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乐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而杭阳其实也很紧张,怕贺长乐不喜欢他,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也就是拒绝告白。
还好,他的爱意迎来的也是爱意。
“我,我是贺长乐。”
海豹先生有些羞涩地把名字告诉了他,话音落下,看到面前的人眼里瞬间绽开了烟火,里面是明晃晃的欣喜。
贺长乐对别人的情绪向来敏感,自然能看出他的欣喜和爱意出自真心。
他骤然放松下来,也朝着雪豹先生笑了。
之后两个人做的事和寻常情侣谈恋爱约会没什么区别,吃饭看电影玩玩游戏逛逛街。
正常来说,即便线上再怎么亲密,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总会有些拘谨,但他们没有,仿佛现实里就认识很多年,从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里就能看到彼此的想法,在很多事上都很合得来。
简而言之,就是心有灵犀,情投意合。
贺长乐给路濯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虽然路濯看不到,但从他比平时活泼了很多的文字表达里,也能看出来。
[小路同学从不咕咕咕]:那就太好啦。
路濯为贺长乐感到开心,也笑眯眯的。
[小路同学从不咕咕咕]: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这件事值得庆祝,我给你做小甜点呀。
贺长乐是昨天去和男朋友见的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和雪豹先生留在外面过夜了。
幼崽是只傻白甜崽,说着话只是关心一下贺长乐,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海豹先生自己心虚,看到还是脸红了。
[海豹抱抱雪豹]:还没有,应该是傍晚的时候回去……不过我们昨晚没有做什么的,就是说说话看看电影,然后到海边看了一下日出。
还有亲亲抱抱。
但这个就没有必要和幼崽说了。
贺长乐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比路濯这种还没有恋爱意识的纯情崽好不到哪里去,也很容易害羞。
[海豹抱抱雪豹]:总之就是这样啦,傍晚我会和他一起回去,到时候带给大家看一下。
跟客栈几个人看过烟火之后,贺长乐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独来独往的生活状态,开始试着和周围的人接触。
路濯觉得他这样很好,晃着尾巴打字。
[小路同学从不咕咕咕]:好。
[小路同学从不咕咕咕]:[猫猫小草莓撒娇].jpg
消息发过去,那边贺长乐很快回了一个[海豹比心].jpg的表情包。
上面的海豹是他自己,笑得灿烂,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好。
看着屏幕上那只灿烂笑着的海豹,路濯晃晃尾巴,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弧度。
那边陆封识看到,停下笔:“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知道了很好的事情。”路濯把贺长乐奔现成功的事情给他说了。
陆封识无情无欲万年之久,并不懂这些情情爱爱,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挺好的。”
两个字过后,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辟邪在梦里和说过的那些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特别特别特别想知道。”
“嗯嗯嗯?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等你愿意把你的名字告诉我的那天。”
陆封识记得,辟邪说着话的时候神情认真,眼里也同样缀着明亮的星点。
“爱,是件让人心生欢喜的事么?”他突然问路濯。
“肯定是的。”路濯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任何人,但他的共情能力很强,能从别人的幸福里感觉到那种由心而生的喜悦和温暖。
“这样。”陆封识垂下眼,若有所思。
路濯觉得陆先生的反应不太对,有些好奇:“陆先生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刚才问出来的这一句,感觉很像那些为情所困的人才会问的话。
“没有。”陆封识看他,“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怎么尽想些情情爱爱。”
他不想再说这些,话音落下后起身:“好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凌云过来给她送文件,助理先生没有通行证进不来,只能陆先生自己出去拿。
路濯点点头,两只白绒绒的耳朵随着动作晃来晃去,陆封识看到,过去抬手揉了揉,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进来。”
这会儿差不多三点,每天这个时间杨戬都会做些小甜品放在厨房。
他不说路濯还没感觉,一说就真感觉有点饿。
“要抹茶麻薯,戚风蛋糕,芒果千层,豆乳千层,草莓大福,蟹黄小方,巴旦木奶枣,还有……”
幼崽连着点了七八样还觉得不够,想再点,却被陆封识打断了。
“只能点三样。”大家长很严格,“那么多甜品吃下去,晚上还吃不吃饭?”
这种话路濯以前常听苏岱说,觉得很亲切,忍不住弯了眼睛。
“那就抹茶麻薯,一小块芒果千层,还要一个蟹黄小方……”幼崽看陆封识,“这样可以吗?”
陆封识嗯了一声,往前揉揉幼崽,转身出了门。
他走后,路濯把视线转回屏幕,开始看海兔的搜索内容。
只看标题,已经看出来海兔这种生物的不一般。
《震惊!海兔的丁丁居然用过即丢?!》
《震惊!海兔居然雌雄同体?!》
《震惊!海兔居然可以自攻自受!》
雌雄同体,自攻自受,丁丁用过即丢。
标题里的震惊没白给,至少路濯现在看着就挺震惊的。
幼崽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进了其中的一个盘点帖,页面还没加载出来,先听到了几声轻缓的敲门声。
路濯以为是陆先生回来了,晃晃尾巴:“进。”
下一秒,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陆封识,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
或者也不能说是陌生,几个小时前路濯刚见过他——就是在楼梯上起争执的当事人之一。
之前青年一直皱着眉,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暴躁,现在让他暴躁的人不在身边,他缓和下来,眉目很是温和。
“小路你好,我是阔瑜。”青年朝他笑笑,“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客栈有没有那种用了能减少人生理欲望的物件,最好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听到他的问题,路濯耳尖悄悄红了:“这个应该是没有的。”
“那……能减少啪啪啪时间的呢?也要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让图南知道了恐怕要哭出来。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天理,你还让不让兔兔活?
“这个……应该也是没有的。”
“没有?”阔瑜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那我就定制一项服务好了,有没有那种阻止丁丁再生的手术?不不不,除了阻止再生之外,最好把唯一的那根也切除掉,一点都不留。”
这个描述可以说是很让人害怕了。
幼崽尾巴往下点了一下,但还是很敬业的回应客人的话:“稍等,我先问一下……”
他把阔瑜的需求发给印画,漂亮姐姐很快给出回应。
[百年画皮艺术家]:手术可以做,不过不在我的专业范内,得让扁鹊主刀……他最近不在客栈,也不爱用微信,暂时是失联状态,确定要做手术的话,得等他先回来。
目前知道能做就可以,其他暂且还不用定。
路濯回了漂亮姐姐一声好,接着看阔瑜。
“原则上是可以的,但病人必须在自愿的前提下做手术。”路濯瞄阔瑜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被强迫和无意识状态下,都是不行的。”
阔瑜不用想,也知道某个人肯定不愿意,一时间表情更加狰狞,很想回去提起刀手起刀落把他的丁丁送走。
但也是徒劳,毕竟海兔的丁丁能再生,送走多少都没事。
想到这里,阔瑜皱起眉,再次暴躁起来。
路濯看着,到小茶几那边倒了杯茶放到阔瑜手里,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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