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啃在温寻的后颈。
一口啜在温寻的腰背。
一口吸住了温寻的臀肉。
“唔?!”
两边的臀肉恰好被两颗同排的触手吸盘嘬到了吸孔里,温寻只感觉两道拉力吮着他私密的部位往外拉拽,本就挺起的腰肢更往后弯折了大大的弧度。
他的腰!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处梦境并不疼痛,但温寻还是被吓到了。
惊怒之余他抬起脚泄愤似的踹了跟前的触手一下——虽然始作俑者并不是这一只。
但谁叫它们是一体的呢?
温寻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顺着这家伙了,就算梦里也不行!
简直无法无天了!
许是这样的接触太过于亲密不设限了,无法无天的事主顷刻间就感知到了温寻的情绪。
于是温寻就看见七八根漂浮在周围宛如巨型海带的触须无比迅疾地冲上前,绞缠住那根饥渴使坏的大触手,将它捆绑着拖向了看不见的远方。
温寻甚至还瞥见被自己踹了一脚的触手也暗戳戳地甩了那根大足肢一鞭子,让它消失得更快了一点。
“……”
这些家伙真的是……
明明被过分的禁锢着,但温寻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失笑。
幼稚又直白的举动让温寻再度在想起乐乐对他那些笨拙又真挚的好,而依旧环绕在耳边的那一遍遍真挚的【喜欢】,令他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间松缓。
裹缠着他的生物比温寻还要快地察觉出他态度的转变,刚刚变小的触手立马取代了刚才大家伙的位置,攀上了温寻挺翘的臀尖。
凉意在敏感的部位四处游走。
瘙痒接踵而至地钻入毛孔和神经,温寻的双股控制不住地朝里收缩。
可他还未来得及收拢那最为敏感的缝隙,就被一条拦路的肉腕中断了去路。
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
这段时间吸收了不少能量的触手此时的意识形态已经逐渐向强盛时靠拢,就算缩小了体积减少了数量,本就巨大的生物也不会真正变得迷你。
压强增大,意味着每一根足肢里所蕴含的能量更为充沛。
柔软的腕肉在此刻显现出它充满韧劲的一面,单靠着那硬塞进臀缝的顶端,凭借几厘米长的触尖,就扛住了合拢的门。
甚至还凭借几排不安分的吸盘,吮抿着促使那两扇门开得更大了些。
而与此同时,另一只触手已经顺着温寻的胸乳游走到了他的下腹,贴在了前方早已不知不觉挺翘起来的肉茎上。
“唔!”
温寻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睡裤已经分崩离析了。
明明是在这样一个荒诞的梦里……具象出那样夸张的九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的睡衣睡裤都能细致地投射出来?
还能被扒掉?!
温寻恍然间有种格外真实的感觉。
就仿佛现实中自己自己的睡裤真的被拽离了它原本的位置,有东西钻进了他的胯间,正在一点点蚕食他最后的防线。
不行……不可以……
温寻心中的警钟在敲响。
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正在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已经过界了。
他已经知道乐乐对他不寻常的喜欢了,也已经开始正视这件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接受了这样特殊的情感——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温寻不反感乐乐的喜欢,也允许触手的触碰,甚至已经对做这样荒唐的梦破罐子破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坦然接受与一个非人类的生物发生亲密到零距离甚至负距离的关系!
这已经超过他对于感情的底线了。
——可是,这是梦不是么?
——梦总是天马行空的,梦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人类日日都要遵循规则行事,难道连梦里的思想都要受限吗?
——你有没有想过,梦就是最深层最真实的渴望映射。
——你可以接受的不是么?
——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明明很享受这样的爱抚,享受这样从未有过的快感,享受这样全心全意从外到里的渴望与照拂……
——不,不是……我没有!
理智岌岌可危,脑海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杂乱的线将温寻最后的神志缠绕,搅乱成了一团乱麻。
温寻感觉自己被江乐传染了。
否则怎么会分裂出了这么不听话的意识,试图洗脑他,做他的主呢?
又或者……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脚踝被触须卷缠住了,双腿被迫分开。
堵住的嘴里早已涎水泛滥,被舌头抵出去无数次的触茎锲而不舍地再度往喉舌里探。
大腿内侧早已被一排排的吸盘吮出嫩红的圆形印痕。
胯前挺立的勃起上有同样粗细的肉腕如蛇缘树干盘缠一般吸绕在硬挺之上,顶端最尖细的部位也像蛇信子一样抖动摇摆着,沿着已经开始颤巍巍吐露黏液的马眼打圈儿,试图钻入其中。
疯了……都疯了。
温寻在梦中本能够视物的双眼在不断闪烁的紫光和橙黄中渐渐模糊,耀目的星星在疯狂的收缩中开始扭曲,宇宙一点点坍缩。
温寻感觉自己回归到了黑暗里,在快感的汇聚和积累中,坍缩成了无限接近于膨胀的奇点。
但这一次,黑暗并不完全黑。
奇点的周围跳跃着无数细小的电子,带动他所有的毛孔和细胞发出最直白的欢愉。
电流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扩散放大,在一处又一处的裹缠中,在铺天盖地的吸吮中发出最甜美的轰鸣。
“唔!”
“唔——啊——啊啊!”
时间在喷涌的瞬间被拉得无限延长。
无数的水滴荡起涟漪。
而后,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了。
只剩下海域的最中心,所有触手渴望的起点与终点,被一片乳白和深紫所包裹侵染的青年,失神地瘫软在由肥厚的足肢所编织而成的柔软褥毯中,淫靡得仿佛熟透的果子,等待被真正采撷。
第121章 晚安
被黑暗笼罩的卧室内,笼盖在屋主人身上的绒毯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了地上。
凌乱的床单上,一个面部潮红,双眸紧闭的青年正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在梦中遭遇了什么令人难以招架的事情。
他一双手臂举在头侧,手指有气无力地捏着枕头边缘的布料,时松时紧。
明明没有任何束缚,却像被谁捉住了似的,不停扭转着手腕,试图挣脱一般。
月光调皮地钻过窗帘的缝隙,在黑暗中划开一道微弱的光亮。
顺着这道光,床上白皙劲瘦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腰肢离开柔软的床榻,在空中拱起了一道诱人而旖旎的弧度。
于是月光钻进了拱出的桥洞中。
但它很快被其他东西打碎了,化成更为朦胧的纱,融进一根填满洞缝的肿胀足肢里。
那是一条形如蟒蛇的触手。
它从青年的颈边游过,沿着白皙的胸膛一路游走,在青年弯曲的腰侧拐了一个弯,钻进那弯月般的夹缝中,用自己取代了床榻,成为垫在青年身下的月亮。
青年身体还在扭摆,依旧陷在在黑暗中的下半身看不见是什么样的姿势,但从房间内不停响起的窸窣声音里,不难勾勒出一双难耐地在床榻上蹭动翻弄的腿,和连脚尖都绷紧的双足。
钻进青年腰下的足肢轻而易举地朝着更下方探去。
泛红的腕肉顺着腰窝攀吸在了挺翘的圆润上,不安分的尖儿已经先一步卷绕着嵌进了青年的两瓣臀肉中间。
有令它发狂的气味从那里不断分泌四散,让它翕动的吸盘不停收缩着,恨不得立马就钻入其中大快朵颐,将自己的味道填满其中。
无数的神经元在现实与梦境中同频鼓噪,无数的意念和声音催促着江乐将面前这个它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珍宝给完全侵占,可当触手真正探入幽密之时,它却忽地停住了。
有一抹讥讽的声线穿插在勃发的欲望中,扎进它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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