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46)
白鲤将红雀放到榻上,脱去他的鞋袜,卸下了那双嵌着硬铁撑的皮靴,红雀的右踝外侧露出一大片淡色的伤疤。
红雀将脚缩进了被子里盖好,才对白鲤说道:
“伤到了筋骨,怕是好不了的,也不是很疼,你别管了,总让你抱着也不是个事。”
“无妨,你轻功那么好,抱起来不累的。”
“轻功?轻功又不是让人体重变轻!你是傻了么,怎么连这个都……”
红雀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小事,当时自己在训练中脚踝被掉落的巨石撵了过去,摸起来里面已经稀烂了,骨头不知碎成了啥样。那次是身上同样有伤白鲤将自己连夜背回山庄,一路上有几次都能感到他体力不支,却摇摇晃晃地强撑着没有倒下。
自己也因为流血过多再加上骨碎的剧痛迷迷糊糊的,神志不甚清醒。
然后,自己好像是对白鲤说了……
‘我得赶紧把轻功学会……这样身子就能轻些,不让你背着这么费劲……’
当时白鲤也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现在想起来许是因为叛逆,那段时间他待自己嘴上最为不屑,但也只是嘴上。
他说:‘你下次再伤着,我才不会背你。’
……
想着,红雀忽然轻笑了一声,直弄的白鲤眼中添了几分慌乱。
“属下……属下说错话了……”
“沉你也得背着。”红雀戳着白鲤的脸颊说道,只见白鲤一时无措:“主人……能抱着您么,您都这么大了,被人背着当是不如抱着舒服。”
“也行。”
一整个下午,红雀几乎没有下床,需要什么都是白鲤帮忙拿过来,偶尔几次出门也都被白鲤抱着怀中,直到晚上即将就寝了,红雀才因为心里惦记着一定不能和白鲤同床共枕,穿好鞋袜准备回到天机楼顶楼上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红雀离开的动作便犹豫了,他发现自己又想念起搂着大哥睡觉时的感觉来,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
说想跟他一起睡觉只是因为不抱着他就睡不着,并无半点别的意思?这话实在开不了口,昨夜说是自己实在困的受不住,慌不择路口不择言,这才去敲了大哥的门,这要是让白鲤知道了自己夜夜都要搂着他才能睡着,那自己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可就……
不对,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早在自己咬手指的时候就碎的一干二净了……
那也不能承认!肯定会被大哥笑的!
红雀正沮丧着想要任命地再去天机楼挨上一个夜晚,白鲤却从他的颇为少见的犹豫中猜出了七八。
早听闻天机楼楼主红雀警惕性极强,数十丈内有人行走都会立刻惊醒,旁人都在赞叹他的武功,只有白鲤听后心中满是心疼:睡觉都警惕成这个样子,即便是四下没人,主人也很难睡踏实吧。
昨夜红雀抱着个枕头,满脸倦容地找到自己,就足以证明这个猜想了。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主人在自己怀中竟然睡的那么熟,那么安稳,安稳到自己触到了主人脖颈都依然睡都很甜。
白鲤看着红雀一步三回头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心疼,好在早就猜到了,也提起想好了理由。
不能让雀儿连好觉都睡不了。
白鲤没注意那个在脑海中几次一闪而过的称谓,拿出下午去地牢中取回来的长链手镣,疾走两步在红雀面前跪下道:“主人,夜间最适合传递情报,还请您绑住属下,以防万一。”
红雀正发愁这一晚上要怎么挨过,此时忽然眼前一亮,连忙把白鲤扶起,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红雀说着,咔嚓两声将自己和白鲤拷在了一起。
白鲤一惊,没想到红雀的动作这么快,有些为难地对红雀道:“主人,您现在就……”
“嗯,不是你说要绑的吗?”
“可是主人,洗漱沐浴……”
“一起啊。”
红雀还沉浸在能正大光明和大哥一起睡觉的惊喜里,嘴角挂着嘻嘻的笑意,十分开心地看着白鲤。
白鲤:……说出口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鲤: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由于各种原因,本来在明天到停更挪到后天周四,明天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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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抓包
霜月坐在正厅前听完了四九的汇报,面色又沉重了几分。
“你说,被红雀软禁的那名影卫是你们的前统领?”
“正是。”
四九单膝跪在案前禀道。
“他与你同届完成训练,成了影卫。且在事发当日被穆庄主下了狱,却没有通告罪名,因此你猜测,正是因为当晚他的身份暴露,被暮云山庄的人发现了。”
“是。”
“难怪那晚响应暗号的影卫少了一名……”霜月像是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蹙紧了眉,喃喃地说道。
“红雀是将人从教习处的地牢中带出的,或许是看了刑审的卷宗,知晓了他的身份,想从他嘴里撬出些聆月宫的消息,这才将他软禁起来,特殊对待。”
“可是,这只是些推测,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那名失了联络的暗桩。”
四九面上带了些焦急,正色禀道:
“宫主,还不止这些,更令属下确信他身份的,是红雀待他的态度,属下那日亲眼见到白鲤被带上手镣,又被红雀亲自押去地牢,显然是红雀耐不住性子照料,想要直接用刑。
若白鲤当真不是我们的暗桩,怎么也得受上几日的刑罚,可是……红雀不仅挥退了众人,更奇怪的是白鲤才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红雀抱了出来!之后,之后属下就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还坐在一起,还亲了……亲了……”
四九脸色胀得通红,惹得霜月不禁失笑了片刻,四九的脸色更红,憋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这,这一定是红雀用了色诱术,用迷药将白鲤迷倒了再从他嘴里套消息出来,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也要……”
“色诱?”霜月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我早说了,你行事推测都应当更谨慎些,聆月宫的暗桩,熬刑能力不比暮云山庄的影卫差,论忠心则是更胜一筹,怎会因为区区一个时辰的□□就背叛聆月宫!”
“可是宫主,红雀那么擅使毒,就连号称百毒不侵的暮云影卫都能被他用毒放倒,这个属下亲自体验过,那种毒简直闻所未闻,发作极快,用内力都挡不住分毫,却又不甚伤身。区区迷惑人心的色\诱之毒,红雀怎可能没有?”
霜月沉吟片刻,对这□□的说法将信将疑,犹豫地开口道:“可是……我们有什么消息值得红雀费这么大心力?天机楼要我们的消息可以随意探取,有什么机密是非要红雀动手,从一个暗桩口里才有可能探得的呢?”
“宫主,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江湖上人人都想知道的圣地所在,但这个,除了您,整个聆月宫再无人知晓,红雀想从暗桩身上探得消息,完全是白费力气。”
“圣地……”霜月猛然站起了身,沉思了片刻忽而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声音已有些不屑:“说得对,这世上怕是只有圣地所在还不为天机楼所知吧,人都道那是可以得永生的宝贝,挤破了头去争,呵,我本以为红雀是那出尘的,想不到竟也坠入了这俗不可耐的欲求中去,可笑。”
霜月慢慢踱了圈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圣地的永生远不是江湖上传的那样,与其说是个宝贝,倒不如说是恶咒更为恰当……遮月,你再去试探那人最后一次,若是察觉他确有背叛,或是觉得留着他有任何风险,直接杀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