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留下一笔钱就跑路,万万没想到,短短一小时,就多了一条关于他的寻人启事。
理由还他妈就是因为踩烂的那支玫瑰!寻人启事上的措辞非常嘲讽,差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让他现场种出一枝花了。
时城到现在还能记得上面写着什么。
【全球寻人:男子,一米八五左右,黑发黑眼冷白皮,左臂重伤。
ps:从来没有一个采花盗能在毁了我家一朵玫瑰后还逍遥法外,这玫瑰一日不齐,你就一日别想安生。】
这寻人启事下面还写着提供信息者每人一万星钻。
联盟通用货币是星币,这星钻……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万个,这一辈子吃穿住就不用愁了,还很富余。
就因为这一条,时城当时那半年都不得不掩面伪装过日子,很狼狈。
结果现在看来……
他对着面前疯狂心虚的傅遇安眯了眯眼睛。
傅遇安被盯得额头冒汗,脑袋一低再低,终于,忍不住举起了双手:“我认错,是我发的寻人启事。”
果然。
“呵。”时城冷笑一声。
傅遇安小声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当时是订花给我祖母过三百大寿的,那个花园一朵不多一朵不少,你踩烂了我一**就剩二百九十九朵了,这不就没意义了吗?我实在是气不过……”
“气不过?”时城不可置信道,“你有功夫花一万星钻悬赏我,没空花一万星币去重新采购一朵吗?那花是稀罕到什么程度了才会除了你那三百多其余的一朵不多?!”
傅遇安摸摸鼻子,眼神飘忽:“我气急了,忘了……”
时城闭上了眼。
忍住。他劝慰自己,气出病来无人替。
傅遇安讪笑两声,亲自到一旁给他打了一个冰淇淋:“来,时哥,吃点凉的消消火。”
时城一把抓过冰淇淋,抬脚往外走。
傅遇安跟上去:“别生气别生气,你看,你这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说得跟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样。”时城咬下冰淇淋尖尖,“既然是斯沃帕德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帕维什?”
“谁告诉你,商会的人就一定要经商?”傅遇安挑眉,蹭了他A级别的待遇,跟着来到了一个单独的豪华包厢,“我们家很开明开放的,子孙后代就业自由。”
时城从容地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窝着:“别告诉我,你的自由选择就是帕维什的狱警。”
帕维什是什么地方?狗都不来的禁地。
脑子有病的狱警才会选择来这里就业。
傅遇安笑笑:“当然不是,我可是联盟的男人。”
时城眉梢轻扬:“公务员?”
“要高端一些。”傅遇安手掌抬了抬,比了个升高的手势。
时城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扑克牌,忽然来了点娱乐的兴致。
既然休息区对他们开放了,那断然没有回到原来那个看了一百年的牢房待着的道理。
他拿起扑克,熟练地分成两组洗开,放在了两人面前。
“玩点什么吗?”他笑眯眯问道。
傅遇安配合地坐在他对面:“来,怎么玩?”
“简单。”时城把一副牌推到他的面前,“我刚刚从这副完整的扑克牌里抽走了一张小鬼和一张梅花3,现在这每一堆都有二十六张牌。游戏规则方式都很好理解,我们每轮从对方手里抽走五张牌,三轮一局,最后鬼牌在谁的手里,谁就输了。”
傅遇安手指点了点桌面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副:“输的代价呢?”
这开口一听就是老赌徒呢。
时城用指腹把纸牌推开,整齐划一地倒扣在桌子上平铺开来:“输的人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不许撒谎,要知无不言。”
傅遇安乐了:“想扒我家底?我都说了不会骗你,你直接问不就好了?”
“你不会骗我,但不代表你会知无不言。”时城说,“有些人嘴上说的好,最后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还不是拼命回避?”
傅遇安:“……其实我不是这样的人。”
时城摆摆手:“就说玩不玩?”
傅遇安嘴唇动了动。
其实……这不仅是让时城扒自己信息的机会,也是他扒时城秘密的机会。
于是没过多犹豫,也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牌:“玩。”
时城满意地叫了两份果盘零食上来,悠哉悠哉开始了游戏。
这个休闲场所是有自动服务的,服务生类似于NPC,除了服务工作以外,不会和他们发生别的什么对话。
于是就算有服务生上来送吃的,两人也玩得旁如无人。
包厢的灯光昏暗,时城和傅遇安面对面坐着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们谁也没说换个灯光,毕竟面前这人的实力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谁知道会不会通过表情和状态走旁门左道辨别牌面呢?
于是他们都开始了自认公证的比赛。
第一局,时城赢了。
傅遇安心服口服:“攒五局一起回答吧,一个一个问题的有点慢。”
时城没有异议。
第二局,还是时城赢了。
傅遇安皱了下眉,手指无意识开始敲击桌子。
终于到第三局,他扳回了一局。
时城眯着眼睛:“傅遇安。”
傅遇安正洋洋得意,闻言:“嗯?”
时城看着金灿灿的纸牌背面,轻轻一笑:“没什么。”
他随手洗了洗牌,飞快分发完,把牌一一列开,第四局开始了。
一局三摸,两人摸得不快,但也绝对不慢。
可傅遇安却在第三摸的时候,在一张纸牌面前停顿了好久。
时城问:“怎么了?”
傅遇安沉声:“时城,你不地道啊。”
时城挑眉。
傅遇安把手边那张牌直接翻开掷在了桌面上:“你出老千啊?”
桌面上,赫然是一张梅花三。
被时城刚刚抽出去扔到旁边的那张。
但时城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他把手伸向了对面的牌组。
傅遇安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力的“哎”了一声,眼睁睁看着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指抽走了他面前一张牌。
“小鬼。”时城念出了牌名,把这张牌摆在了梅花三的旁边,“你这手脚也不怎么干净啊。”
傅遇安:“……”
两个千王一起打牌,最尴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破罐子破摔,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大鬼”:“操,不玩了。我这运气不出老千根本玩不动!”
非酋毫无游戏体验感!
时城摊了摊手:“你玩不起。”
“你激将我也没用。”傅遇安摆摆手指,“说实话,我刚刚答应陪你玩着运气游戏,就已经是冲动行事了。”
“这样,我也不赖皮,输了就是熟了,我认,前两局两个问题,你问吧。”
时城要的就是这句话。
虽然很可惜没有多坑到一些问题,但两个已经很好了。
于是仔细思考了一番,选了个不轻不重的问题问:“你是自己进到这里来的吗?”
傅遇安沉默了一瞬。
半晌,他还是答道:“是的。我原本不用进来,但因为一些……可能是我酿成的因,就不得不进来给自己清理一下尾巴。”
时城皱了皱眉:“你和系统是不是有关系?”
傅遇安笑道:“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他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就听这人说:“不是。这不是第二个问题。”
他半张的嘴唇顿住了。
时城压下追问的好奇,转而问了个不明不白的问题:“你……真的是联盟的人吗?”
傅遇安眼睛微微睁大:“为什么这么问?”
时城避而不答,把自己刚刚那个问题补充完全:“你和联盟的统帅是一路人吗?为了联盟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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