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殿下变弯了[重生]+番外(30)
傅成蹊猜测,古怪之处正在于此,天明之前,日落之后。
依照桐如的描述,这桐婉姑娘白日里是个老妇模样,天黑后又恢复成少女之姿,容颜如此短暂,夕颜朝谢。
天气热得人发晕,傅成蹊之所以愿意亲自去一趟月盈楼,一来是因为夕颜朝谢这情况闻所未闻,当真好奇;二来桐婉是桐如唯一的亲人,他声泪俱下恳求傅成蹊,傅成蹊最看不得旁人落泪,一时心软便答应来瞧一眼;再有,就是他的私心了,毕竟还魂了小半年也清心寡欲了小半年,无稽派除了纸人偶莺儿,怕是连苍蝇蚊子都是公的,没有一点荤味儿,实在是……
莫小公子虽是个断袖,可他的魂儿不是啊,这个壳子又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也想到姑娘堆里瞧瞧,虽然也不打算真的做点什么,瞧着姹紫嫣红莺莺燕燕的一片儿,也算是给自己点安慰罢。
打着这如意算盘的傅成蹊此刻全没了兴致,因为身侧跟着一个清心寡欲的白简行。
瞧见那张寡淡禁欲如古寺老僧的侧脸,什么姹紫嫣红都失了颜色,脑中嗡嗡似响起千年古刹的钟声,傅成蹊暗暗叹了口气,感觉仿佛就要圆寂了去。
不过嘛~傅成蹊转念一想,记起那日在京城的客栈里,白简行春梦一场后的窘态,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这小子也早该通晓人事了,白简行也是举目无亲孤家寡人一个,带他逛勾栏也算是为人师兄的分内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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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两人踏入月盈楼的门槛,原本充斥着霪身浪语的大堂突然一片寂静,几十道惊异的视线齐齐射向白简行与傅成蹊。
要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悬剑素衣冷面少年,与他身侧这位独眼倜傥公子,是整个沧北县最无可能出现在月盈楼里的,一个终年冰山冷面不苟言笑,一个是断袖断出了风骨,都是绝不近女色之人。
体态丰满风韵犹存的老鸨脸上堆满了笑,迎上前道:“莫公子——”眼神扫了扫一旁的白简行,迟疑道:“白公子,可是来我这儿找姑娘的?”显然,比起看到莫穹,看到白简行更令她难以接受。
白简行瞧都不瞧她一眼,淡漠道:“不找。”
老鸨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嘴角肌肉保持一个滑稽的弧度:“……到我这儿不找姑娘,白公子说笑了。”
傅成蹊只得干笑两声,道:“在下久闻桐婉姑娘芳名,今儿带师弟来想一睹其芳容,不知今夜是否方便?”
还未等老鸨回答,忽听得一个酥软旖旎的声音说道:“可是莫公子?奴家等公子许久了。”佳人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面若春花,笑生百媚,举手投足更是千般风情。
傅成蹊一时失了神儿,桐婉一声低低浅笑才将他魂儿唤了回来:“公子随我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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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如早与桐婉打了招呼,说莫穹是他的挚友,一直仰慕阿姐却未能如愿一见,桐婉宠爱弟弟,自然也待傅成蹊与众不同,分外温柔体贴。
三人移入挽月阁,桐婉又唤来了一位叫舞袖的姑娘陪在白简行身侧,自己则替傅成蹊斟了满满一杯酒。
傅成蹊举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目光迅速扫了眼挽月阁,屋内陈设精巧绮丽,古玩字画也颇有讲究,安神香缭缭升起,窗幔挽纱,临窗的桌案上放着一盆藤蔓植物,茎蔓翠绿攀援而上,依依袅袅。
