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灯赶紧挡在他面前:“他们是朋友,是和小兔一起来找我的。”
连译眉间轻蹙,南灯的阻拦让他勉强忍耐下来。
天师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连译周身的煞气凝为实体,即使安静站在那里,压迫感也极强,天师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后方有几个等级稍弱的,双腿甚至忍不住发抖。
“他们只想确认我的安全,”南灯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让他们离开。”
为了尽量安抚连译,南灯凑近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这个方法果然很有用,连译冰冷的眉眼有所缓和,视线从不远处的一群天师身上收回。
他抱住南灯,嫌兔子头碍眼,抓着它的耳朵丢出去。
兔子头早有防备,灵活翻了个跟头,跳上南灯头顶。
连译不再管它,低头亲吻南灯。
翁平然迅速转身,压低声音:“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南灯顾不上别人,乖巧回应连译,断断续续道:“我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好不好?”
连译抚摸着南灯的脸颊,又亲了一会儿,才松开他。
趁他此时情绪稳定,南灯带着兔子头走向身后的天师。
连译站在原地没动,翁平然小心打量他一眼,赶紧问道:“山神大人,您没事吧?”
南灯摇头:“他没有伤我。”
他告诉翁平然,因为连译带他去的地方没有信号,他没办法联系内庭。
翁平然听他这么说,大概猜到几分,连译不会伤害南灯,却也不让他离开,直到他们找过来。
这会儿南灯离得近了,他再仔细一看,南灯的嘴唇微肿,应该不只是刚才被亲的。
翁平然心情十分复杂,这……也算是个比较好的结果了。
一旁的林玖问道:“那连首席的状况如何?”
他还是习惯这样叫连译,一时改不了口。
“我也不清楚,”南灯说道,“他好像忘了很多事,只记得我,也不肯说话……”
翁平然紧接着提议:“能否将他先带回内庭?他是怨魂,即便现在不伤人,以后也无法保证。”
最好是直接关起来严加看守,之后再决定他的去留。
南灯犹豫:“我……”
他知道翁平然说的是实话,也想过把连译带回去,但他只能尽量试一试。
他话还没说完,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煞气,冰凉的魂体贴上来。
连译从身后抱住南灯,将他拥入怀中。
他等了许久,已经失去了耐心。
翁平然眼前一晃,连译又一次带着南灯消失在眼前。
浓厚的煞气也散去了,众人立即寻找,四周都不见他们的踪影。
远处的地面还有一个洞口,翁平然正要去看看,突然从里面钻出大量怨魂。
兔子头也跟着南灯走了,失去它的协助,在场的天师被迫退回矮楼。
他们一路被赶离矮楼之外的区域,怨魂们终于不再追上来,守着附近虎视眈眈。
这些怨魂,很可能受到连译的驱使,加派增援强行闯进去也不是不行,但多半会将连译惹怒。
南灯还在他身边,他们依然不能贸然行动。
翁平然再三考虑,吩咐手下暂时回到距离最近的城镇休整,等待南灯的消息。
有兔子头在,就算它真打不过连译,南灯也没那么容易出事。
—
返回地洞的途中,连译又想把兔子头扔出去。
兔子头躲进南灯怀里,缩着耳朵只露出一点点毛茸茸的后脑勺。
等回到地洞,兔子头刚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被煞气挥出洞口。
洞口升起半透明的墙,它不断往里张望,想把墙撞开。
过了一会儿,南灯来到墙边,隔空摸了摸兔子头的脑袋:“你先自己去玩,不要乱跑,我很快出来……”
说完他就不见了,墙内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兔子头用牙齿啃了两下墙体,突然闻到附近有怨魂。
它转身跳走,沿着气味找到另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地洞里随即响起怨魂的惨叫声,声音消失后,兔子头舔着嘴唇出来,继续往前寻找食物。
南灯对此一无所知,他坐在连译腿上,正和他接吻。
被中途打扰,丝毫没有影响连译的兴致,他继续先前没能做完的事,想解掉南灯的衣服。
南灯半推半就,脸颊再次染上红晕。
连译亲着他的肩侧,后方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块明显的红印,应该是之前靠在墙上蹭到的。
南灯皮肤细嫩娇气,要是碰到又冷又硬的石块,一定会难受。
连译有所迟疑,四周突然开始涌现更多煞气。
煞气凝为实体,一团一团附在石块与附近的墙面上,摸上去像绵软厚实的棉花。
南灯被放在上面,看着连译解开衣领的扣子。
连译果真与普通怨魂不同,他脱下衣物,身上的煞气有所收敛,与从前没有区别。
南灯搂着他的脖颈,漆黑的煞气衬得他肤色更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连译没有呼吸,他却能感觉到沉重的气息压过来,掠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地洞里温度略低,南灯一点也不冷,不知是不是一直亲密接触,连译的体温变得比他还要高一些。
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他既胆怯又紧张。
连译安抚地亲吻他,掌心抚摸他的膝盖。
一开始是有点疼,但南灯的体质并非普通人类,很快适应过来。
他紧皱的眉间缓缓放松,声音也软了不少。
洞口的透明墙还在,风能从中透进来。
连译很凶,南灯一边被迫接纳,一边含含糊糊地吐字,带着点鼻音,想让他力道别那么重。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和越发放肆的冲撞。
这个时候,兔子头还在各条地道里巡逻,几乎把藏在里面的怨魂吃了个遍。
白天很快来临,它回到南灯所在的地洞,发现还是进不去。
南灯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在洞口跳来跳去。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不知道墙体隔绝了声音与视线,羞耻地埋着脸。
连译抱着他,抬起他的下巴,动作不停。
“别怕。”
他声音低哑,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南灯已经哭过了,委屈地推拒着,然而他在连译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兔子头蹲在洞口等不到南灯,又转身跳走,自顾自去寻找睡觉的地方。
地洞内,终于又结束了一轮,南灯眼尾挂着泪光,仰头小口呼吸。
他原本想着,连译变成了鬼也无所谓,就先试那么一次,谁知一发不可收拾。
更难以言说的是,连译似乎能给他带来体力的补充,他也一点都不饿,疲惫与困倦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南灯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又被放了下来。
连译从身后搂住他,亲吻他的侧脸与鼻尖。
南灯浑身一颤,含着水雾的双眼失神。
他被禁锢在这空间有限的地洞内,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等终于停歇的时候,南灯靠在连译身上,闭着眼呼吸凌乱。
连译揉着他的后腰:“疼不疼?”
南灯闷声说了句“不疼”,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连译,神色还呆呆的。
连译轻柔撩开南灯的额发,低头亲了他一下。
他好像恢复成了从前的状态,仿佛那次的死亡只是一场梦。
南灯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你都想起来了?”
连译“嗯”了声,牵住他的手。
他果然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熟悉的,不再是先前随时都可能失控的魂体。
南灯鼻尖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紧搂着他。
片刻后,他又想起了什么。
“那之前的事……”南灯支支吾吾,“你还记得吗?”
会不会连译恢复了以后,又把死后的这一段记忆忘掉了,比如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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