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悲惨人生系统(96)
长生得意的打了个响指,“搞定!”
“也不知道周辉抓没抓到纪绍,不过到现在纪绍都没回来,应该是还在躲吧。”
陈崝雅轻笑一声,“躲什么啊,他就在里面呢。”
长生转头,顺着陈崝雅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指的地方是老宅地下室入口,长生惊讶道:“你把他关进地下室了?周辉还没抓到人,你居然抓到了?”
陈崝雅有些不爽,“在你眼里,我还没有周辉能干么。”
看着陈崝雅微垂的嘴角,长生一本正经的回答,“你当然不能和周辉比,他算老几,凭什么和你比啊,你就是我心尖上的一轮明月,我每天都在盼你月圆月满!”
陈崝雅:“……真土。”不过她喜欢。
看她笑了,长生拉着她的手,“好啦,先进去吧,让你也看看,我是怎么践踏他的自尊心的。”
陈崝雅和长生一起走到地下室里,这里除了被五花大绑的纪绍,还有三个陌生男人,见她俩进来,他们都有志一同的看向陈崝雅,后者对他们轻轻摆手,他们这才低下头,转身出去了。
长生挑眉看向身边人,陈崝雅摸了摸鼻子,“遗产,他们也是遗产。”
长生没有再说什么,她松开陈崝雅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纪绍看她的眼神终于不再虚伪,他的目光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毒又狠戾。
长生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纪绍冷笑一声,“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说的。”
长生也笑,“奇怪,我什么时候和你赌过,一直不都是你单方面的出现在我面前、单方面的暗害我、单方面的挑衅我么?”
纪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小-说-群-1-1-0-8-1-7-9-5-1,如果人的视线能化成刀,那现在长生已经被他凌迟过无数次了,长生坦然接受他的目光,良久开口,“你还是不认命啊。”
认命两个字,瞬间挑起了纪绍所有的神经,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我凭什么要认命!凭什么我生下来就是私生子,就什么都没有,连回国都要得到别人的允许,别人让我去哪我就要去哪,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就因为你是婚生,所以我就要为你让位!”
“人生这么不公平,那凭什么我要认命?!”
长生眯着眼睛,她拎起纪绍的领子,扬起右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打的纪绍耳朵嗡嗡直响,脑袋木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他猛地回头,“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长生的语气平淡无奇,“像你这种只知道怨天尤人的东西,我打你都是轻的。”
“人生本来就不公平,有人穷有人富,有人生病有人健康。那轮到不公平人生的人,就都要像你一样愤世嫉俗么?况且你也不是愤世嫉俗,你只是自私、自负、自卑、嫉妒。你嫉妒我的生活,嫉妒比你明明小不了多少、但人生却天差地别的我,可我想问你一句,你有什么资格嫉妒我啊?”
纪绍怒极反笑,“什么资格?如果不是有你妈从中作梗,你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纪世成的初恋是我妈,他一辈子的爱人也是我妈,是叶水莲拆散了他们,用钱和地位抢走了纪世成!”
“1992年12月15日,这是我父母的结婚纪念日。1994年3月12日,这是你的生日,你给我好好算算,到底是谁抢走了谁。”
婚前私生是无媒苟合,婚后私生则是赤/裸裸的背叛,纪绍知道自己在这点上没得辩,可他一直认为,申惠和纪世成才是真心相爱的,他俩被迫分开,所以申惠才会不得不以这种方式生下他。
长生对申惠给纪绍灌输的洗脑思维真是叹为观止,“从头到尾,你听到的都是你妈的一面之词。你知道在纪世成结婚以前,他和申惠就已经说明分手了么?你知道申惠在要人和要钱之间,选了要钱,后来又后悔了,就从国外偷偷跑回了国么?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妈从头到尾都不清楚世界上还有一个申惠,还有一个你。”
“不可能!!”纪绍怒吼出声,可在他内心深处,他已经察觉到了,纪柔说的是真的。不然几年前他突然出现在叶水莲面前,叶水莲不会那么震惊,而且一个劲的追问纪世成,生他的女人是谁。
长生怜悯的看着他,“你看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你妈的一个垃圾桶,她心里有怨,就添油加醋的说给你听,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小三、而且在拿了纪家给的分手费以后,还恬不知耻的跑回来,明知纪世成已经有妻子了,还执迷不悟的要把你生下来。你每天听着她美化过的怨言长大,难怪觉得世界不公平,难怪要把我当做绊脚石。”
“可是,现实是,我不是你的绊脚石,你,才是我的绊脚石。”
长生俯视着纪绍,她眼中漠然、毫不在乎的目光好像是在嘲笑纪绍的自尊,让他惊觉过来,自己视作人生最高目标、并为之努力长达数年的东西,在纪柔眼里,居然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纪绍被她的目光刺痛了,他梗着脖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现在是阶下囚,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只能受着。”
长生笑的很温柔,“这倒是真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纪世成已经在收拾行李了,他要带着申惠一起去B国,等他走了以后,你最想要的纪氏电子,就该是我的了。”
B国?!纪绍和纪世成一样震惊,他大声反驳,“不可能!”纪世成绝对不会这么做,拱手送出自己所有的东西,而且还把自己发配到一个满是战乱的国家,除非他被下蛊了!
长生的鬼力,也和下蛊差不多了,不得不说,纪绍还是很聪明的啊╮(╯▽╰)╭
“可能不可能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用不了两天,你就能看到新闻发出来的消息。”
纪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见她还是对自己笑,纪绍后背发凉,“你想把我也送过去?”
