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我赢了你想办法走出这条路,你赢了我想办法走出这条路。”
陈雾忍俊不禁:“你还说我,你现在跟我之前说的有什么区别?好,我答应。我觉得那个人不对劲的地方是,他可能跟我是同类。”
“我觉得他还会回来。”陈声望着李餐离开的方向道。
“好饿啊。”耿牛哀嚎完,注意到陈声似乎一直在嘀咕什么,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陈声,你在说什么呢?”
“他不是叫陈鱼吗?”先前因为有危险,大家都没心思关注其他,现下无事,注意到陈声名字不对的玩家纷纷问出声。
耿牛替陈声解释道:“两个名字,一个大名,一个小名,随便你们叫。”
陈雾顺着陈声的目光看去:“你说的回来是哪种回来?”
“变个样子回来。”陈声低声说完,才回答耿牛的话,“没什么,自言自语了会儿。”
“怎么办,好渴。”薛淇叹口气,人无比虚弱,“穆资沿和林驺还没回来,这样下去,不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几个人。”
周围的玩家觉得她这么说话是在诅咒他们,顿时不爽地说了起来。
薛淇听着毫无反应,麻木道:“真羡慕你们还能骂得出来,我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现在从头捋一遍。”耿牛仰头盯着夜空说,“我们进来后,玩家到齐,开始往前走。当时天还是亮着的,没走多久天黑了,之后就起了雾。我们一直在这里重复走,是从离开入口时开始的。所以我觉得入口就是出口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我只是随便说的……”
他说到最后竟然饿出来幻觉了,手往前一伸,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玉米,再一眨眼才发现是错觉,登时坐直身体。
有玩家说:“之前蒙着眼睛走路有用,我们再走一次吧?这次大家抓紧点,不要再莫名分开了。”
木函璐担忧道:“可是其他两个人都没回来,还有那个离开的,都不等了吗?”
“给穆资沿和林驺做记号,至于另一个,我估计后面我们碰不到了。”耿牛说完看向陈声。
陈雾:“他为什么要看你?等你的意见?为什么他会听你的?”
陈声微微颔首:“我都可以。”
“那就开始吧,希望有用,不然大家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耿牛说,“这次我们抓紧点。”
“他本来还不确定,在你同意了后就开始行动了。你跟他什么关系?”陈雾去牵陈声的手,“我吃醋了。”
“吃吧。”陈声笑着说,“多吃一点。”
陈雾顿时握紧他的手:“为什么让我多吃醋?”
陈声没说话,这次他站在最后,耿牛是第一个。
由于没回答陈雾,陈雾一直不死心地询问。
陈声一边走一边听他说,到后面都已经听习惯了,骤然听不见他的说话声不禁微微偏头,闭着眼睛看向陈雾最后发出声音的方向。
“有人来了。”陈雾说,“看来咱们打的赌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陈声动作一顿,迅速跟上前面的人。
正当他觉得周围太过安静,想让陈雾再说说话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冰冷毫无温度,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已经腐烂很久的尸体般。
陈声甚至都能闻到那种腥臭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没等他停下来,身后的人就开口了:“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是穆资沿的声音。
前方的耿牛停下转身道:“你就追上了?我还没给你留记号呢。”
“我一直往前走没停,然后就看到了你们。”穆资沿说,“这个办法之前不是已经用过了吗?我都因为这个走到别的路去了,一直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才走出来。”
耿牛:“去其他的路就代表有用,说不定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有出口的那条路了。”
陈声微微往旁边退开,穆资沿的手因为他的动作只能垂下来。
他看了陈声一眼,有些似笑非笑:“你不继续走了吗?”
陈声抬抬下巴:“你先。”
穆资沿倒是没有犹豫,上前几步,手放在前面玩家的肩膀上。
刚放上去,前面的玩家顿时避开:“靠,你这手这么凉,绝对不正常。”
“这里面这么冷,谁的手还是热的啊?”穆资沿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往自己掌心里哈了一口气。
这话说得倒也对,薛淇身体早就冻僵了。
“是我赢了。”陈声说。
陈雾笑道:“是,确实是你赢了。”
“什么赢了?”听见陈声的话,穆资沿敏锐地回头看向陈声催促,“你还走不走了?”
陈声站在他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淡淡:“走吧。”
耿牛闭上眼继续往前,之前走了十几分钟还是这条路,他都对这次不抱希望了。
陈声象征性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抬起铁锹对准穆资沿的脑袋打过去。
铁锹落下的那一刻,穆资沿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往旁边躲去,结果还是赶不上陈声的铁锹快,直接被铁锹打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哭流涕起来,不断叫嚷着陈声要杀人。
耿牛和其他玩家连忙围过来,看了一眼捂着脑袋的穆资沿,还没问陈声怎么回事,就听见陈声说:“他是假的。”
短短四个字,惊起无数波澜,其他玩家惊恐地远离了几步。
“你才是假的。”穆资沿捂着脑袋坐起身,争辩道,“你要不是假的,怎么会对我下手?”
陈声手扶着铁锹,弯下腰凑近穆资沿,盯着他的眼睛始终没说话。
穆资沿不自在地撇开目光。
陈声说:“你就是假的。”
穆资沿暴怒:“无凭无据就说我是假的,再走下去你是不是要说所有人都是假的了?”
陈声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有证据。”
耿牛说:“什么证据?”
“别光捂着伤口,放下来让大家看看。”陈声抬起铁锹,调整好角度说。
穆资沿瞬间一愣。
耿牛见状直接上去扒拉着他的手,结果发现他脑袋如常,没有任何一点血。
陈声刚刚打得那么用力,不可能没有血,而且穆资沿身体温度太不正常了。
耿牛想到什么,脸色煞白地收回手,远离了穆资沿。
“那是你故意没用力,就是为了造成现在的局面,所以我伤口才没流血。”穆资沿强行解释出声。
陈声扶着铁锹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耿牛面色难看,其他玩家倒是谁也不相信,想听听耿牛怎么说。
耿牛依旧沉默。
陈声低头看向爬起来正要蓄力的穆资沿,缓缓开口:“你不是说要和我们分开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玩家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什么意思?他是之前离开的那个玩家?”
“之前是别人,现在是穆资沿,是不是他能随便变成我们每个人?”
“草,那不就是鬼,一直在这里骗我们。”
“不对啊,之前那个男玩家确实一直在我们之中,不可能是鬼。”
“……”
陈声望着面色阴沉的穆资沿,不咸不淡地开口:“开始是,后面不是。”
“你是说后面都是他假扮的?那原来的人呢?”耿牛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性格差别那么大,总给人一种之前都在假装的感觉。估计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就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我记得,我当时还在想他怎么变猥琐了。”听耿牛那么一说,薛淇也反应过来,“现在怎么办?杀了它。”
“杀了我?”穆资沿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上的皮肉开始簌簌地往下掉,直到最后露出难看的肤色,以及溃烂无比的肉,“你们杀不死我,因为我本来就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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