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侨说:“我当然不会和他一起唱K啊,等会邓旬和他朋友也会来,还有多多和冯翔。”
盛焱意有所指,笑说:“那还行。”
“阿宁呢,你叫他来啊。”乔侨说,“跟他说喻哥来了。”
盛焱就说:“喻哥面子真大。”
濮喻不置可否,盛焱笑着拉上门出去。
濮喻这种人,能追到ktv 来,看来他是真的很上头。
也是真卖力。
宁颂还没到,范多多他们就来了,不一会邓旬他们也来了,包厢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宁颂来的时候,乔侨和范多多已经嗨上了,邓旬和濮喻正在聊天,濮喻的手里还捏着一罐啤酒,看到他进来,就坐直了,手里的啤酒也放下了。
宁颂把手里的果盘放下:“旬哥。”
邓旬笑着说:“你在这打工啊?”
宁颂点点头,然后看向濮喻:“唱歌的时候叫我来,我来听听你唱什么。”
濮喻问:“能叫么?”
宁颂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号牌:“给前台打电话叫我这个号,我不忙的话就过来。”
他刚说完,耳麦里就响了起来,宁颂就赶紧出去了。这时候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
濮喻过去选歌,选好歌以后,乔侨问他:“需要我给你顶前头去么?”
濮喻说:“不用。”
包厢里很热闹,范多多和乔侨两个人就能比一个班还能嗨,尤其是乔侨,他真的是天生的气氛担当。邓旬说他吵得头疼,他就歪在邓旬身上,对着他耳朵上。
乔侨和邓旬他们俩在公开场合更像是爱斗嘴的朋友。濮喻有时候会觉得宁颂和盛焱的相处模式跟他们俩有点类似,只是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但邓旬和乔侨之间的剑拔弩张更像是一种火花,有来有往的斗嘴是情感上的碰触。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他们俩秘密的人,濮喻目光总是落他们身上,他有嗑到,并且非常羡慕邓旬。
他要是能和宁颂这样,都不敢想会有多快乐。
他就是想要这种特别,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位置和感情。
要唯一要最独特。
“喻哥,到你的歌了。”范多多喊。
濮喻就给前台打电话,叫宁颂过来,前台小姐姐用极其甜美的声音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0028正在忙呢,我等一下帮您转达好吗?”
濮喻就把后面的歌切上来了。
乔侨问:“你不唱了?”
“你们先唱。”
他说着就从包间出来了。
他其实不喜欢唱歌,唱得也不好听,但是如果宁颂想听,他也可以唱。
走廊是那种带了点红的光,地毯有一种红丝绒的质感,他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忽然看到宁颂从另一个包间出来,身后跟着他们班一个熟面孔,是金洋。
宁颂看到金洋的时候也很吃惊。
他和金洋的交集并不多,因为金洋不喜欢他,从不跟他讲话,金洋是学生会的,平时也很少在教室里。
虽然乔侨跟他说金洋很喜欢濮喻,但说实话,金洋也很少和濮喻说话,他的爱慕主要表现在区别对待上。他很傲慢,脾气也大,和班里其他人说话恨不能鼻孔对着天,但只要濮喻在,他都跟小绵羊似的,特别安静。
宁颂曾经短暂的嗑过这对C P,因为他知道区别对待是爱情小说里非常常见的一种表现形式,一个嚣张跋扈的漂亮美人在爱情里扮演了一个静默的暗恋者,这样的设定也很动人。
但濮喻和金洋一直都没有什么交集。
和他更没有交集。
但是等他被叫到包间里,看到金洋那张熟悉的脸,他就预感到是什么剧情来了。
果然,金洋把他单独叫出来了,说想跟他聊聊。
星悦内部的布局错综复杂,一层楼有两个洗手间,中间通过很长的环形走廊连接在一起,洗手间两边都有很大的洗漱台,洗漱台外头还各有一个隔间,供客人休息用的,有沙发和各种饮料,最角落里还有个小阳台,专供客人抽烟的。
他们就穿过休息间,到了外面的小阳台上。
阳台很小,除了一张小茶几也就能站两个人。
金洋倒是开门见山,到阳台就直接问:“你和濮喻在谈恋爱吗?”
“没有没有,”宁颂解释说:“就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啊。”宁颂看他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想逗他。
金洋的眉头立马蹙起来了。
“不过不是你以为那种喜欢。”宁颂说,“我不喜欢男生啦。”
金洋有点不相信他的话,眯着眼睛看他,小阳台上没有灯,所以光线有点暗,但金洋的脸依旧光辉明亮,问他:“你们俩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真的不喜欢他?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好像在他眼里,任何人喜欢濮喻都理所应当。
他把濮喻看得那么珍贵,宁颂真的很替濮喻高兴,说:“你很喜欢他么?”
金洋问:“你说呢?他是我的!”
宁颂就说:“我看你们平时都没什么接触,你喜欢就要主动啊,他这人,不主动是不可能追到的。”
濮喻这种高岭之花设定的男主,是不可能主动追别人的,一定是被小太阳死缠烂打才会跌落红尘。
“你知道主动追他的都是什么下场么?你害我?”金洋看着他,说:“算了,他连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你。我也是有病找你出来。”
说完金大少爷就出去了。
宁颂:“……”
他真是多嘴说一句。
他把小阳台上的烟灰缸收拾了一下,这才出来。
到了楼下,前台喊他:“宁颂,306的客人叫你。”
宁颂应了一声,端了个小果盘,这算他们KTV默认的潜规则了,遇到熟人,他们都会送点吃的喝的,前台当没看见。
宁颂端着果盘到了306,推开门,就看见乔侨和范多多正在尖叫哀嚎唱珠穆朗玛。
乔侨就是故意唱这首歌的,这首歌算是他的固定曲目了,要的就是要闹其他人,果不其然,邓旬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他今天闹的显然是邓旬。
倒是濮喻安安静静地在靠着大门这边的小沙发上单独坐着,他今天穿了个颇为青春的,不太符合他日常穿衣风格的蓝色卫衣,显得人很白很乖。
宁颂端着果盘,做震惊状:“唱的也太好听了吧!”
乔侨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范多多接过他的果盘,就把他搂过去了,话筒也递给了他。
宁颂就跟着唱了两句,盛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用手抵着门笑着看他们疯。
是男孩子该有的青春快乐,肆无忌惮。
等到一首歌唱完了,乔侨拿了一小块西瓜给他,宁颂说:“我吃也吃外面的,在这吃什么,我好不容易端来的。”
宁颂说着从邓旬他们前头挪过去,问濮喻:“喻哥,你唱了么?”
濮喻抬头看他,包间里的大灯都被关了,只留下乱转的氛围灯,人脸都看不清,音乐又吵,濮喻说了一句什么他也没听清,就听盛焱叫他:“领班来了。”
宁颂一听立马就起身出去了。
盛焱笑着搂住他肩膀,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门口光很亮,照着他们青春洋溢的脸,然后房门合上,光也没有了。
宁颂这一去就没再进来了,中间他正好来这一层的时候过来看了一下,就推开门在门口站了站就又被人叫走了。倒是盛焱来了几趟,看到濮喻一直在沙发坐着,时不时抿一小口啤酒,也不唱歌,就觉得濮喻在这装特别,一派绿茶范儿。
一直等到十点多他们打算转场去吃夜宵。因为宁颂特意交代过,乔侨对濮喻很照顾:“喻哥一起。”
“我不去了。”濮喻说。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情绪不高。
乔侨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可能他和范多多今晚太吵了,濮大少爷肯定没遇到过这么吵闹的场合,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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