子聪明,学东西认真,学得又快,很快自己就能上手,完全用不上顾延野,几局下来看起来有点上瘾,但也饿了,就此收手,清点砝码。
很吓人,一个砝码二十五万,他面前有几十个,顾延野在空中餐厅给他张卡,说是他赢的。
许小真吓得要死,给他推回去了。
邮轮里能玩的东西超乎想象,连着几天,许小真不仅学会了骑马,玩牌,还有高台滑雪,高尔夫,等等一系列有趣的,烧钱的,虚荣的,从来没接触过的运动。
顾延野在中央舞厅为他弹钢琴,牵着他的手教他跳舞。
一个位高权重的英俊男人,放下手里一切的事情只为了陪你,他的眼里只有你,哄你高兴,为你一掷千金,他甚至还带你接触从未接触过的项目,体验纸醉金迷,大概是任何一个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甚至他还是你死而复生的白月光,脱掉了暴躁的脾气,为你变得温柔。
这是专门针对许小真一个人的甜蜜陷阱。
顾延野以前从未带许小真出过门,所以这些过去许小真从来没体验过,乍一陷入,必然会沉迷其中。
他摇晃着红酒杯,看许小真骑在马上对他笑着挥手,便举杯向许小真笑了笑。
猩红璀璨的酒液在杯中如血液泼洒,散发着醇香,和许小真原本的信息素味道相差无几。
他相信,即便坚硬如许小真,不会不心动。
许小真应该也清楚,这个世上,只有顾延野能给他提供这样的纸醉金迷,为他铸造从未触碰过的梦幻,离开顾延野,这些都会化为泡影。
赌博除了一本万利让人上瘾,更多的是赌场中被奉若神明的满足感,繁华如泡影的虚荣所吸引,在赌场中,赌徒宛若神明。
顾延野看许小真玩得很开心,越发松了口气。
不管多少钱,他都给得起,许小真最好能好好留在他身边。
第三天夜里,玩疯了的许小真悬崖勒马,开始在自己的背包里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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