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点头,想了想,问:“他养伤,需要多久?”
金乾不给他确切时间,只说,“照你们现在这个养法,天天把伤口弄裂,那还真不好说,光换伤药的钱都花一大笔了。”
江昼回道:“伤口,以后会注意,钱,不够还有。”
金乾看他的眼神带上几分赞赏,“一掷千金,怪不得他喜欢你。过去他看伤,都是一个人来,我这边刚给他保住命,他就急匆匆走了,好像总有什么事在赶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来我这里长住,看来是找到了愿意让他停留的人,”金乾靠近他,放低声音,八卦道,“他脾气那么不好,你怎么拿下他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江昼思索片刻,答:“关你,”
他停顿。
金乾:“啊?”
他补全:“什么事?”
“……”
金乾终于听出他讲话不太对,医修诊断病情就不饶弯子了,带他七拐八拐上了高楼最顶层,带进一间房,拿出一本书说:“第一页,你念一下”
江昼不想念,甚至想掀了桌子揍这个金乾,但这是为季云琅治伤的医修,江昼暂时还需要跟他好好相处。
于是他拿起书,开始念。
过了良久,前半页终于念完,江昼停下来喝了口水,金乾靠着窗户打了个哈欠,然后两人面面相觑,江昼又拿起书,字正腔圆地念出后半页的第一个字,然后卡住。
等第二个字的间隙,金乾说:“可以了。”
江昼顺手拿起旁边的纸,给他写:才读了一半。
“够了够了。”金乾连连摆手,带他下楼。
听季云琅这个相好念书,金乾总感觉背上凉飕飕,尤其是对方卡顿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冷汗直冒,有种命不久矣的预感。
后来才发现,这位有钱的相好读书每卡顿一下,看他的眼神就会多一分杀气,紧接着这份杀气就会被按捺住,从“立刻杀”变成“容后再杀”,就差直接告诉他:听我读书听得爽吗?你知道了这么多,等治好季云琅的伤,第一件事就是取你狗命。
金乾带他下到楼底,让他去检查身体,检查完顺便折返过来端季云琅的药。
江昼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提醒他:“换眼的事,你以后,别跟他提。”
“明白,无私奉献,不想让爱人知道,你这种家眷,我这里见过很多。”
“不是,”江昼微皱起眉,看起来有些苦恼,“他会生气。”
金乾想了想,答应他,感叹道:“我就说他脾气不好吧……”
江昼:“关你什么事?”
“……”
江昼检查完顺路回来端药,发现这回侍童递给他两碗药,一碗发黑,一碗发红。
平时季云琅只用喝黑的那碗,现在莫名其妙多了一碗,江昼心里一慌,问:“他的伤,恶化了?”
说完就开始后悔这几天的行为,徒弟不懂事师尊也不懂吗?季云琅都伤成那样了,还老是抱着亲亲滚滚,看,滚得更严重了吧,一顿都得喝两碗药了。
“不是。”侍童摇头,指指红色那碗,“我家主人说,这个给你喝,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房里那个病人一起喝药。”
江昼松了口气,没问原因,总归是有益于季云琅的身体,点头,“好。”
侍童又补充道:“我家主人还说,以后你们的药都要趁热喝,不能再拖了,还有,”侍童左右看了看,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招招手让他弯下腰,在他耳朵边轻声说,“你们各自喝完药之后,半个时辰内最好不要亲嘴,否则药性会互相蹿,对身体不好的。”
江昼点头。
他端两碗药回去时已经是下午,季云琅快睡醒了,留在桌上的那碗药还没喝。
通常情况下,江昼该放着新药,哄着徒弟先喝完旧药,然后等下一碗来了,再喝桌上的新药。
现在不行了,他得让季云琅把旧药新药一起喝了。
除了喝这两碗药外,江昼今天凌晨没如季云琅的愿跟他亲热,还把他催睡着了,而且一会儿自己也得喝药,喝完了还不能亲。
不能亲就意味着不能哄,这无异于在惹完季云琅之后火上浇油,浇完油还丧失了灭火的能力,这桩桩件件合在一起,等徒弟睡醒,江昼就要一起面对。
这么多现成的借题发挥的机会,季云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江昼站在桌边思索了很久才想出对策,先端起自己那碗药喝完,然后走到床边,估摸着季云琅睡得差不多了,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指尖沿着唇瓣摩挲,然后微微施力,向里探。
季云琅是被手指夹弄着舌头玩醒的,那动作很不对,时而深入,时而抽离,绕着他的舌尖打转,弄得他嘴唇水润润的。
“师尊……唔……”
舌头被夹住了,讲话就含糊不清,季云琅刚醒,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靠坐在江昼怀里的。
听他出声,江昼问:“醒了?”
江昼离他很近,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就喷洒在他耳后,季云琅微微仰起头,上半身靠上他的胸膛,舌头抵着手指往外推,想吐出来。
江昼不让他如愿,两指干脆夹住他舌头不动了,季云琅只得含糊地问:“……怎么了?”
江昼语气有些冷,似乎是不太高兴,脑袋搭上他肩膀,开口:“我们说好,你让师尊舒服,结果自己先睡着,睡了一天。”
“我……”江昼夹他舌头的力道松了,季云琅得以顺畅说话,疑惑道,“我明明一直在跟你讲话,为什么会突然睡着?”
听他这样说,江昼语气更加不爽,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你在问谁?”
“师尊因为这个生气了?”
“嗯。”
季云琅想了想,认错道:“那确实是我不好,没让师尊舒服,你别生气,先放开我,我们现在也可以唔……”
那两根手指来势汹汹,今天就跟他的舌头和嘴唇过不去了,季云琅被搅得嘴和脑子都乱,江昼在他耳边冷冷道:“不用了,反正你只顾睡觉,不在意师尊。”
“……”
季云琅没话说了,任由江昼捏着他的舌头玩,时间长了嘴张得有点酸,呼吸也变得困难,江昼嫌弃他不主动,问:“你真的,喜欢师尊?”
季云琅回话艰难,含糊道:“喜欢。”
“那舔舔。”江昼把手指拿出来,抵到他唇边。
江昼一开口,季云琅就乖乖听话,顺便亲了亲他的指尖。
季云琅嘴酸了,不想继续被他的手指玩弄,偏过头来想亲。
江昼不满意他的态度,放低声音,强调道:“我很生气,云琅。”
季云琅顿了顿,抬起手来抓住他的手腕,解放自己的嘴,偏过头轻声说:“那我给你舔舔别的,哄哄你。”
“不用,”江昼冷着脸,强调,“等了一天,没兴致了。”
不等季云琅开口,他又接上,“师尊这么喜欢你,那么,期待,你为什么睡着?”
季云琅:“……”
季云琅:“因为我是伤患,师尊,身子比较虚弱,很容易就突然睡着。”
他在江昼怀里挪了挪身体,唇恰好凑到他耳边,“是我不对,你是师尊,大度一些,我现在帮你,好不好?”
他话里带了笑意,整个人都很开心,心里想,江昼一定很想要,竟然还会因为这个跟他生气,他一会儿一定让师尊舒服。
紧接着江昼就回道:“不好,我不大度。”
“……”
“那师尊,”季云琅问他,“想怎么样?”
江昼说:“罚你。”
这话说的,不正不经。
季云琅唇角几乎在瞬间不受控制地上扬,心跳都开始扑通扑通,他呼吸有些急切,低声问:“师尊要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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