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天看回何清溟手上的锁链。
何清溟听到这,顿时恼了,手腕上链子脆响,质问:“拿我做实验?”
“我总要知道是不是对你有害。”
景泽天诚实承认。
但何清溟听出了不对,奇怪道:“这个物质不可能一开始就是锁链的形状吧?”
其实一看就知道,这锁不是能打开的,不存在钥匙,只能暴力破坏。那问题就来了,景泽天是怎么用l锁住他的?
对此,空气沉默了下。
景泽天看向何清溟,眼神带着几分晦暗,忽然伸出手,缓缓托起一条锁链。
何清道定睛一看,竟见景泽天手里的锁链肉眼可见地变形了。
他努力了大半个月都没做到的事,景泽天居然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你……!”
“这怎么可能?”
景泽天道:“要点是执念,我也有,不弱于他,怎会不可能。”
何清溟瞪大眼睛,头一次在景泽天身上感到了差距,震惊道:“可它是万古不化的恐怖执念。”
“是吗。”
景泽天面色淡淡,轻描淡写道:“对我没什么难度,只是对你难。”
“什、什么?!”
何清溟感到被看低,胜负欲顿时上涌,“我的执念也不输给你。”
“那怎么会被锁着。”
“我…你等着!
这已经不是生存问题,更是尊严,以及上下位的问题!
把景泽天推走后,何清溟怒而修炼精神力,势要修出石破天惊的一念,把这物质狠狠破坏了。
而几天过去,盲目修炼无果。
他几乎躺了。
“难道真不行吗。”
“可是我明明也喜欢你,到底是哪里差了你?”
何清溟扪心自问,他对龙肯定是执着的,只是可能没有执着到龙对他那种地步。
而且,他对龙的执着,跟龙对他的执着还可能有些不同。
“可是……要怎么加强呢?”
“他说要挖掘出来,把欲.望挖掘出来。可是我……”
他试图反转思考,恍然发现,的确有个很大的差距。
“他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但我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可不就是?
何清溟再思考,“他经常想跟我做,但我一点都不想,可不就是差距?”
他也不知道他想偏了没有,在这件事上认真了起来。
做不是单纯发泄的行为。对方并不是追求欢愉而已。而是因为……太爱了。
爱到极致,心中满溢,总想要发泄出来,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或许正是龙族的固有观念吧。
而自己呢。
“你说爱他,是否也想向他倾泻爱意?”
何清溟忽然自问。
但这句话从他口中一出来,他立马浑身不自在,好像被自己吓到了,面色又青又白,还忍不住四望周围,生怕被对方听见。
自己,向那条龙倾泻爱意?
他在心里重复了下,又是一阵浑身发抖。
“我对他也不是不好吧,他那么对我,我都没跟他决裂,还不能说明我也很爱他吗?”
感情、执念、爱,太过笼统,有友爱,有情爱,模糊不清。等到晚上,不见龙回来,何清溟忽然有个危险的念头。
他靠在墙边,放低眸子,额间冷汗直冒,缓缓手握着。
他尝试想着那条龙弄,以此打破心中根深蒂固的某个边界意识。
正常状态下,他从没想着谁弄过,以前中了药试图弄过,但那是特别情况,他头脑混乱,哪会感受那么多。
而今天,他却很清醒。
好久过后。
他伏在案边,银发滑落,雪白的脸泛着艳色,银眸盈着水雾,暴露出了欲.望未能满足的焦躁。
他不太会弄,又或者,只是这样已经无法满足他,只觉得还不够,还不足打破他心中的阻碍。
但一通尝试过后,他也乏了,哪有力气再弄。
“……”
一直到深夜。
他隐隐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好似发现了他的状态,所以问了几句话,他不知有没有听懂,缠着对方只管点头,后来对方做了,好久都不肯停,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脑袋埋在对方肩上,声线发哑,后来有些恼怒。
不知几夜过去。
锁链细碎作响。
他在泉水中醒来,脑子一片混乱,视线落在蒸腾的白汽,发呆了很久。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自己心中翻涌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呢。
他真要傻了,回到寝殿后,也是躲着景泽天不知所言。
不只是今生而已,加上身为真仙的一生,都没有过如此混乱的时候。
他时而疑惑,时而愤怒,却好似在激烈的情感碰撞中,积累了点什么,成功熔解了小块黑锁。
“你的执念增强了。”
景泽天仿佛很欣慰他的成长,顺手摸了摸他的头。
何清溟还生气,扫他一眼,傲骨铮铮,道:“不就是执念,我也可以。”
“嗯,你可以。”
龙毫不吝啬于对他爱人的赞美,这些天见爱人无聊,还找了些话本给他爱人消解无聊。好像那几夜的发泄眨眼即是过去,双方都没怎么在意。
他们同在一片屋檐上生活过好多年,对彼此都熟悉无比。人一旦习惯了另一个人,就再难分隔开来,没有对方,就好似失去了至为重要的半身。
“话本?”
何清溟对于这个字眼有点敏.感,他可还记得自己是个龙傲天文的传统炮灰,有一天会被龙傲天干死。现在一想,确实说中了些,只是他没死。
“你看着,外面有事了。”
景泽天抬眸,这次的神色好像有点不一样。
何清溟没多问,看着他离开,眼神带着几分复杂,然后转回头,慢慢翻了几页话本。
话本故事多是两种类型,要么讲男女痴情,要么讲秘境探险,前者他看得直傻眼,后者他看得索然无味。
秘境探险他经常去,可太熟悉了,没有探险过的人瞎想象出来的探险小说,他一眼就看破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所以他后面都只看痴情故事了。
回想起来,他几乎没看过话本,无论是今生还是真仙的时代。他心想,如果有人能给真仙看话本,真仙肯定就不会天天发呆了。
话本故事,是不同人的生命体验,你看别人的生命体验,自己也好似感同身受。
他对情爱不通,开始看的直傻眼,腹诽不断,要么觉得太荒唐,要么觉得太虚假,可景泽天好像是亲自挑选的,每个故事都很精彩,看的他如痴如醉,一晃就是一日夜。
借助他人经验成长了不少。
他也开始对号入座,思考起自己跟景泽天之间的关系。
好友?肯定不是了。
但是伴侣,好像还不是,一种未满的状态?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越来越会对抗黑锁了。
感觉这样下去,他打破锁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抓紧时间了,他可不想一直被对方保护。
而且,也怕时间不够了。
-
与此同时,现世,杀伐境。
凶兽尸体碎落一地,血腥味遍布整座山野,触目惊心,令人窒息。
邢刃在这里修炼了将近两年,修为接近化神期。以他的年龄来说,他绝对算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天才,然而偏偏碰到两个完全不守常理的怪物。
外界发生的事,他知道不多,只知道以他的修为,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修炼,哪怕是透支天赋,压榨潜力,也要尽快修炼。
他的觉悟及道心,在同龄人中绝对是翘楚,已经想好了突破这个秘境后,下一步挑战什么秘境。
然而,就在他伸手打开出口之前,突然出现一股威压,他正欲反抗,可一瞬就被压倒在地,浑身骨骼咔咔作响,血肉几乎要逆流。
只见,地面忽然显出一片阴影,似有人悬空而立,威严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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