长生慈祥的看着他,“放心吧,我不会把你送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万一你过去没两天就死了,那我多亏啊。我要把你送到一个比较发达的地方,让你时时刻刻都能从网络上看到我过的有多好,不如就A国吧,你不是就从那里过来的吗?那你就再回去好了。”
A国是纪绍的梦魇发生之地,他所有痛苦的时光,都是在那里发生的,听到长生要把他送回去,他立刻开始挣扎,“不,我不回去!”
长生挑眉,她踢了一脚乱动的纪绍,不大的力道,但因为有巧劲,直踢得纪绍龇牙咧嘴,“着什么急啊,我又不会现在就把你送回去,你还得留下,看着我继承纪氏才行。”
“再说了,”长生恶劣的对他笑笑,“就这么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我不就白在医院躺了九个月了么。没有完整的身体、没有足够的钱,只有一群曾经被你报复过的同窗和邻居在等着你,这样的生活,一定很美好,对不对?”
她凑近纪绍,看着他因为惊惶而极度睁大的双眼,“既然你想杀我的原因是人生不公平,那你就去体会一下真正不公平的人生呀。如果这回你还能靠着你自己的拼搏再次回来,那欢迎你来报复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
长生直起身子,对着他最后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她转过身,看向陈崝雅,后者向她走过来,她们一起走出去,厚重的木门关上的一瞬间,陈崝雅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长生拿出手机,给周辉发了条短信,让他别找人了,明天过来一趟,把纪绍处理了。
“截肢,让他再也走不了路,烧喉咙,让他再也说不了话。再压碎他的手骨,替他治个半好,能勉强生活,却又不能做更多的事情,”长生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放心,我会找人看着他,绝不让他有机会死掉。”
长生说这话的时候,唇边带着一点笑意,陈崝雅看着她,也淡淡笑起来,“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家长生。”
长生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熟悉,她的表情顿住,她盯着陈崝雅的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陈崝雅抬起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说……真不愧是我家长生。”说到最后,她扬起唇角,把一绺因风飞起的碎发给长生别到了耳后。
长生的整个表情都变了,她的心情很激动,可她又怕是自己误会了,不得不克制着,她张了张口,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阿争?”
可在这时,陈崝雅的神情又变了回去,她面带好奇的看着长生,“嗯?什么阿争?”
长生蹙眉,“你刚才对我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陈崝雅眨眨眼,“我不是已经重复一遍了吗?我说,真不愧是我家长生。”
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可见她记得刚刚的事情,可那时的她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她更沉稳、更宁静,就像是以前的不争。
那样的她就像是昙花一现,长生又问了她两遍,找不到刚刚的影子以后,她就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原本叶水莲已经做好了和纪世成打离婚持久战的准备,可突然之间,纪世成就跟转了性一样,把公司和财产全都留给纪柔纪暖,自己净身出户,带着申惠离开了。直到离开,他都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哪,就连跟着他的申惠也不知道,临走的时候,申惠是满脸的幸福,因为她觉得,纪世成终于又是她一个人的了。
也不知道到了目的地以后,她会不会哭出声来。
长生继承了纪氏电子,叶家的外公外婆看她还有能力,就让她也帮着管理叶氏,一下子得到两家集团的实际管理权,长生高兴的给商场的鬼魂钉子户们一鬼发了一笔红包,同样的,这些红包也被送给了他们的家人。也是因为这样,长生才知道,原来中学生是钉子户里面年纪最大的,不管是诞生年龄,还是做鬼的年龄。
她依照中学生说的,把钱送到了她曾孙媳妇儿手里,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样,长生默了默,然后跟她打听中学生。结果这个孙媳妇儿告诉她,“那是我家曾姑奶奶,年纪轻轻就因为投身革命没了,不过因为她是最早一波投身革命的学生,所以国家一直记着她呢,你来看看,曾姑奶奶的遗照就和我家老祖宗放在一起。”
被她热情的拉进家里,长生望着供桌上放的,穿着民国装的中学生,立刻倒吸一口气,她僵笑着问孙媳妇,“你们是不是还经常给这位姑奶奶烧东西啊?”
孙媳妇一听,惊奇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每年都烧纸,有时候还烧点别的,前几年,我姑娘和曾姑奶奶去世时候的年纪差不多大,我还把我姑娘不想要的衣服都烧了,反正也是没上过身的,想来她老人家也不会嫌弃。”
呵……呵呵,当然不嫌弃,你家姑奶奶天天都穿着呢,布偶猫连帽卫衣、外加一件鲜红色的超短小裙裙,谁能想到她居然都这么大了,就这样,她还每天一口一个婆婆的叫人家!
可怕,这才是真正的天山童姥啊。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长生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让周辉报告一下纪绍的情况。纪世成到了B国还没三个月,就中了流弹,抢救不及时、外加医疗设备不行,很快,纪世成就撒手归西了,他死了以后,申惠痛哭一场,断断续续的病了半年,她一直想回来,可两国之间连飞机都没有,当初把他俩送过去,长生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申惠一开始还哭哭啼啼的,思念着已经死透的纪世成,可后来,生活的艰难给她当头一棒,她这辈子没受过什么苦,老了以后,倒是什么罪都得吃一遍。为了能活下去,她不得不学当地的语言,还要跟着当地的妇女一起劳动,勉强养活自己,虽然磕磕绊绊的,但她也神奇的活了下来,而且身体比年轻时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