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的经历中,他如果去了索梅拉,就会遇见霍普列,而那些问题也会正确答出来。
时城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点。
如果系统设置的求助会在特殊点发生,而且这个求助点是时城自己决定的,那么在这里一定有一次机会。
他笔尖敲了敲桌面,轻声问道:“SVIP,我没猜错吧?”
纸上漂亮的字体映在时城的眼底,他原本担忧焦急的表情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没错。
他在心里回了一声。
一切都理清楚,恰好这时,门外也传来了白厘的声音。
“首领!不好了B5负责人和莫队那边出事了!”
傅遇安不紧不慢收起了手里的纸:“知道了。”
话音刚落,感官就开始模糊起来。
下一次轮回开始了。
等再次从失控濒死的窒息感中挣脱,他不再尝试着改变情况可能性的发生,顺着原本的走势过起了剧情。
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会遇到霍普列,傅遇安干脆就选择了炘法德。
毕竟也是时城的家乡,等他出来也好操作一番。
地上裂缝展开的一瞬间,他按下了显示屏上的求助键,又努力找了个掉下去摔伤冲击最小的姿势,任由意识被抽拉出这具身体。
这是时城设定的第二次求助方案。
十五分钟,操纵自己的身体。
傅遇安的意识则被抽离在他的身边,稀罕地体会着之前时城的视角。
时城睁开眼睛,面前的霍普列已经问完第一个问题了。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厘,不慌不慢调整了一下姿势。
霍普列眯了眯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周身就换了一种气势。
时城在确定自己没受伤后,托着下巴,对霍普列讽刺地笑了一下:“你这德行真是一点没变,恶劣到爸妈都不想容下你。”
霍普列的表情霎时变得很难看:“时城,你现在最好认清处境。”
“我认得很清。”时城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得散漫嚣张,“不是只有你的记性才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照片:“这个玩偶是我七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我的。”
霍普列听到这句话,脸色终于好了不少,阴毒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关切:“好,接下来第二个问题。”
“时城,你还记得娃娃是怎么没的吗?”
时城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厌恶,除了一直盯着他的傅遇安,谁都没发现。
但他语气很快归于平静:“三十年两个月零一十九天后,因为承受不住你的下一次肢解,被丢进了垃圾桶。”
霍普列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低沉地愉悦,到后来就变成了止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时城!你的记性是真的好啊!”他俯下身,把和时城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我真是……太开心了。”
霍普列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时城垂眸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淡漠。
他不躲不避,轻声吐出几个字:“第三个。”
霍普列笑意盈盈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下一个……时城,长官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时城的手倏然攥紧。
傅遇安看得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淡淡的心疼从心口蔓延开,他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伸出手,五指张开,一一覆上了那苍白瘦削的手指。
他听到这人嗓音哑了几分:“心脏剖开,肠胃切割,一只爪子被割下来,眼睛……被挖出。”
傅遇安的手猛然一缩。
之前被盒子挡着,他没法在监控看到长官的尸体具体长什么样子,原来……
霍普列满意地拍拍他脸颊,却被躲了过去。
他也不恼,伸出手对着后面的一众人下了指令:“把这些人扔到矿洞里好好‘收着’,等我命令。”
“这些人”指得赫然就是白厘莫送城他们。
没有人可以违抗质疑统帅的命令,即便这个命令再没头没尾。
后面乌泱泱一群人很快退下,这个地下,现在只剩下了时城、霍普列。
还有透明人傅遇安。
霍普列的身子坐了回去,从大腿一侧拿出了一把袖珍小刀,推向了时城。
小刀的刀刃大概只有时城的小拇指长,却异常的锋利。
“第二个游戏。”
“时城,还记得你成年那天的十八刀吗?”
“现在,重演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宝的身份和人际关系都开始慢慢解释啦!大家不要急!但是可以提前心疼啦~(超小声OvO)
感谢大家支持!爱你们~比心!
——
第76章
傅遇安在霍普列这句话说出来的下一秒就站了起来, 平生第一次起了这么重的杀心。
但时城只是扫了一眼小刀,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游戏。
第一刀,他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左手中。
因为是假手, 所以一插一拔的动作尤为迅速。
但霍普列还不满意于此。
“我不太习惯这么安静的氛围,你这么闷,怎么连被刀捅了都不吭一声?我不喜欢。”他抱怨了一句, 语气很快又变成了愉悦, “这样吧, 我给你讲故事, 就像小时候那样,好不好?”
时城没说话,因为他知道, 制止也没有用。
霍普列自己肯定了自己的建议:“那就这样吧!我一边给你讲故事, 你一边给我表演。故事结束前,不可以提前结束。”
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低沉的嗓音很快就开始了叙述。
“古时候,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几十年, 很多人都说, 孩子十八岁就会离开父母飞向远方。但现在我们的寿命已经提高了三四倍,这个说法,自然就不成立了。”
“我不认可这句话, 当然也不认为孩子十八岁就算是成年了。”
“可是有一个我很看中的男孩却觉得, 这句话是对的。”
说到这,霍普列顿了顿,有些生气。
“他策划了一场很精细的逃跑计划, 想要远离我们。当然, 十八岁毕竟还是太小了, 这点小手段很快就被我发现,并且把不听话的孩子抓了回来。”
“我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因为十八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节日。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礼物’好像也不是不能给。”
“‘礼物’这种东西,也不一定是实体,有时候变成一种教训更值得铭记。你说对吗?”
霍普列讲故事还需要有人互动,于是便把问题抛向了在场唯一一个活人。
时城扯了扯嘴角:“离我远点。”
霍普列不赞同地叹口气:“错了,答案是‘对’。”
“于是,我就送了他一把小刀。”
“哦对了,还有十八刀伤口,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看到这些伤口,就会想到这次教训,再也不会犯了。”
“第一刀,我扎进了他的左手。可惜我忘了他的手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白白浪费了一刀。”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十七刀。”
“第二刀,我扎进了他的肩膀。”
声音停下了,好似在等着什么。
时城把小刀在指尖挽了个花,一点停顿都没有,扎进了肩膀:“快点,我没时间跟你耗。”
他只有十五分钟,现在已经快过半了。
“啧,真不解情趣。”霍普列的语调显而易见地变平了。
“第三刀,我扎进了他的脖子。”
脖子这个地方全都是动脉,稍有不慎,就是殒命。
但时城的动作依旧不拖泥带水。
熟练地扎进去**,除了脖颈处的献血,浑然和之前的没事人一样。
“第四刀,扎在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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