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燃到了高潮,还跳着舞的组合已经所剩无几。
红毛有点着急,抬着脸靠近了一点:“好啊,那么不要去找他们了,一会儿,我们去……?”
九重欺诈7/9。
“太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戚谋微微后仰,眯着狐狸眼,努力在装羞涩。
红毛沉了口气,没说话,一定是觉得戚谋还没中招,有点难办。
九重欺诈8/9。
下一个瞬间,红毛的眼角霎时泛起了红晕,那魅惑的眼神格外吸引人注目,戚谋看得有点晕眩。
这人是要开大了。
戚谋的舞步停顿下来。
红毛搂上戚谋的脖子:“舞曲要结束了,我能吻你一下吗?”
剧烈吸引的冲击着戚谋的意识,但他内心依然冷静到几乎毫无波动——
已知男步者不知道这次跳舞的规则,女步方却在引导,两者是竞争关系,只能胜出一个。
他们没法共活的。
但眼前这人在执着于什么?引导男步方的喜欢?
戚谋要打一套组合技。
在九重欺诈的同时,开启豪赌。
“好,来吻我吧。”戚谋答应。
红毛额角已经流出了豆大的汗,但欣然地要凑过来。
【九重欺诈9/9,已发动成功,效果保留。】
【豪赌已生效,对方执行度100%,信任度80%。成功率90%。】
戚谋猛地在男人靠近时拽住了对方的头发,往后揪开:“来,用豪赌试试。告诉我这支舞的死亡条件。”
红毛眼睛睁大了,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开口:“让你晕眩,沉沦,对我放下戒心。不然,到最后我们都会死。”
“好的,九重欺诈效果使用一下。”戚谋扬着下巴,最后笑看了眼前这个以为能控制他的人一眼,“晕眩吧,沉沦吧,对我放下戒心。”
舞曲已进入尾声,红毛的眼神变得迷离,居然重重地点了点头,脊背一下子放松下来。
就在此时,一枚箭矢贯入了红毛的胸口。
箭穿透了红毛的身体,鲜红的血顺着箭矢滴落。
戚谋并没受伤,那箭尖停在了他心口前。
【代号玩家魅惑死亡。】
红发男子跌在地上,成了一个崭新的尸体。
舞曲最后的一个重音沉沉敲下,这场舞蹈也就此停下。
四周又一次接二连三地响起了死亡通报,数对在舞曲结束前没能蛊惑对方的玩家纷纷一齐赴死。
系统的声音很及时。
【《爱神的小舞步曲》你们满意吗?看来大家都很累了,休息一下吧。】
戚谋松了口气,精神终于彻底恢复正常。
他看着一地惨尸,大多都是戴着领巾的人死。这场舞会的控制者是女主人,所有被分配为男舞步的人都有着天然的劣势。
恐怕魅惑也是没想到戚谋神智这么清醒,才会很放心地相信了戚谋。
真不容易啊。
戚谋往后退了两步,在大厅里寻找队友的身影。
阎不识早就坐在沙发上了,正捧着牛奶在喝,他看见戚谋,还笑:“你不行了啊,对付个人还用这么久?”
“是魅惑,差点就清白不保了。”戚谋抿了抿嘴,“你能给我点安慰吗?”
阎不识:“哦,我可怜的小家伙,你只是无心杀了他,那尸体还热着呢。”
“但你手下的好像已经凉了?”戚谋踢了踢身边一个戴着胸针的男人,确实已经都僵了,“怎么做掉的?”
阎不识:“人太蠢了。”
小十翻译:“主人太懒了,一面谎言强杀的,五秒钟。”
“好吧。”戚谋把阎不识拉起来,左看右看,“没事啊。”
阎不识:“捏死他很容易。”
戚谋有点后怕:“还好我没和你分到一起。”
“你最好这样想。”
两个人都很安全。
那边戏剧自觉地走了过来,笑容不停:“哎哟,都活着呢?”
戚谋:“说说你怎么杀的人家,这位女步选手?”
“很巧,是个姑娘。”戏剧,“见到我时就尖叫着扑过来了,所以很好摆平。”
“美色误人。”戚谋说。
戏剧调侃:“也没见你被美色误了,我听见了,代号魅惑死亡——真行啊戚谋。这人我知道,是有点棘手的。”
“是吗?还好,我比较冷淡。”戚谋假装冷淡,在四处寻找最后一个队友。
半天没见到司斯,那纯情的家伙别是被蛊惑到了。
“是呀,魅惑也不是万能的。”戏剧讲起来,“有三种人他不好下手。一是心智坚定,二是头脑清楚,三是心有所爱。你占了几个?”
“一个。”戚谋忽然按住了戏剧的嘴,“别问是哪个。”
阎不识抬眼:“三样全占的人就别谦虚了。”
“啊,没有,没有。”戚谋赶紧谦虚。
戏剧觉得他的反应好笑,哼哼了两声,不掺和这俩人说话。
舞会长廊很长,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司斯。
戏剧想了想,宽慰队友:“他是思考,放心啦。”
“没听见过死讯就没事。”戚谋说。
直到走到了长廊尽头,他们才瞧见司斯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女人。
三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走过去才发现,司斯在小声地说:“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样就……”
戚谋站到他背后,笑得很轻:“你这是怜香惜玉呢?”
戏剧蹲下瞧瞧:“哎哟,这妹子死得可早了,比我解决得还快。你怎么做到的?”
“……”司斯把女人放下,转过身,揉了揉脸,“她过来问我喜欢她吗,要和她一起跳舞吗,我说不,她就直接死了。”
阎不识都咳嗽了两声:“你……真直男。”
戏剧捧腹大笑:“哈哈哈!怎么这么惨,抽到你当男伴啊?”
妹子死得非常利落,但好歹还被司斯照顾了一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死去。
原来男伴不是那么难,只要开始时拒绝就行了啊……
戚谋轻笑了一会,把司斯拉起来拍拍:“你讲话怎么那么直?”
“我的确不喜欢她啊。”司斯耷着眼,有点尴尬且无辜,“既然要喜欢才能跳舞,我就只能拒绝她了。喜欢的话只能跟真心喜欢的人说。”
“直是永远的杀手。”戏剧大声鼓掌。
“我那边还和魅惑在虚与委蛇呢。”戚谋把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哎,差点人就脏了。”
戏剧揶揄地跟司斯挤眉弄眼:“我看这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诱惑成这样你都岿然不动,这么拎的清,要寡一辈子啊?”
司斯摇了摇头,说了句八方的名句:“我心诱惑不经。”
戚谋一听这话就笑:“下次说名句记得还有下半句,别断章取义了。”
司斯被他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什么,挪开眼,不聊这个了。
戏剧好奇:“我来八方来得晚,下半句是什么?”
戚谋谁也没看,独自走在前边,默默吹了口气:“遇你不经诱惑。”
阎不识走得很快,也许没听清这句话,去到了男女主人身边。
男主人早已倒在了血泊里,女主人的黑色长裙染血,正握着一把匕首,神情空虚而淡漠。
她完成了她的心愿,结束了这一场被爱神诅咒的爱情。
玩家已经剩得七七八八,都自己找起位置休息,舒缓这场生死争斗过后的心情。没人注意这个女主人。
自然,女人也只会对靠近她的人有所反应。
她很厌恶地看过来:“你们居然都活着。”指的是这边的三个男步者。
“活着的原因是你看走眼了。”戚谋指指自己、阎不识和司斯,“我们三个,都是好男人,不会被魅惑到,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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