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朗越庆祝生辰。
加上朗越跟何水,五人都不是什么会温馨给人庆祝生日的人。
好在何水还叫了姬霖等人。
几个年轻人进来后,院子里总算多了一些活泼的氛围。
宁鹰扬更是带来了火药工坊中新制作的烟花。
绚烂的烟火下,就连斐霍一贯冰冷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朗越意外于,在坐这些人竟然都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他有记忆以来自己的生日,几乎都没怎么庆祝过。
小时候母亲还在时,有过一些温馨的画面,但母亲离开后,岩岛上只剩下他和师父。
看着跟宁鹰扬一起拿着烟花,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何水,朗越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走上前在何水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一旁搬了个凳子,靠墙看着他们的朗风不屑地撇撇嘴,手里把玩着一根异常润泽的玉簪。
眼神看向玉簪时露出一个带着温柔的笑意。
“明溪,要是你在这里的话,是会打断朗越的?还是跟我一样接受有一个男儿媳?”
斐霍靠在门边看着月亮发呆,闻言斜了朗风一眼,凉凉道:“明溪可不会忘了朗越的生日。”
朗风身体一僵,嘴硬道:“我也没忘啊,就是......”
斐霍:“就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长大的朗越。”
朗风苦下脸:“斐霍师父,您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然而一转头,斐霍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朗风无趣地转过头,就看到自家儿子拉着他爱人的手,悄摸摸的离开了这个院子。
“真是的,轮到我这个当父亲的看儿子黏黏糊糊了。”
十三的月亮没有十五的月亮圆融,总还带着一些淡淡的遗憾。
“明溪,你会怪我没照顾好儿子吗?”朗风喃喃出声。
同样的月亮下。
某座不为人知的海岛上看到的却是血一样的鲜红。
朗风一直牵挂的那个人似是有所感应,甩掉巨镰上的血迹,抬头看了眼月亮,带着身边略矮的身影继续朝着枯林深处走去。
这里除了树,就只有状若疯魔的人类。
“哈哈哈,别往前了,没有路!”
“这里没有通往外界的路!没有,哈哈哈哈。”
路过一个外形如同干尸一样的男人时,他那嘶哑的嗓音喊出让人绝望的话语。
然而迈步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停顿,步伐一如既往坚定。
为首者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找到出去的方向。
“还有在等着我。”
“我要回去。”
·
“你父亲好像并不开心?”
何水帮朗越梳理头发,回忆着今晚见到的朗风,不确定地问道:
“他在冲宵岛下发现了阵法的痕迹,但是没有留住。”
“你想找到母亲吗?”
何水已经从朗越这里知道了,朗风跟斐霍正在调查的东西。
同时也猜测原身父亲他们,有没有可能遇到了同样的遭遇?
不过,现有的线索太少,何水也不敢肯定。
“想的,只是我不会像父亲一样抛下一切,康铭岛是家,我会一直守着它。”
朗越语气坚定,从镜子中看向何水的眼睛中带着笑意。
“现在又多了我们两个人的小家,我会保护好这里的。”
“好,我陪你一起。”
何水低头在朗越眉心落下一吻,语气同样坚定。
在一旁看着的1008却惊疑不定,颤声问道:“宿主,你难道要把康铭岛放在任务目标之外?”
“换一种方式就好,我不想和朗越为敌。”何水抱着朗越,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任务他可以在想其他办法,他不想再看到朗越因为自己而难过落泪。
或者,只要想到朗越用仇视的眼睛看向自己,何水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朗越对于今晚的生日整体是很满意的,但他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礼盒,再看向何水时多了丝好奇。
“阿水,你说的另外的礼物是什么?”
何水抱着朗越的手臂松开,再摊开手心时,上面多了一个小盒子。
朗越带着激动的心情将其打开,看到的却是之前何水专门要走的两个金色耳饰。
“是改造过的。”
手指触摸上后,朗越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其中力量的不同。
这一次里面完全没有了霊质,都是何水身上独有的那种水的力量。
耳饰正面没有什么不同,背面却镶嵌了很多细碎的晶体,它们按照一定的规律整齐摆放着。
朗越眼中没有一丝失落,反而开心的想要把两个耳饰都戴上,却被何水伸手阻拦。
“你忘了,其中有一个是我的。”
“绳子哪去了?”
朗越笑着拉开何水的衣领寻找,结果却没有找到。
“你帮我打个耳洞。”
何水侧过脸颊,把左边的耳朵展示给朗越看。
朗越看着何水那妖异俊美的侧脸,还有那白皙的耳朵,呼吸有片刻凝滞。
“何水,别。”朗越很是惊讶何水的要求,要知道他虽然整日带着耳饰,可实际上这个四海城中,男子佩戴饰品的也是少数。
“怎么?我想和你带一样的耳饰,不行吗?”何水故作不满地瞪向朗越。
在朗越露出无奈的神情时,又笑着拨了拨朗越左耳上的耳饰问他:“就只是个装饰而已,以我的实力有谁敢看轻我?有人嘲笑过你带这个吗?”
“那倒是没有。”朗越放下心来,转而心中涌现出一股窃喜,自己要亲手给何水打上耳洞,然后他们两个将会带上一模一样的耳饰。
以后走在外面,所有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这样的念头一产生,朗越再一次为此悸动。
何水的耳朵圆圆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但是这样的耳朵如果把耳洞打在耳廓上会很疼,也并不太好看。
两人稍一商量,何水就下了决定:“那就打在耳垂上。”
“决定了,左耳?”朗越捏着何水肉乎乎的耳垂,心下一片柔软。
“嗯,决定了。”这一次换何水坐在镜子前看着朗越。
冰针被朗越调整到跟耳针差不多粗细,尖锐的异端轻轻抵在被搓揉成绯色的耳垂正中心。
朗越弯腰俯身凑近了仔细观察,从镜子中看去,他的侧脸轮廓矜贵俊朗,一双剑眉微微蹙起,整个人的气质冷酷中又带着些桀骜张扬。
此时这个男人却动作小心翼翼的帮何水穿上耳饰。
“好了?”
何水眨了眨眼睛,他几乎没有看到朗越是如何动作的,就已经打好了。
“嗯,疼吗?”朗越这么问着,动作小心翼翼将耳饰扣上,期间注意到何水的耳洞周围并没有流出鲜血。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何水想要摇头,却被先一步察觉到他动作的朗越给抱住了脑袋。
“先把伤口治好。”
“好哒。”何水笑笑,一个手指大小的光点落在耳垂上,本来就几乎没有的伤口,顿时消失不见。
何水战起身来,把耳朵凑到朗越面前,炫耀道:“怎么样,好看吗?”
“嗯,很好看。”
朗越点头夸赞,在何水还想要说什么时,微微开口将他的耳垂含在口中,含糊不清道:“你还没和我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哪里?”
何水整个左半边身体都是一阵僵麻,声音颤抖地说道:“无名岛,你把哪里称为白沙岛。”
“我当时遇到海难,好不容易找到方向,然后就在哪里看到了康铭岛的海盗船。”
何水伸手戳了戳朗越的脸颊:“你快松口啊。”
他真没想到,打了耳洞后竟然让自己多了个敏感点。
“唔,我想起来了。”
朗越舌尖在耳饰周围舔了舔,察觉到何水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后,终于善良地放过了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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