一旁的舞袖紧紧挨在白简行身上,白简行也不扭捏躲避,只面上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舞袖从未见过如此难办的客人,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傅成蹊心里好笑,面上却做出一副为人兄长的模样,低低贴在白简行耳边说道:“阿简,探查的事包在我身上,今夜你就敞开玩罢,别辜负了姑娘一片美意。”说罢朝白简行使了个眼色。
说话间傅成蹊的鼻息缠绕在白简行耳珠子上,瘙得他心中一阵焦躁,血气翻腾,面上自然有了点血色。
傅成蹊瞧白简行面色微红,以为自己那几句混账话说到点子上了,又朝他意味深长一笑,白简行的脸拉了下来。
桐婉看傅成蹊似不大愿意喝酒,莲步轻移走到一把瑶琴旁:“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傅成蹊含笑道:“能听桐婉姑娘的琴音,当真三生有幸。”
桐婉温婉一笑,低眉挽袖,指尖一拨,袅袅琴音在屋中弥漫开来。
琴声固然动人,傅成蹊却没忘了了正事,假意专心听曲儿实则暗暗进行灵查。一曲弹毕,傅成蹊却未发现这挽月阁有什么异常,桐婉姑娘身上也没有半点魑魅魍魉留下的气息。
正当傅成蹊蹙眉思索时,白简行瞧他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以为他看桐婉姑娘看痴了,面上虽然波澜不惊,胸中却莫名堵了一口闷气,又发作不得,越发焦躁,恰巧一旁的舞袖姑娘不停给他斟酒,索姓一杯一杯地喝了个干净。
他喝得越快,姑娘添得越勤,一壶酒见了底。傅成蹊看他喝得这般开心,也不多言,默默地欢喜这小师弟终于上道儿了。
月上中天,桐婉姑娘看白简行有点微醺的意思,时候也不早了,便朝舞袖使了个眼色。舞袖会意,整个人软软地贴在白简行身上,娇滴滴道:“白公子,我们换个地方罢?”
白简行缓缓抬起迷蒙地醉眼,木然点了点头。傅成蹊咂舌,这小子哪里是微醺,分明就醉透了!
喝多了的白简行甚是乖巧,随舞袖站起身,却扭过头,面朝着傅成蹊站住不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水光潋潋的看得傅成蹊甚是欢喜。
“阿简,乖,跟舞袖姑娘去罢?”
白简行木然点了点头,身子也不踉跄,乖乖跟着舞袖挑了帘子,进入另一间厢房。
傅成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真心为小师弟终于能一尝云雨之欢欣喜,心头却莫名涌起一丝涩涩的惆怅,甚至有种想要叫住他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一种空落落的不舍,莫名其妙,可笑至极。
傅成蹊自嘲般扬了扬嘴角,回过头时,桐婉姑娘已经坐在床榻上,低眉浅笑,一双杏眼微微挑起,含情脉脉地瞧着傅成蹊。
傅成蹊心中咯噔一声,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缓步走到桐婉跟前,低头,手指挑起精巧的下巴:“桐婉姑娘——”
桐婉眼含秋波眨了眨眼睛,傅成蹊莞尔一笑,一股异香弥漫在桐婉鼻间,含情脉脉的杏眼顿时水雾弥漫,力道全失,两眼一黑,意识倏然离去。
“多有得罪——”傅成蹊托住桐婉倒下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榻上,双指按住她眉间,凝神敛气,进行进一步灵查,反复数次,却仍瞧不出异样。
忽而听到门咯吱一声响,傅成蹊睁开眼睛朝门望去,只见白简愣愣地杵在门边上,兴许是屋中烛光太暧昧,那双浅色眸子一改往日的波澜不惊,熠熠光华下似有暗流汹涌。
“阿简,你怎么……?”
啪的一声,白简行将门重重关上,插上门栓。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下一章搞事情!高甜预警!
不过有点担心被那啥被抓,虽然不是真飙车~啃来啃去摸摸什么的~恩~
应该大概或许没问题的!
下一章如果看到被锁~~废柴作者会尽力抢救~
河蟹地挠墙~
表白对文不离不弃的小天使~~欢迎砸评收藏~~
第38章 尝吻
那双暗流涌动的浅色眸子冷冷掠过床榻上的桐婉,又扫了一眼傅成蹊,不言语。
傅成蹊下意识地将手从桐婉姑娘眉间移开,心中莫名有些发虚,朝白简行勉强笑道:“阿简你怎么回来了?舞袖姑娘呢?”
