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半天,见张鸣曦冷冰冰的背对着他躺着,总不理他。
白竹没了法子,想着要不让张鸣曦自己慢慢消气吧!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理自己了。
可一想到刚才做到一半就因为自己突然大哭而半途而废的事情,心里就过意不去。
白竹鼓起勇气,一只手支起上半身,试探着慢慢靠上去,一只手搂住张鸣曦的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嘴巴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小声讨好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张鸣曦见白竹上钩,慢慢转过头,死劲憋着笑,故意懒懒地道:“算了吧,你就只会说好听的哄我。待会儿我想干点什么,你又扭手扭脚的,各种不愿意。”
白竹没了法,咬着牙,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愿意的。”
张鸣曦偷偷在肚子里狂笑,面上不显,装模作样的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你先亲我一下。”
白竹羞红了脸,他可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呢,怎么好意思下嘴呢?
他把头埋在张鸣曦脖子上,扭扭捏捏的半天不动弹。张鸣曦知他害羞,想逼他一下,故作生气地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只会说好听话哄我!”
白竹一急,顾不上害羞,忙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真如婴儿般纯洁可爱。
张鸣曦脸上痒痒的,心里更痒痒的,他强忍着把白竹扑倒的冲动,嘟起嘴,指指自己的嘴巴,摇头道:“不行,要亲这里才算!”
白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望着他红润的嘴唇犹豫着,张鸣曦却等不得了,突然把手伸到他脑后,按着他的头往自己唇上亲来。
这一下可亲了个结结实实了,张鸣曦得意地轻笑一声,翻身烙饼。
饼都烙糊了,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闹够了,累极了,俩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所有的别扭都不在了,只剩下心满意足,
醒过来时,天快黑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猪在圈里死命叫唤着,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都黑了,他着急地道:“糟了,睡了一下午,猪都饿了。你听听,叫唤得成什么样了?”
说着,翻身坐起,准备去喂猪。
谁知刚刚一动,浑身不得劲,腰疼得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张鸣曦忙按住他道:“别动,你躺着,我去。”
白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温柔地笑道:“你行不行啊?要喂猪,还要做晚饭的。”
张鸣曦凑过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故意瞪着他道:“行不行你不知道吗?还说这种话,要不要再试试?”
白竹知道他可太行了!不敢逗他,红着脸,伸手轻轻推开他,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嗤嗤”地笑。
张鸣曦爱极了他这副娇痴的模样,见他笑得这样高兴,心里快活得很,伸手爱怜地揉揉他的头发,把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得鸡窝一样,才笑着起来去喂猪了。
张鸣曦果然不让白竹起来,连晚饭都是送到卧房来吃的。
张鸣曦不会做饭,随便做了一锅疙瘩汤,主打一个能吃就行。
他端着两碗疙瘩汤进来,笑眯眯地道:“饭好了,我喂你吧!”
白竹吓了一跳,顾不得不舒服,忙爬起来坐好,接过碗小声道:“不要。我又不是动不了,哪里就要你喂了?”
张鸣曦笑嘻嘻地开玩笑道:“可我就是想喂你呢,怎么办呢?”
白竹睨了他一眼,羞红着脸,端着碗慢慢地吃,味道平平的一碗疙瘩汤,他却像吃着山珍海味一般,心里的甜蜜压都压不住,不住的从上扬的嘴角往外飞。
俩人一边吃,一边不时的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世上的恩爱甜蜜也不过如此了。
……
第二天俩人刚刚吃过早饭,胡秋月提着一块肉,和宴宴一起回来了。
她一回家就发现了俩人的不一样。
白竹羞红着脸,神采飞扬,不住地抿唇微笑,一双大眼睛水润得犹如盛了一颗最美最亮的星星,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张鸣曦还是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笑眯眯的,眼睛牵了丝,黏在白竹身上。
第 127章 我哥教的
胡秋月暗自抿嘴一笑,看来自己的办法起了作用,让小两口独自在家,有什么矛盾是抱着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呢?
她对白竹的变化故作不知,对小两口前两天的别扭提都不提,只笑道:“鸣曦,我之前答应了小竹和宴宴,等新麦子打下来,包肉包子吃的。我买了一块肉,中午包肉包子吃。”
宴宴和娘一起去买的肉,早就知道要包包子吃,现在并不如何兴奋。白竹却高兴得像小孩子似的,笑眯了眼道:“娘,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记得了。”
胡秋月心里高兴,慈爱地望着他,笑道:“今年刚刚买了四亩田,一年种两季,能多出几千斤粮食呢。以后粮食够吃,天天包包子给你们吃。”
田里的活计忙完了,忙碌了那么多天,现在正该好好歇歇,弄点好吃的。
白竹高兴极了,上前一步,头靠在胡秋月肩膀上,笑眯眯地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可能是因为要吃肉包子了吧!
胡秋月见他傻乎乎的笑,心里发软,摸摸他的发顶,疼爱地笑道:“小傻子!”
可不是个小傻子吗?有心事也不说,只知道闷在心里瞎想!
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只怕白竹闷出病来,张鸣曦这个粗心鬼都不知道!
她转头对张鸣曦道:“鸣曦,今年农忙,李立维父子帮了好几天工,工钱也不要,白白欠了一个大人情。难得今天包包子吃,你去喊他们父子一起来吃午饭吧!”
张鸣曦欣然答应,转身往院外走去。
路过白竹时,他放慢脚步,朝白竹挤眉弄眼的,一再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
白竹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去喊个人,哪里需要两个人一起去的?
他偷偷望了胡秋月一眼,红着脸,微微摇了摇头。
张鸣曦不高兴了,皱着眉,故意重重地跺着脚,好像在大步往外走,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努着嘴,以目连连示意,要他跟上来。
白竹见他挤眉弄眼的,像小孩子一样黏人,不由得心中又软又想笑。
他怕被胡秋月看出端倪,忙低着头,咬着牙,努力地忍着笑,一扭头跑到灶屋去了。
张鸣曦没了办法,眼睛挤破了白竹也看不见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一个人气哼哼地走了。
白竹人在灶屋,心却在院子里,听见张鸣曦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张鸣曦已经走到院门了。
他生怕被张鸣曦知道他在偷看,又耍赖要他一起去,忙转头不敢再看。
他微微红着脸,脸上泛起幸福的油光,微笑着对胡秋月道:“娘,我来揉面吧!”
那一声“娘”喊得无比软糯,拖长了尾音,似掺了糖,从内而外的突出一股甜腻。
白竹以为他们俩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足够隐秘,却不知被有心人胡秋月看在眼里。
她见小两口一改昨天的别扭,恩恩爱爱,片刻也舍不得分开,心里自然无比熨帖,自然是创造条件让俩人腻歪,哪里还会戳破他们呢?
当即笑眯眯地打趣道:“好啊!小竹今天都会撒娇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娘!”
声音又软又甜,尾音拖得长长的,这次是真的在撒娇。
宴宴从来没有看见白竹这样子的撒娇,这下觉得新奇得很,不由得笑道:“喂,我才一天不在家,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怎么你突然就会撒娇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望了胡秋月一眼,羞红了脸,拍了一下宴宴的屁股,嗔道:“胡说八道!”
宴宴忙笑着往边上一躲,就要来闹白竹。
宴宴笑着伸手来抓白竹,嘴里也没空着:“说啊,怎么突然会撒娇了,是不是我哥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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