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恍惚间,一个滚烫的手掌顺着他的腿侧一路滑落, 那根锁链周周转转还是扣在了何水的脚腕上。
“唔~朗越!”
何水总算从朗越不断紧逼的唇舌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反手夺过另一端的扣环, 将其锁在朗越的手腕上。
朗越趴在何水身上剧烈的呼吸着, 脸颊, 耳朵都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 原来真的可以学习梦里的技巧, 就是梦里他不用面对窒息的困扰。
不过, 朗越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这一次锁眼是真的被扣死。
何水晃了晃脚,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起,心里冒出的一点小火花,在感受到颈侧那人像小动物一样的轻微磨蹭后,又消了下去。
“朗越,有钥匙吗?”何水想要严肃一些,但沙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朗越大拇指摩挲着何水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尾指悄摸摸地勾了勾他外衣上的盘扣,过了很久才小声地挣扎道:“......有。”
既然可以解开何水就纵容了朗越今晚的小动作,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把人锁在自己身边。
至于脖子上的手......
要是朗越真的行动了,他还能更高兴一些。
可也不知道朗越哪里来的顾虑,明明在接吻这件事上他比何水还要热衷,可更近一步的行为,却一点都不会过界。
何水被朗越耳朵上冰凉的金饰蹭的心头燥热,连带着身体从内而外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偏偏该有反应的地方毫无动静。
这就是濒临成年的鲛人要忍受的,何水这才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
想要和喜欢的人更近一步,想要占有,想要彼此纠缠。
本就思念朗越很久的何水此时被内心的烦躁、身体上的焦躁纠缠着,忍不住用□□的脚掌在床单上磨蹭。
丝绸光滑柔软并且逐渐染上何水身体的温度。
“我热,朗越。”
何水推开朗越磨蹭的手,自己解开了脖子上的衣扣,将衣领扯开,想要将体内的热意驱散。
朗越略带诧异地抬起身体,他没有感知到何水身体的反应,但......指尖拂过何水的额头,沾染上了潮湿的汗水。
“你让手凉一点。”
何水把朗越散发着寒意的手贴在脸颊上,轻轻磨蹭着,舒服地眯起了眼。
“还热吗?哪里热?”
朗越俯身跟何水额头相抵,确定他并不是在发烧。
“你是不是傻?”何水瞪了他一眼,手放在了两人之间。
“嘶~疼!”
何水手劲很大,朗越疼的都要流眼泪了。
“抱歉。”
何水赶紧松手,呆呆地看着缩成一团的朗越小声道歉。
何水又不是真的下死手,朗越缓了一会就没什么事了,只是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我,我...没事了。”
朗越慢慢直起腰,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开。
天方海角这边的气温,哪怕是冬季也有二十多度。
朗越猜测:“你是不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所以才会觉得热。”
何水跟着坐起身,凑上前抱着朗越冰凉凉的身体不撒手。
随着两人的动作,银色的锁链拖曳在丝绸锦被上,沐浴上一层浅浅的粉色月光。
“我还没成年,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算是情绪吧。”
“所以......那里不行吗?”朗越看了看何水身上某个部位。
“朗越!”
何水气恼,用力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然而伸过去的脚就收不回去了,朗越双腿卡着何水的小腿,接着小心翼翼整理好缠绕在两人周围的锁链,抱着何水重新躺了回去。
“乖,我抱着你,你好好睡一觉。”
此时何水白皙的脸颊上,因为燥热而泛起红晕和细密的汗珠,只有靠近朗越,感受到冰凉的寒气,才会好受一些。
这一幕,本来应该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可朗越却发现了何水眼底那淡淡的青黑,于是心底只剩下了心疼。
何水躁动不安地在朗越怀里辗转反侧了好久,身内热到极点的时候,甚至把朗越当成冰棍在啃。
等他在寒意下开始发抖时,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进入睡眠。
第二天醒来后何水的状态就恢复正常。
只是,朗越看看自己下颌、喉结、脖子、锁骨还有手臂肩膀上还没消减下去的牙印,既心疼何水也为自己身上的痕迹到无奈。
“还敢不敢招惹我了?”
何水一手拿着小钥匙解开自己脚环上的锁扣,一边还用另一只脚去踩朗越的腿。
“不敢了,不敢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何水难受的那种感觉,体会一次就够了。
“钥匙给我呗。”
朗越把上衣解开,准备去隔壁房间洗漱一翻,转身问何水要钥匙。
“不想给。”何水脸上看好戏的神情毫不遮掩。
朗越勾勾嘴角,就那样敞着上衣,手链在肩膀上一绕,转身进了浴室。
“哼。”
差点忘了,之前朗越可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被锁链缠绕的生活。
何水从床上起身,去衣柜里翻找朗越的衣服,挑了一件他经常穿的给自己换上。
朗越洗漱完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何水现在的样子,当即就靠在门框上轻笑起来。
“怎么,我不能穿这件?”
何水拉开衣摆,上面就是熟悉的狞兽在海中翻滚的绣纹。
“当然可以。”
朗越起身去衣柜下层,翻出一件一模一样崭新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正好我那身穿上有些短了。”
何水系腰带的手一僵,整个人像是被乌云笼罩。
1008在一旁偷笑:“哈哈哈哈,宿主,你这是被朗越嘲讽身高了,哈哈哈哈。”
“你可以歇歇了,我还会再长高的。”
说话间何水手上用力,腰带狠狠勒在腰上,呼吸差点停了。
朗越听到了何水的吸气声,立即回头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何水赶紧自己把腰带松开些。
经过昨晚那一遭,他是真的不敢胡乱撩了。
撩出火来,还是他自己难受。
·
“林城沦陷。”
早饭时这个消息传递到这座最南边的小城。
何水靠在窗户旁,看着楼下百姓们惊慌失措从城门处离开。
“林城一破云旗州很快也会收到波及,现在向西逃还有活命的机会,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海船过来,他们就是在单纯等死。”
朗越端着饭碗走到何水身边,舀了一勺粥递到何水唇边:“多少吃一点,接下来两天恐怕没办法好好吃饭了。”
以现在天方海角的情况,想要食物基本不可能,客栈中的用度也是因为早早封闭才得以保留下来。
返程时还要保留一部分吃食。
因此再找不到补给,朗越也不会带着自己的人手多留。
“嗯,我自己来。”
何水在附近几个康铭岛护卫调侃的眼神中,自己拿过碗慢慢喝着稀粥。
这一餐用完后,客栈里能收拾的东西都被带上,不能带走的也封存在地下密室中,能不能保存下来就全看运气了。
马车在变得宽敞的街道中行驶,前后簇拥着身着铠甲和武器的护卫
浓重的杀意和彪悍的气息,让余下的百姓根本不敢靠近。
看到车队后,他们第一时间就远远避开。
正式进入云旗州官城前,朗越带着车队进入一座荒山当中,牵着马小心翼翼走了半天时间,靠海的悬崖下隐藏着康铭岛的战船。
冰面从朗越脚底向下延伸,蜿蜒的旋转楼梯慢慢浮现。
老四等人带头牵着马,或背着马车向下走,一直看到大部队远行后,朗越才带着何水离开。
“怎么还留了五艘船?”何水注意到那些船上也没有安排船员。
朗越单手控制着马匹,另一个手臂环抱着身前的何水,闻言轻笑着回道:“总要给你留一些船,不然你怎么把人带回岩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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