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屠苍犹豫之间,陆兰锖底下的两万骑兵也已经出动,朝着此时已经士气大败的聊军冲了过去。
申屠苍知道此战已经胜利无望,可他还是不甘心,
“他们巍国的皇帝就是创造出那种杀死我们数万人的炮弹之人,而他以后或许还会创造出更可怕的武器,我们此战就算不胜,也要全力杀死巍国的皇帝,不给子孙后代留下此祸患。”
本来士气大败的聊军,听到他们今日受的苦受的伤死的同胞和爱马都是因为那个巍国皇帝,愤怒也充满了胸膛,同时大喊。
“杀死巍国皇帝!!”
“杀死巍国皇帝!!”
全部冲向被巍兵重重保护的方向,在人海战术之下,无论火炮营如何发射大炮,手榴弹兵如何扔手榴弹,都没能阻止聊军冲向同一个方向。
不断有聊兵被炸死,被砍死,但也不断有聊兵冲了上来。
见聊兵不顾死活地冲向巍国皇帝,此战已一败涂地的申屠苍却癫狂地笑起来,就算是不能战胜你,本王也要杀死你。
陆兰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挡在了被无数禁军包围着的贺疏舟面前,就算是他自己被敌军包围之时,也没有如此惧怕。
而笑着的申屠苍却在后方听到了另一阵马蹄声,看着后方连成一片的巍军,没想到此时幽州城内的三万骑兵也出动了,此战场与幽州城相隔几十里,那么幽州城内的骑兵早就接到了增援的命令,申屠苍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的陆兰锖,恨不得生啖其肉,没想到最后又被陆兰锖阴了一下,看着朝他们冲来的幽州城兵。
此时才是真的败了,他杀不掉这个巍国的皇帝。
申屠苍面如死灰地下令撤退,昨日的十三万东路和中路军,此时只剩下了九万多人,申屠苍甚至已经后悔进犯巍国,或许是百年内连夺巍国四州让他也轻敌了,今年聊国大旱暴雪,或许劫掠周边小国才是明智之举,他跟申屠宏和申屠镇没什么两样,也不过是败家之犬罢了。
见聊军败退,此时战场上的几万巍军都沉浸在极度喜悦之中。
看着欢呼雀跃的几万大军,和败退的聊军,贺疏舟此时却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好像在思考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而陆兰锖坚定地看着他的陛下,
“陛下,只要您想要的,臣万死不辞。”
有了爱人的鼓励,贺疏舟终于下定了决心,
“继续追击聊军,夺回我们的铜州。”
下面的几万巍军听到了陛下的话,都愣在那里,
陛下刚刚说了什么?
夺回我们的铜州,这句话大巍人已经等了百年了,自从百年前失去了淇州开始,百年间连失四州,大巍百姓从百年前的梦中也要夺回淇州,再到接连失去尚州,盈州,国力也一年年衰落,大巍人从每日都嚷着要夺回故土,到只有喝醉之人才敢说出一句收复失地,再到如今提都没有人愿意提收复故土之事了。
是他们不想收复失去的四州吗?是他们不敢,他们甚至觉得说出口都是一种奢望,可所有守卫边关的巍兵都在心底想了无数遍,先人失去的土地,由他们来收复,这才不愧于祖先,这是他们留给子孙的荣耀,他们已在梦中演练无数次了。
可谁知今日,这个他们说都不敢说的奢望,却被大巍的一国之主提起,还是在大败敌军之后。
贺疏舟本就是冲动之下才下了这个决定,他如何不知如今刚经历一场大战获得安宁的几万大军,或许此时只想休养生息,可作为这个国家的主人,他太想收复失地了,那些与他们留着相同的血的同族人,此时却在异族的统治下生活,甚至被当作人质来威胁他们,他如何不想?
贺疏舟见刚刚还欢呼雀跃的几万大军都一同沉默下来,他心中也开始打鼓,或许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手却被陆兰锖紧紧握住,陆兰锖朝他点了点头,贺疏舟再次下定了决心。
“继续追击,收复铜周。”
直到这时,贺疏舟才听到了一点声音,竟然是啜泣声,大多数士兵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几声回应响起。
“收复铜州!!!”
