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啊,”庄陶笑笑:“这本来就不是必须的,我知道,你没有送人礼物的习惯嘛。”
似是转移话题,庄陶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被我三哥欺负,我当时特别怕,还用鞭子划伤了你的脸。”
“记得,”想到那时候,沈宵微微勾了勾唇角,“我还在想,明明你是少爷,有什么好怕的。”
庄陶:“原来你看出来了……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当时划伤你不是故意的,你没误会吧?”
“没有,”沈宵说:“知道你没那胆量。”
实在是冷了,庄陶打了个哆嗦,“我们回去吧。”
许是刚才蹲太久腿麻了,他抬脚的瞬间一个没稳住,身子直直向后倒去,沈宵下意识去够,结果被一股力道拉着也向前扑了下去。
天旋地转间,庄陶躺在雪地里,蓬松的羽绒服和厚实的积雪没让他怎么样,沈宵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倒是着实让他咧起了嘴,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对不起,”沈宵赶忙双臂撑起身子,“有没有事?”
庄陶匀了匀气:“还,还行。”
司司的叫声离他们挺远,打扰不到,庄陶躺在他身下,棕色的卷毛散着落在雪上,显得他一张小脸愈发的白里透红;
“怎么了?”
庄陶看着沈宵,觉得他好像有点奇怪,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我脸上有什么吗?”
沈宵拨开他脸上的一缕发丝,手没移走,而是轻轻触碰上他微凉的脸蛋:“陶陶,还有半年,等你毕业,我……”
庄陶的睫毛颤了颤:“什么?”
“我——”
“陶陶,宵宵,吃年夜饭啦!”
干等这俩人不进来,阮海棠穿上外套在门口喊了一嗓子,“都不嫌冷啊?快进来!”
“……”庄陶如梦初醒般,从沈宵的双臂间爬出来,“来啦!”
沈宵闭了闭眼,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年夜,庄家赚钱的每人给小的准备了一个红包,庄易身为大哥,红包的厚度几乎和砖头一般,庄尔烨和庄尔星同样没落下。
加上云秀之和庄易的,甚至连阮海棠都给准备了一份,庄陶几乎没拿住,抱在怀里才勉强带走。
令沈宵意外的是,云秀之准备的红包居然也有他的一份。
“夫人,这怎么行?”阮海棠要她把给沈宵的红包收回去,“我们哪好意思收您给的。”
“有什么不好?”云秀之很坚决:“你都给陶陶准备了,我给宵宵一个不是应该的?何况这俩孩子玩的这么好,都在一起过年了还在乎这个。”
而这俩孩子此时已经偷偷溜到了楼顶,这个视角下能看到很远,沈宵被庄陶拉着坐下,隐隐约约听到人们在大声喊着跨年倒计时;
“十,九,八……”
庄陶正盯着闪烁着群星的天空,忽然被沈宵碰了碰,“怎么了?”
“陶陶,”在旧一年的最后三秒,沈宵的眼里装满了庄陶,他说:“新年快乐。”
烟花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中如流光般炸开,绚烂地洒向四周。
冬去春来复又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声中,他们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高考。
第54章 搬走
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庄陶睁开眼,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关掉闹钟看了眼时间,七点整。
他踩上拖鞋去洗漱,镜子前,宽大的白色睡衣隐隐勾勒出半个瘦白的,独属于年轻人的身体。
相比一年前,庄陶长高了三厘米,五官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愈发精致了,配着卷发和肤色,走在路上偶尔会被人当成混血。
收拾好等会考试要用的工具,他走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见庄陶下来,云秀之笑笑:“陶陶起床了?吃点早饭,等会让尔星送你们去考场。”
“好呀,”庄陶在三月份的时候已经通过了几所Top大学的音乐考试,只要高考能拿到要求的分数就可以直接录取,虽然全家人对他的成绩都不担心,但庄陶的努力却是实打实看在眼里。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宵穿着黑色T恤下来,没等庄陶开口,就被云秀之招呼着去了小餐厅:“小宵,来吃早饭,你们等会早点走,怕路上会堵车。”
沈宵应了声,拉开凳子在庄陶身旁坐下,顺手把面前淋了蜂蜜的鸡蛋小饼夹到庄陶盘子里,后者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用筷子戳起来吃掉了。
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却又不会过分灼热,两人吃过早饭,被安全护送到学校,互相道一句考试顺利便各自走进考场。
模拟卷子做过成百上千套,知识点也过了无数遍,提起笔,学生们笔尖流转,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努力过的证明。
时间在考试期间过得尤其快,似乎没什么感觉就填满了四套卷子,直到庄易带着一家人出去吃饭,庆祝他考完试,庄陶才产生“我解放了”的实感。
回到家,手机上陆续收到宋妄、白夏、乔续还有柏微她们的祝贺,庄陶挨个回了言,然后关机盖上被子好好睡了一觉。
本打算睡一整天,但长期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在七点零五分醒过来,庄陶没赖床,围着主宅带司司跑了两圈,到第三圈时看见空地上正在做俯卧撑的沈宵,他把牵引绳系在树上,脚步轻轻地走过去。
右手边隐隐落下一道阴影,沈宵当没发现,继续撑着身子练习,直到对方啪的一声跳到身侧:“嗷呜!”
见他没反应,庄陶撇了撇嘴,收回两只爪子:“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我看到你了,”沈宵气息很稳,“所以根本吓不到我。”
“你做多久了,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庄陶观察了下,他的后背微微汗湿,但并不夸张,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没数,的确不累,所以要做很久。”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嚣张,庄陶使坏般伸出一只手按在他后背上,微微用了些力气,“这回呢?”
“……”手掌下的身体依旧沉稳,随着动作起伏均匀。
庄陶又加了些力量,“那这回呢?”
沈宵停下动作,“你不如整个人都上来,看看我能坚持多久。”
那可不成,庄陶觉得他在说大话:“我好歹也是176的大男生,怕把你压趴下。”
沈宵似乎轻笑了一声:“要是我趴下了,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庄陶想了想,“那你替我溜一个星期的狗。”
遛狗绝对是沈宵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做的事情之一,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可以。”
庄陶见他如此笃定也不矫情了,小心地盘腿坐上他后背,身下的人肌肉崩的很紧,“坐好了?”
“好了。”
胳膊的支撑弯曲一下下带动身体,庄陶撑着下巴,男孩的肌肉随着动作有力量的彭起,展现出优越的肌肉纹理,但又不会过分贲张,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对比一下,感觉不太满意。
“你下次练的时候叫我一声吧,我跟你一起。”
沈宵说:“你不用练,现在这样刚刚好。”
“真的假的?”庄陶认为他在安慰自己,“那你为什么要练这么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宵对健身似乎格外上心,平常看不出来,但偶尔碰见他穿着薄薄的短袖做一些动作时,便能从中看出隐藏在衣服下的腹肌和精瘦有劲的身材。
沈宵停了动作,半晌说:“因为发现没法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庄陶一愣,他指的是谁?
毕业前任嘉说过自己有了一个想保护的女生,是隔壁班的班花,那时候大家都在打趣,说班里最不开窍的现在也长大了,沈宵最想保护的人是谁呢?
他好像对学校哪个女生都不怎么亲近,但转念一想,高三一年两人都忙,经常见不到面,或许是和他一起参加竞赛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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