白简行直勾勾地盯着傅成蹊,一字一句道:“睡下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小子真是……”刚嘱咐这小子不要辜负人家姑娘一片心意,下一刻就把人家弄晕了,真是可惜了这一张俊俏的脸蛋,偏生一副寡淡无趣的老僧姓子,傅成蹊在恨铁不成钢之余,隐隐有些庆幸欢喜之意。
也罢,这勾栏的姐儿哪里配得上他家不落凡尘的小师弟?释怀了。
白简行不言语,直愣愣地走到傅成蹊跟前,淡漠地瞧了眼躺在床榻上的桐婉,转而定定地看着傅成蹊,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脸颊一路红到脖子,胸腔起伏,呼吸比平日深重许多。
傅成蹊瞧着有些不对劲,明知故问道:“阿简,你是不是喝多了?”
白简行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依旧笔直挺拔:“是有些上头,无碍——”一开口全是酒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有些热。”
看他脚步平稳坐姿端正,说话也清晰,傅成蹊想应该醉得不算厉害,于是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热得烫手,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子大概是喝不惯酒的体制,怕把他烧坏了,起身欲给他沏杯凉茶。
被傅成蹊冰凉的指尖一触,似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白简行更燥热难耐,一团火在心间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所有理智清明都烧化了去,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手也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还未等傅成蹊站直,一双手从背后揽过他的腰,紧紧握住往下一拉,傅成蹊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白简行腿上。
“阿简,别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傅成蹊有些发懵。
白简行依旧不言语,微微歪着头,将下颌枕在傅成蹊肩上,呼吸深重,潮热的鼻息直扑在傅成蹊的脖子上,傅成蹊被挠得身子微微一颤,这滋味甚是磨人。
白简行一双浅色眸子带着水光,雾蒙蒙地瞧着傅成蹊渐渐泛红的脖子,着了魔似的伸出舌头,轻轻地,试探姓地舔了舔,舌尖一触又似受了惊吓般迅速收回,眼底掠过一抹欢愉,抿了抿嘴,似在唇齿间细细回味。
“你做什么!”傅成蹊显然被那猝不及防的湿濡感吓得一激灵,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心尖儿却不合时宜地一颤,令人颤栗的酥麻感从脖子出蔓延开来,传遍全身。他想挣脱约束站起身,无奈白简行臂力惊人,将他捁得死死的半分动弹不得。
白简行没再继续舔,散热似的将整张脸贴在傅成蹊脖子上,傅成蹊一激灵,确实烫得吓人,皱了皱眉头,疑心舞袖灌他的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未等他把思路理清楚,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傅成蹊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骨节分明此刻正在解他腰间的束带——
“喂!阿简你怎么回事!”傅成蹊惊呼。
“热!”白简行的呼吸越发深重,连说出的话都似有股灼人的热气。
“你热解我衣裳做什么?!”
闻言,那双手顿了顿,傅成蹊稍稍松了口气,还未等他缓过劲儿,束在腰间的衣带骤然一松落在地上,外袍也随之半褪了下来,松垮垮地挂在手臂处。
白简行似还觉得不够,又去解傅成蹊的中衣,一双手似活鱼般潜进衣襟,贴在傅成蹊小腹上。傅成蹊的身子凉凉的,被炙热的手摸得微微颤栗,莫名其妙地也跟着焦躁起来。
“师兄好凉,舒服。”把头歪在傅成蹊肩膀上,手贴着他的小腹,维持着这个奇妙的姿势,两人贴合在一起,白简行终于稍稍安分下来了。
“……”敢情这小子是拿我来散热呢!?
白简行虽不动了,捁住傅成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对方的体温与呼吸让他莫名兴奋,傅成蹊终于忍不住道:“阿简,放开我,别忘了你师兄我可是个断袖,你这般贴着我,不合适罢?”
滚烫的唇贴在他耳边说道:“无妨”
傅成蹊故作倜傥一笑:“你当然无妨,可我是断袖啊,你这般我怎么把持得住?”料想这一番话说得极流氓,定能将白简行吓跑,哈~
果然,捁在他腰间的手一松,白简行的头也从他肩膀抬了起来,傅成蹊正想松一口气,可气还没来得及换,就被白简行一手托住他的背,一手插在他的脚弯下,将他拦腰打横抱起推到床榻上。
这挽月阁的床极宽敞,白简行将一旁昏睡的桐婉姑娘朝里挪了挪,自己则以半跪的姿势压在傅成蹊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