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说:“我暂且不需要新秘书,不过下面几个部长可能会招。”
“这样啊。”裴疏槐很失落,“我没有用武之地啦,要不我去给您煮咖啡?但是工资得按照秘书的给啊,你走私账。”
“你觉得我舍得把你拘在办公室煮咖啡?”祁暮亭敲他脑门,想了想,“你要是真想来,我明天让邹助找各部门具体问问。”
“别。”裴疏槐说,“我只想给你当秘书,这要是给别人,我就不想当了,而且你觉得就算我去了,他们真敢把我当秘书使吗?”
祁暮亭笑着说吓他,“我放个话,他们可以把你当驴使。”
裴疏槐佯装惊恐,在祁暮亭身上打滚乱摆腿儿,喊着自己失宠了失宠了。祁暮亭笑着陪他玩了一阵,把人抱回身上盖好,说:“你跟我认真说,你是只想来黏我,还是想学东西?”
裴疏槐羞赧,“鱼和熊掌,俺都想要。”
祁暮亭闻言想了想,排除了一些裴疏槐不能黏着他、甚至没时间见他的岗位,跟他商量,“表演班的助教,既能工作还能蹭课;编辑部或综艺项目,写稿子写本子,有时候需要外出;影视方面,项目评估、策划、合作,都不轻松,你这小脑袋瓜得转起来,但能学的东西也多。”
裴疏槐开始思考。
过了会儿,他决定了,“我要选第三个。”
祁暮亭说行,问:“那你是要走后门,还是走正门?走后门到时候直接来,走正门的话自己投简历。”
裴疏槐倒不觉得走后门丢人,但正门都没试过就走后门,太没出息了。他选走正门,贱兮兮地说:“你竟然愿意给我开后门。”
“公司不是一个走后门的都没有,但留下的都是能力可以匹配岗位的。”祁暮亭掐他脸,恐吓道,“不行的,都得给我走人。”
裴疏槐才不怕,能力不行就站不住脚,走人也应该,但他从不觉得自己不行,当即拍拍裴疏槐的胸口,保证道:“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准备简历,通过面试,努力工作。”
他还有段时间才毕业,还有选择考虑的余地,祁暮亭把话说在前头,“选了第三个,进了公司就是在阿致手底下干活,他在公事上比较严厉,对新人也不手软,更不会徇私放宽标准,你好好的,如果挨了训……”
“公私我还是能分开的,傅致哥把我训成傻逼,我也不记恨他。而且,”裴疏槐好拽,“说不定我太优秀了,根本不会挨训。”
祁暮亭笑着说:“这还是很有可能的。”
裴疏槐仿佛已经进入mq,胸前挂员工牌甚至要取傅致而代之了,傻乐个不停,被祁暮亭拍了屁股才老实不少。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祁暮亭啧声,眉间隐有烦恼,“你姐姐要是知道你去mq都不去自家公司,会来教训我,给我立规矩吗?”
茶香冒出点苗头了,裴疏槐立马表态,说:“哪能啊!老裴家又不发展影视业,我去了也不对口嘛。我要是能进mq,她指不定要夸我有出息呢。”
“那就好。”祁暮亭呼了口气,有模有样的,“我就怕你姐姐不开心,招你为难。”
“哎哟。”裴疏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拔火罐似的,笑得像个甘愿被妖后迷惑的昏君,“别怕,我疼你。”
祁暮亭揽着他,看了眼时间,把人放到旁边半搂着,“聊也聊了,乐也乐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嗯嗯嗯。”裴疏槐眼睛亮晶晶的,还在笑。
祁暮亭不知这傻蛋在乐呵什么,但看了两眼,也跟着笑,招得裴疏槐直接笑出声来,在被窝里乱拱,又是奥特曼又是小魔仙的,咒语手势一通乱演,发癫,想变身了。
祁暮亭被威胁,不甘不愿地来了一句“小魔仙,全身变”,裴疏槐笑得打滚,祁暮亭多少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压着裴疏槐报复,让他演猫猫。
裴疏槐多不要脸啊,让来什么来什么,从被窝里钻出来,“喵呜”一嗓子,还在床上拟猫,手臂撑着床,撅起个屁墩,喵呜喵呜的叫唤。
