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齐琪把金色铁环穿过他的脚踝扣住,“鸟很多都要戴这个,我们道具组细心吧。”
最后把囚笼的门关上,钥匙转两圈拔出钥匙,“好了。”
沈宵坐在钢琴凳上,舞台的灯光主要聚集在笼中,打给他的十分昏暗,魔王在无人关注时默默看着属于自己的金丝雀。
看灯光各项准备就位,邵景对准传呼机:“好,action!”
金丝雀蜷缩在黄金笼中,裸露在外的一双手臂轻轻发着抖,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垂着的眼眸睁开,看向一笼之隔外的世界,眼底逐渐浮现出淡淡的悲伤来。
忽然,黑暗处传来脚步声,鞋底触及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是那个人的,金丝雀把自己缩得更小,身子紧紧靠着囚笼的角落。
一双腿出现在笼前,魔王看着自己完美的金丝雀,眼底闪烁着一丝之前从未有过的疯狂:“我的……金丝雀,你是属于我的。”
就在这时,舞台那头忽然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过去,似乎是什么道具倒了。
演出被迫中断,庄陶听着声音不小,也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要推开笼子才想起自己没钥匙,脚链也还锁着呢。
他四处望望,没等找到齐姐,一旁的魔王蹲下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两把钥匙,“我的金丝雀,你在找这个吗?”
第74章 封心
沈宵的脸半明半暗,带笑的语气意味不明,庄陶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看着他没说话,半晌才问:“钥匙怎么在你这,不是齐姐收着呢吗?”
“哦,她在开场前给我了,”沈宵轻飘飘道。
他拾起散在地上的链子,用手拉住拽了拽,脚链那头连接着庄陶的脚踝,在外力作用下被迫从羽毛下暴露出来,赤足莹润温暖,露在空气中的脚趾不自然地蜷了蜷。
“沈宵,你干什——”
“嘘,”没等庄陶说完,沈宵伸出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宝贝,你不应该叫我这个名字,你应该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神秘又危险,庄陶强忍着:“我该叫你什么?”
“诺克.卢修斯”魔王的笑意缓缓加大,“这才是我的名字,小金丝雀,你不记得了?”
庄陶呆呆看着他,唇角向下撇了撇,眼看人被自己吓到了,沈宵松了松手里的链子,整个人恢复成往常的样子,“陶陶,我演的像不像?”
“……”庄陶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忽然大口缓着气,“你,你吓死我了!”
他有一瞬间真的以为沈宵被魔王附身了!
“快把锁打开,”庄陶晃了晃栏杆,“我要出去。”
沈宵听话地打开囚笼的锁,庄陶配合地把右脚伸过去,让对方开脚踝锁能方便点,但他却不动了。
庄陶扭了扭脚腕,“怎么了?”
“陶陶,”沈宵垂眸看着他脚踝上的金色脚环,“你戴这个真好看。”
“……你变态,”庄陶脸有点红,他一个男人戴脚环有什么好夸的?
看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脚,庄陶忍不住用足尖抵他的胸膛,气急道:“你开不开?”
“这就来了,”沈宵一手攥住他的脚踝,另一手用钥匙打开,把金环从脚腕上拿了下来。
正待庄陶长舒口气时,沈宵低声说:“到时候问齐姐要链接,家里床头也安一条吧。”
庄陶脸色变了又变,“沈宵!!”
因着这句话,等话剧社排练完解散,庄陶都没和沈宵说过一句话。估计真把人惹毛了,沈宵跟在旁边哄道:“我开玩笑的,没管齐姐要链接。”
“你不准要,”庄陶蹭地转过身,眼睛里还闪动着两簇小火苗,凶巴巴的:“家里不准出现这个东西。”
“好,”沈宵说:“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庄陶熄了火,“那你脑子里也不能有这个想法,一丝苗头都不行。”
“这个,”沈宵顿了顿,“再说。”
眼看小宇宙又有爆发的趋势,沈宵转移话题问:“对了,陶陶,你不是说新闻社可以采访白深的艺术团了?怎么样,今天开会顺利么?”
庄陶果然被他带跑偏,“顺利啊,社长让我负责采访那部分,我这周就可以去艺术团内部看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欣喜,沈宵弯了弯唇,“那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啦。”
手机忽然收到消息推送,庄陶打开,是宋妄的朋友圈,他转发了他们组的公众号活动,下周要来华大参观实验,做为期一周的交流。
这好像还是宋妄第一次来华大,于情于理,庄陶作为半个东道主应该请对方吃饭的。
自从上次两人说开后便再没联系,庄陶的每一条朋友圈宋妄都会点赞,偶尔在空间抱怨时宋妄也会评论一句“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但两人的聊天框却是再没有动过。
宋妄恢复成了那个默默关心的哥哥,不再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宋哥要来华大,”庄陶道:“我们请他吃个饭吧。”
沈宵没怎么犹豫:“可以。”
怕三个人会尴尬,庄陶灵机一动,“顺便叫上任嘉怎么样?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正好任嘉会活跃气氛,饭桌上也不怕冷场。
沈宵自然没什么异议,主要庄陶不和宋妄单独在一起怎样都行,“你定。”
庄陶给两人发送邀请消息,发给宋妄时稍稍犹豫一下,编辑道:“宋哥,在吗?”
没等收到回复,他继续发送:“看到你要来华大的消息,预祝顺利,这周末有没有时间?我和沈宵想请你吃饭,还有我的一个好朋友。”
过了一会,对面发了一个简洁的回复:“好。”
时间定在话剧社演出的那天,庄陶顺道邀请任嘉观看表演,“我第一次演话剧,怕紧张演不好。”
“不会的,”任嘉嗦着一根棒棒糖,“你忘词也没关系,站在台上当花瓶观众也会喜欢的。”
“……”庄陶看了看他身后,“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任嘉莫名道:“你不就请了我一个人吗?”
庄陶说:“还以为你会带你喜欢的那个女生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任嘉撇撇嘴,“我跟她早就断联了,追了一暑假,她一直吊着我,要不是偶然听到她说压根就没想答应我,嫌我幼稚,我哪里幼稚了?”
最后一个问题先不谈,但庄陶有点生气,“她不喜欢你为什么吊着你?”
“因为她是渣女,”任嘉刚开始也不懂为什么,还偷偷掉了两滴眼泪,甚至萌生去健身房练出八块腹肌的想法,但后来他明白了:“她以戏弄我为傲,就想看我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太坏了,”庄陶眉头紧紧皱着,同时觉得愧疚,“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任嘉,我好心疼你。”
“算了,都过去了,”任嘉洒脱地摆手,“为她难过不值得,我现在已经封心锁爱了。”
庄陶拉着他,“你能想开就好。”
“嗯嗯。”
沈宵一来就看到他俩手牵着手,头靠着头,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一幕,恍惚间还以为重回了高中。
“陶陶,”沈宵走过去叫他,“该准备了。”
“好,”庄陶应声,转头对任嘉道:“那我先过去了啊。”
话剧社出品的节目反响一直很不错,前来观看的同学也多,庄陶拉开一点幕布,看向乌泱泱一片的台下,“好多人啊。”
“这还算多啊?”邵景在旁边笑,“你参加的国际比赛,台下的观众可比这多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意义不一样,他参加比赛的时候,心里只有自己和手中的小提琴,哪怕台下有再多人都不会在意,可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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