“收复铜州!”
声音一声声大起来,直到几万大军包括贺疏舟带来的三万禁军,都在齐声大喊。
“收复铜州!”
“收复铜州!”
又不知谁带了头,喊了一句“陛下万岁!”
所有人都齐声喊,
“陛下万岁!”
“收复铜州!”
“收复淇州!”
“收复尚州!”
“收复盈州!”
连跟着贺疏舟来到边关的几十位大臣,也擦着眼泪,跟着所有人一起大喊。
贺疏舟这才意识到,他们不是不愿,他们是等得太久了,这百年来好几代人都等得太久了,以至于他们听到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难以置信,直到贺疏舟再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此时带着十万败军逃到了铜州的申屠苍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后面竟然有追兵追来,而领头之人,正是那个他恨之入骨之人——陆兰锖。
申屠苍此时格外地愤怒,不知道什么叫穷寇莫追吗?把他们追到如此境地,逼得他们不得不奋力一击,就算是他陆兰锖也必须付出代价。
申屠苍朝后面的人喊道:“我们已经放弃了,可巍人仍不放过我们,与其等死,不如与他们决一死战,我大聊的男儿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而在后边的骑兵听到了后边巍军整齐的进军声。
“收复铜州!”
此时十万聊军一想到巍军的火炮和手榴弹,还有他们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竟然怕得发抖。
中路的一个首领不禁说道:“大王,他们不是要杀光我们,只是想要铜州罢了,如今他强我弱,不如就将铜州还给他们。”
而剩下的首领也纷纷应和,底下的骑兵也默默地听着,也有默认劝解之意。
此时的申屠苍再看这些首领,想起读史书之时,巍国的盈州要失之时,巍国皇帝的那些大臣也是那样劝他的,而当时的巍国皇帝可谓被天下耻笑,连谥号都成了巍闵帝,而如今如史书中的荒唐场面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去年之时的大聊还如日中天,如今却要向敌人讨饶,落荒而逃,甚至连土地都要拱手让人。
他不甘心,他绝不能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
陆兰锖带着幽州兵和禁军火炮营和手榴弹兵去追你聊兵,此时的贺疏舟倒成了替他收拾后勤之人。
如此一战,大巍不可能毫无伤亡,此战目前死亡两千多人,受伤八千来人,一共伤亡一万来人。
受了轻伤之人,军医们快速用酒精给他们消毒。
贺疏舟来边关,不仅带来了三万禁军,还带来了不少医学监之人。
受了重伤之人被抬到了幽州城内,而医治他们的人不是军医,而是随行的几十个太医和医学监网罗的天下名医。
而在医学监做学徒的李心慈也在随行的队伍里,她本是打算进入医学监学习骨伤救治,因为她本就擅长此道,谁知道进入医学监之后,李心慈才发现这医学监并不是如她所想的太医院,反而是个搞一些奇怪研究的地方。
在见识到了曲监正创造的可以看见无数小虫子的神器之后,李心慈转而对研究这小虫子产生了兴趣,她知道陛下说很多病都是因为这小虫子作乱。
她拜了曲监正为师,与他一同研究这小虫子,每天将不同东西都放在显微镜之下研究,而所有物品之上都有无数个无数种小东西,一日她将一块发霉的馒头放在了显微镜之下。
却发现发霉之处除了一种虫子以外,没有别的虫子,这馒头是无数种虫子喜欢的食物,按理来说,这馒头应该比别的东西还要有更多种的小虫子才对。
李心慈苦思冥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小虫子能抑制别的小虫子生长,甚至杀死别的小虫子,陛下说过受伤发烧所谓炎症就是人身体中的小虫子作乱,可如今却有了一种小虫子能杀死别的小虫子,那不就意味着能够治疗这些炎症吗?
想到此,李心慈将这种小虫子培育了起来,她将一只受伤发烧不退就快要病死的小狗喂了一点这种小虫子所生的精华,没想到这小狗竟然慢慢退烧了,之后就好了,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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