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144)
何太哀:“你既然不喜欢,那可以跟天师府的人反馈这个情况。”
器灵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我是想,可做不到。一个死物要生出‘灵’,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也是前不久才借着前掌门的精血,才化了形,也就现在,才能跟人说说我自身的想法。”
虞幼堂突然问:“我师叔呢?”
器灵一抬眼,道:“死了。”
虞幼堂一怔:“不可能。”
器灵笑道:“是我杀的。用的就是这张前掌门的脸,所以他死的也还算欣慰。”
虞幼堂:“果然……果然当时是我师叔将你盗出?”
器灵道:“这个确实不假。”
虞幼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器灵以折扇敲击手心的动作顿住:“这个么,确是不能和你讲。”
一阵微风吹送而来,银月之下,银杏簌簌而落,器灵道:“比起谈这些,你不该是好好想想该要向我许个什么愿望才对吗?”
何太哀怔了怔:“许愿望的事情是真的?”
器灵道:“自然是真的。”
何太哀:“什么愿望都可以?”
“不错。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会折损我的修为,但因为‘bug之门’的限制,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器灵她看向虞幼堂,“我早知道你会来,你这个人的存在,实在是个麻烦。愿望只有一个,你想清楚是什么了?如果你让我消失,你的心上人也会跟着消失。你忍心这么做?其实我每天吸纳进游戏里的人也不算很多,每天那么多人类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有溺水死的,有火灾死的,有过劳猝死的,你把因我消失的人,当做车祸死亡之人,不其实也是没多大区别的事情?”
虞幼堂:“你住口。”
器灵指了指何太哀:“一句话的事情,你可以让他活过来。先前得知他死亡的消息,你很伤心吧?他本来也变不成鬼,我特意拘了来给你玩的,你要是不管他,他可就真的死了。”
何太哀:“???”
何太哀惊了:“祖奶奶,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知道你刚化人形,对人的想法理解有偏差,但你这也偏得太离谱了。”
器灵道:“他就是喜欢你啊。”
虞幼堂:“……”
这器灵脑回路是真的清奇,居然能生出这样的误会,也是没谁了。都不知道是怎么生出如此扭曲理解的。何太哀转头看虞幼堂,就见对方是被气得不行,脸上因为薄怒而染上一点绯红颜色,那红晕一直漫上眼角:“你……”果然是好生气,声音都发抖了,“我才没有!”
器灵却说:“你就有。”
虞幼堂似乎要崩溃:“我没有!”
器灵:“你有。”
说完,手中折扇一开,她轻轻一扇,风卷着金黄色的银杏扑面而来。何太哀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待他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都景象大换了一遍。虞幼堂没了,器灵也没了,这一方空间,成了一间教室,教室里坐着一群小孩儿,看样子大概也就是小学五年级的年纪,何太哀呆了一呆,心想这是什么鬼?
而此时,台上站着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低垂着脑袋,整个人灰扑扑的可怜巴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非常大的黑框眼镜,那款式着实很土很难看,估计是个人戴上了都会丑个五六七分。
如此一副小老头土爆款眼镜,配上一身灰溜溜的衣服配色,再加上这小孩儿一身阴郁低沉可怜的气息,实在是很难让人生出想要亲近心思的存在——就,光是看着便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领着小孩儿的男老师看了看班里的同学,然后清了清嗓子,他跟大家说:“这是这学期新转来我们班级的同学,他叫虞幼堂。”
嗯?!
我操,何太哀彻底震撼了,虞幼堂?喂喂喂,不是吧,眼前这个站在讲台上的小孩儿,难道是明日校草同学小时候吗?!这不可能吧!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耿直器灵:我说有就有,你说没有我就给你公屏投放,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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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命运之门17
何太哀不能置信地将人盯着,那厢老师又是开腔道:“接下来,就请虞幼堂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台上的小孩儿闻言,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起来并不算是很紧张,只是声音特别轻:“大家好。”
话语出口之后,他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太轻了,所以停顿了一下,又重复着努力提高音量:“大、大家好,我叫虞幼堂。”
老师鼓励地看着新来的转学生,微笑着说:“不然你在黑板上写一下你的名字给大家看看,好不好?”
和如今模样截然相反的幼年版虞幼堂闻言,默默地看了台下一眼,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笔字迹非常漂亮,应该是专门练过的,比一般写字端正的大人们写的都要好看。
老师又说:“给大家再说讲什么吧,比如兴趣爱好什么的。”
虞幼堂一声不吭了半天,最后就在老师打算放他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班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老师也无语了片刻,最后指了指后排的一个位置,说:“座位的话,到时候再重排,虞幼堂你就先坐那儿吧。何太哀——”
最后排的一个小孩儿,应声举起手脆生生地喊道:“在!”
老师说:“何太哀,新来的同学就负责交给你了,他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带带他,知道了吗?今天书啊什么的,新同学都还没有,你先跟人共用一下。”
“知道啦!”
何太哀无比震惊地看着小版的自己,等等,他和明日校草同学,以前居然还小学同学过?他怎么完全没印象了?!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隐约的似乎是找回一点记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小学的时候,由于父母工作的缘故,转过好几次学,所以关于这段时期的记忆,挺混乱模糊的,因为遇见的同学实在太多,大多数都没留下个影子。
他非常努力地回想,最终也只记得,自己确乎是在这个尾名点缀着个“外国语”的小学里,待过两年的时间,但回忆也不过到此为止了,若要说什么还认识的同学,尤其是虞幼堂,他当真是半点印象都没。
一脸懵逼的何太哀扭头看向自己,此时,戴着厚沉眼镜的小版虞幼堂,已经默不作声地入座就位好了。何太哀看见幼年版的自己,跟人欢快地招呼着:“诶,同学,我叫何太哀。”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自己桌上的书本推到人手边,“那,就是这么写的名字。”
小版的虞幼堂侧目瞅了一眼,他听了之后一声不吭,没任何表示。
而小版的何太哀并不在意,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小声说:“不过,你最好别直接叫我的大名。”
小虞幼堂单手托了一下眼镜的镜腿,显然他这会儿年纪还小,到底还是被何太哀这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模样给撩起了好奇心,所以他闷闷地还是问了一声:“为什么?”
小何太哀嘿嘿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会倒霉的哦。”
他话音刚落,原本领着虞幼堂到新座位上后,正返回讲台的老师,突然脚下绊了一跤,然后“撕拉”一声,裤子居然就从裆部那儿裂开了,露出了里头的红色内裤。
老师:“……”
四周景物突然快速移动起来,人影全部移动成一道道虚影,只有虞幼堂戴着眼镜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他是此间唯一清晰的“坐标”。很快,这样的移影就停下来了,这个时候,虞幼堂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小何太哀,而是换了一个同学。
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在讲台上讲述题目,窗外有大片的知了在鸣叫,吵得就像是在下雨似的。很快,下课铃声就响了。下一节课是劳动课,而这课向来都不是在原教室里上的,需要去另一栋教学楼。小虞幼堂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踩着上课的点进了劳动课的教室,这课堂上的位置不比平日上课,向来随便坐,没限制,谁关系好就跟谁一桌,他特意最后去,挑了没了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