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真让池析亭中了张千万彩票,保准立刻就款款包袱跑路,回家躺平养老了。
“天选打工圣体”池析亭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获得了多么大的殊荣,正弯着腰看陈彦知调试K歌机器。
池析亭之前只去过KTV,像这种操作台都没咋见过,就更别说用了。
“按这个键可以点到首页点歌。”陈彦知在旁边指导池析亭,手一边点一边扭头和池析亭介绍,“这个是音量键,还有这一排是效果,像什么电音啊,录音室之类的……”
池析亭点头表示清楚。
陈彦知又点回了首页,笑眯眯地开口:“那咱点歌吧,先点几首热热场子。”
“诶,老段。”陈彦知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就把自己想唱的歌点进了歌单里,点完后又抬眼看向段昭译,道,“把灯光调一下呗,热闹一点。”
唱歌当然要讲究氛围感了。
段昭译冲陈彦知比了个OK的手势,和沈之哲打了声招呼后就去旁边调灯光了。
五颜六色的彩色灯球亮起,伴随着白色的激光在室内到处扫射,虽然混乱,但是确实更有氛围了。
池析亭被灯光晃了眼,微眯了下眼后将目光放在了点歌屏幕上,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非常有吸引的歌名。
《吗喽之歌》
池析亭颇为惊讶,一股子好奇便冒了出来,手指一屈就点了上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彦知点的歌都进了歌单,但是池析亭点的直接放了出来。
段昭译调完灯光后就走向池析亭,正想和池析亭深入谈谈工作的事,问问池析亭是怎么做到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然后咨询一下池析亭的工作态度是怎么维持的这么积极的。
竟然能一个月做完三个项目。
这得多积极呀。
是他这种无所事事的混混富二代该学习的对象。
刚靠近,不远处的音响就突兀地响了起来,只是一霎,邪恶的音乐就响彻了整个室内。
“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潇洒的吗喽,混吃蹭喝的同时,还能甩他们大逼斗……”
在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褚聿看手机的动作一顿,眼睫颤了颤,还是没忍住抬眼看了过去,见是池析亭站在操作台边,又毫不意外地收回了目光。
确实。
毫不意外。
池析亭叹为观止,目露震撼。
他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符合他的精神状态的歌。
池析亭目不转睛地看着歌词,喃喃出声:“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树上猴。”
一旁正要讨教工作之道的段昭译:“……”
不是。
哥们你……
段昭译脚步停住了,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原地,直到瞥见池析亭转头看他才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
池析亭一脸纳闷地看了眼段昭译,问:“怎么了?来点歌吗?”
段昭译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响后才继续抬脚靠近,在池析亭旁边站定后故作镇定地弯腰开始点歌。
池析亭点的那首歌还没播完。
歌词也不合时宜又毫无遮拦地钻进了段昭译的耳朵里。
越听段昭译就越问不出口。
段昭译随便点了两首歌,侧目偷偷瞥了眼池析亭的两个上司的脸色,褚聿面色自然,姿态散漫地坐在沙发上,垂眸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屏幕,仿若室内的噪音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一点影响。
这是褚聿惯常的表现,段昭译也没多想。
倒是沈之哲的表情也很正常,只是在音乐刚响起的时候表情破碎了一瞬,然后就习以为常地恢复了淡定。
似乎早就习惯了池析亭这副死样子。
段昭译抿着唇收回了目光,侧目瞥了眼旁边的池析亭。
池析亭还在琢磨那台控制机,屏幕莹莹的光照在他白涔涔的脸上,显得整个人单纯又好说话。
“这歌还不错哈。”段昭译搭话道。
池析亭侧目扫了段昭译一眼,笑的非常真诚:“是吧,很符合我的心境。”
段昭译小心翼翼试探:“你不喜欢上班啊?”
“怎么会?”池析亭一脸惊讶地扭头看向段昭译,“我很喜欢上班啊。”
段昭译:“……?”
好虚假的语气。
“真的。”池析亭继续道:“特别喜欢上班那种牢底坐穿的感觉。”
如果坐牢有平替,那一定是上班。
段昭译无言以对,噎了好半响后才咨询道:“为什么?是公司不好还是工作的不开心?”
“嗯……那倒没有。”池析亭摆弄够了机器,见已经播到下一首歌了,便往后退了几步,在沙发的边角坐了下来,看着沈之哲上前点歌。
段昭译见此也在池析亭身边坐了下来,扭头继续盯着池析亭,似乎还在等着池析亭的回答。
池析亭撑着沙发,抬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后才道:“就是感觉工作之后,我人生唯一的主线任务就是上班了,生活中的其他全都变成了支线任务。”
每天睁开眼就是去上班,将一天中最精华的几个小时都埋葬在了公司,无论是结婚,旅游,甚至是看病,都需要请假去完成。
而且人的价值似乎也被工作锁住了。
仿佛只要一个人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是一个失败的人。
段昭译若有所思地垂了下眼。
实话实话,他可能体会不了这种感觉,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人生被工作禁锢的体验,但是他身边确实有工作后性格发生转变的例子。
比如沈之哲。
“像沈之哲念大学那一会儿其实和我和陈彦知的性格差不多,都是那种比较活泼闹腾,又没心没肺的样子。”段昭译有些怅然若失道,“现在看他,他确实稳重了不少,刚才和他聊了两句,真的很明显地感觉和他之间像有了一道距离。”
沈之哲随着年岁在大步向前,而他还一直停在过去。
“只有沈之哲吗?褚聿没变?”池析亭好奇地回头看段昭译。
段昭译回忆了一下后道:“褚聿没怎么变吧,他很早熟。”
其实褚聿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小的一个。
“褚聿和我们认识的时候才刚成年没多久,但是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完全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他性格很冷漠,平时也不和人有交流,就是上课下课,独来独往的,我们三个都已经混的跟亲兄弟似的,但是还没有一个人和他有超过10句的对话。”
段昭译说到这还没忍住笑出了声。
池析亭心情却有些复杂,抿了下嘴唇后越过段昭译看了眼褚聿。
褚聿已经放下了手机,沈之哲和陈彦知两个人不知道在和褚聿说什么,张牙舞爪,嬉皮笑脸的,池析亭都眼尖地捕捉到了褚聿眸中一闪而过的无奈。
“后来经过我们三个人的不懈努力,终于把他纠缠成了朋友。”段昭译有些得意道,“不然异国他乡的,褚聿一个人多可怜呀,何况他家又是那种情况。”
段昭译瞥了眼池析亭,“看起来褚聿现在挺光彩的,但是他念大学那会儿是真挺不容易。”
年纪轻轻就被迫扛起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
褚氏没落,褚尧年力不从心,褚子旭又毫无责任心,说跑就跑,完全不顾褚氏的死活,褚聿只能越过褚子旭,主动抗下了褚氏的担子。
褚聿年轻,又从小就展现出了自己优秀出色的一面,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一定能做好,哪怕褚聿当时也才二十岁。
一边需要高效高质地完成学业,一边还需要提前了解公司的情况,好为之后接手企业做好准备。
“你是不知道国外有多难毕业,他还修了双学位,要我我都能被逼疯。”段昭译幽幽道,“褚聿精神状态还能这么稳定,那是真的牛。”
池析亭的心像是坠了颗巨石,倏地变得沉甸甸的,段昭译的话让他想起了原著。
在原著中,作者将褚聿写死后还是放不下褚聿,在全文结束后又专门给褚聿写了一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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