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101)
“我知道了。”
白鲤垂下眼睑,将痛苦的情绪小心藏好。他不愿让红雀知道他的情绪,不愿让红雀以为在意他的感受委屈了自己。
红雀并未走远,白鲤没赶几步就看见红雀正执着女子的手,在一条无人的小径上散步,从正午走向夕阳。两人的影子渐渐在眼前模糊了,白鲤开始庆幸自己还有贴身影卫一职,就算不能再同红雀那般亲密,至少还有理由留在他身旁,默默守着他,护他安然无虞。
呼吸越来越痛,就在白鲤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改称那名女子为主母时,红雀忽然松开了那名女子的手,刹那间,以白鲤都很难看清的速度,一柄窄刀刺穿了女子柔软的脖颈,喷溅的血花洒了一地,女子倒进了一旁的花丛。
短暂的惊诧之后,白鲤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我还有机会是吗?
白鲤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跪在红雀身前,求道:“主人,可是她有服侍不周之处,属下可以……”
红雀无奈地叹息一声,白鲤的心彻底冷了下来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
紧接着,脑门重重挨了一下,又被红雀抱住怀里揉搓着头顶,哭笑不得地说:“白鲤呀白鲤,你这一身武功都是白给的?”
“什么……”
许是红雀温暖的怀抱让白鲤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努力将自己从情绪中拽出来,再去审视整个事件,一时间浑身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傻的事。
“那人的身份乐伊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没看出来,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红雀揪着白鲤的耳朵笑骂着,一时间也心疼万分,只搂着白鲤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属下在想……想……”
白鲤的脸涨的通红,几乎不敢看红雀,干脆任由红雀这么抱着,把脸埋在他胸口装死。
是啊,太明显了,且不说身份与动机,那名女子一看就是身负武功之人,腰腹坚硬,显然是藏了什么暗器。
刺客的水平很烂,这么明显,白鲤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陷入到情绪中去,再无心观察其他。
“我本想赶紧把人打发走,没想到你半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事情,害得我陪她周旋半晌。谁知道你竟然是因为吃醋!”
红雀的举动早已惊动了周围的影卫,就连空有一身武艺平时却只喜欢算账的玄阁阁主赵铃也闻讯而来。
白鲤被红雀搂在怀里,一时间觉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红雀抱的死死的。
“属下……没有吃醋。”
“是,没吃醋,你都快把自己搞的郁郁而终了,哪是吃醋这个词能形容的。”
红雀又勾起手指在白鲤额头上敲了一下。
晚到一步的乐伊看见满地鲜血的场景吓坏了,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自有明白的人向他解释,乐伊听完后哀叹一声:
“可惜了那女孩……都怪我……”
红雀回过头解释道:
“没你的事,向她这样的死士,完不成任务回去只会更惨。”
“这……这样啊,可是楼主我对不起你。”
乐伊心中满是愧疚,却发现红雀根本没理他这句话,转回头又去安慰白鲤。
红雀对白鲤道:
“自己说,刚刚都瞎想些什么了。”
白鲤想要躲闪却几次被红雀按回怀里,最后只得小声答道:“想……想主母……”
“主母?白鲤,我要是再晚一会动手你是不是连我孙子的名都想好了?”
“属下不是……”
“好啊白鲤,我今晚就让你记住到底谁才能和我做夫妻……”
乐伊:……
乐伊突然就不那么内疚了,甚至有点想吐。
等红雀那边都说完了,才想起回乐伊的话:
“你不懂这些,并非有心犯错,我不追究。”
就在乐伊刚要舒一口气走人时,红雀又道:
“倒是这姑娘,你是从哪带来的?”
乐伊连忙解释,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害红雀:
“楼主您别多想,我哪能去那些脏地方故意害您啊,那当然是从最正规的月……”
话说到一半,乐伊看了眼身旁默默不语的赵铃,吞咽了一下,闭上了嘴。
“月香院?”
赵铃忽然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地盯着乐伊。
“我……我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不听。”
作者有话要说: 乐伊:搬石砸脚,只有我一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T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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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解药
白鲤算着日子,距离红雀给他下了新的毒已经三十天了,他记得红雀说过若是到了日子还没给他解药,要去提醒他。
可是白鲤不敢说。白鲤记得山庄的毒是整三十天发作,可红雀只含糊地说了一个月,到底是按三十天算,还是按当月的月相算,还是按其他什么算,白鲤不知道,也没敢问。
白鲤一整天都有些紧张,倒不是惧怕毒发时的剧痛,怕的是如果红雀不肯给他解药,是不是说明这一个月来对他不满了。又怕万一真是红雀忘了,自己在他安寝时毒发会不会扰了他休息。
结果一整天都无事发生,照常地吃饭喝茶,和红雀说说话,时不时地被他暗地里揩下油,到了夜间红雀吻了吻他的唇便睡去了。
白鲤僵直地躺了一夜,生怕自己睡熟后会在剧痛之下痛呼,或是有什么大动作打扰了红雀。直到天亮,身体也并未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又是一样,吃饭喝茶聊天被揩油,白鲤看着红雀熟睡过去,终于忍不住轻轻坐起身,从半开的窗子中翻了出去,轻轻把窗子落下,跪坐在了窗边。
红雀睡得极不踏实,白鲤走后没多久就醒了,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搂,只摸到半温的床铺。
红雀猛地坐起来,忙去搜寻白鲤的气息。
不远,就在窗外。
大半夜的去外面待着干嘛!
红雀推窗翻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多拿了一件外衫。
一出窗便看见白鲤跪坐在冰凉的地上,红雀气得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怒道:“你在这冻着干什么!想惹我心疼就直说,我亲自动手!”
白鲤惊得连忙站起身来,把糊在脸上的外衫扒开,紧张地拿在手里。
“不是的,属下……属下出来是因为……”
经过一番盘问,红雀知道了白鲤怕毒发时吵醒他的理由,半点也不愿承认他是真的忘了解药这事。比较事关白鲤安危,他怎么可能会忘!
红雀怔愣了片刻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怎么会忘呢,解药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已经给属下了?”
“嗯,吃饭的时候,直接放你饭里了。”
“……可是,这几天的饭都是属下做的。”
“咳咳,对我想起来了,不是在饭里,我昨晚吻你的时候就把解药喂给你了,当时太困忘了告诉你。”
“这……多谢主人挂心。”
白鲤看着红雀一本正经地说着满是漏洞的话,早已知道那所谓的什么毒药解药全是红雀编出来的。本来白鲤就有些怀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选择相信,宁愿被骗。
而如今识破了,也不愿去戳穿。
心中泛起点点的甜。
主人不愿他走,想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呢。
后来,每当整月,白鲤都会主动找红雀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