祁暮亭眉眼舒展,尽是笑意,伸手拍那屁墩,又说:“学个草莓。”
这裴疏槐根本不用学,他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的草莓二号,或者叫大草莓,闻言蹄子在床上一蹬,扑腾进祁暮亭怀里。
祁暮亭被砸得往后一倒,躺平了,大草莓就在他怀里乱拱,还汪汪汪,幸好门关了,草莓昨天也被陆安生抢走了,否则必定要冲进来跟他一起汪。
大草莓闹腾几句,突然岔气儿了,开始咳嗽,惹得祁暮亭又想笑又担心,拍背顺气,温柔地哄了一会儿。大草莓不咳嗽了,眼眶和脸都微微泛红,咳的,笑的,特别好看的。
祁暮亭怔怔的,被捧住了脸。
“哥。”裴疏槐说,“二哥。”又说,“祁暮亭。”
“在。”祁暮亭就这么回应。
裴疏槐笑,这回不傻里傻气了,但是忒甜。
“和你在一起真开心。”他说。
“我也是。”祁暮亭很会表露心意,现在还和裴疏槐学会了坦诚心扉,“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之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担心你和我在一起会不开心,毕竟我不风趣幽默,也不会浪漫情趣。”
裴疏槐觉得祁暮亭说话真奇怪。
祁暮亭明明是最浪漫的人。
祁暮亭不能让他这么开心,别人更不能。
“开心最好了。”祁暮亭蹭着裴疏槐的脸,也很像草莓,他说,“我想让你一直这么开心。”
裴疏槐说:“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就会一直开心。”
说着他成了一卷铺盖,把祁暮亭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今晚就要这么睡。”
祁暮亭倒是乐意,“你要睡不着怎么办?明儿还进不进组了?”
裴疏槐不信,“怎么可能睡不着?”
确实不是大放厥词,差不多半小时吧,裴疏槐睡着了,呼吸很轻,云似的托着祁暮亭的心。祁暮亭怕他这么睡久了,脖子会不舒服,就轻轻把他摆平,正面朝天地睡,但没松手,还是把人半搂着。
祁暮亭睡不着,在黑夜中听着裴疏槐的呼吸。
小傻子在梦里还想着变身呢,时不时蹦出一句,这回还加了铠甲勇士进去,直接三连变。
祁暮亭就当听留声机似的,一有声儿,他就轻笑,很捧场。
可能是被捧开心了,也可能是终于变身变累了,或者串台了,裴疏槐换了台词,叫哥,二哥,祁暮亭。
祁暮亭提着心,屏着气,听他喜欢的人在梦里说喜欢他,想要他,说了好多遍。
裴疏槐听不见,这晚只有裴疏槐喜欢的雪知道,祁暮亭一句一句地应承了他的梦话。
在。
在。
在。
我也喜欢你。
我也想要你。
风雪听了半个晚上的情话,耳朵都腻了,越下越大,好像要报复一般。第二天,祁暮亭先起来,去厨房下了一盘饺子,之前做好的,一直冻在冰箱里,这盘的样貌比那盘处女作好看多了。
饺子在锅里煮,祁暮亭上楼去叫裴疏槐起床,帮着洗漱穿衣,被裴疏槐抱着腰黏了一早上。
二十岁本来就还年轻,哪怕七老八十了,黏人幼稚也是权利,祁暮亭喜欢裴疏槐黏着自己,他也经常那么黏着人家。在外头一个冷一个拽,回了家都暴露出一点本性,让外头的人看了,得说一句“卧槽你俩觉醒第二人格了吧”。
裴疏槐跟在祁暮亭后头,颠颠儿地下了楼,下意识地喊一声草莓,没狗应,才反应过来儿子出去浪了,还没着家。
作为父亲,裴疏槐还是要靠点谱,喝豆浆的时候找陆安生问了下儿子的近况。
陆安生报信,说草莓又乖又不怕生,过得美滋滋的,过两天再送回兰因公馆。
“行吧,好好宝贝我儿子。”裴疏槐回复陆安生。
“别玩手机了,先吃饭。”祁暮亭把一大盘饺子放在桌上,又拿了小碗和一碟辣酱放在裴疏槐近前。他自己不蘸酱也不蘸醋,爱吃白味的,配一杯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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