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说:“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我早上的飞机,别折腾了。”裴津烟说,“有事就给我说,没钱了也说。”
裴疏槐很拽,“不好意思啊,我现在的荷包微微鼓了。”
“那等荷包空了,我再给你补。”裴津烟说。
“好嘞。”裴疏槐把裴津烟送到车上,裴津烟落窗,看了他半晌,“走了。”
裴疏槐挥手,在原地看着银紫色的私家车驶远,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甜品店。中途祁暮亭打来电话,他立马接起,先闻两声狗叫。
“怎么了?草莓在你那撒欢了?”
“可不是。”祁暮亭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孩子不乖,需要你回来好好教育一下。”
草莓感觉自己被污蔑,被利用,铁着个胆子去扒拉祁暮亭的裤腿,被祁暮亭用脚踝轻轻摁在地上,瞬间成为俘虏。那敌方boss居高临下,凶神恶煞,它不敢再次挑衅,试图将弱小的嘤嘤声传到我方boss耳里,祈求解救。
我方boss确实听到了,忍不住说:“别欺负儿子。”
祁暮亭不悦,“慈母多败儿,它现在没以前那么听话了。”
“有吗?我倒觉得它一直都很听话。”裴疏槐挑衅,“可能是它更喜欢我,所以在我面前更乖。”
“不对。”祁暮亭说,“我觉得它是狗仗人势。”
裴疏槐在红绿灯口停车,笑着问:“我有什么势啊?我在家里只能算低等成员。”
“你都骑我头上了,是超等成员。”祁暮亭说。
这个骑,他妈的正经吗,裴疏槐呼了口气,“喂!”
“好了,不说了。”祁暮亭熟练地退步,“什么时候回来?儿子想你想得都吃不进狗粮。”
以子说爹这一套,祁暮亭常用,裴疏槐不上当,说:“吃不进也得给我吃,否则晚上奖励发配火星。”
指子骂爹这一套,裴疏槐常用,祁暮亭略恐慌,说:“一定好好吃饭。”
裴疏槐这才满意,“嗯”了一声,“好啦,吃饭去吧,我要去玩了。”
“不是和你姐吃晚餐?”祁暮亭抓住把柄,警惕道,“去哪儿撒欢呢?”
裴疏槐嘿嘿笑:“去喝个小酒。”
作者有话说:
草莓:我也想去微醺一下。
第64章 玩闹
黑木长栏前,裴疏槐把车钥匙交给泊车人员,进入back酒吧。
慕浙正在和几个朋友闲聊,转头见了他,立马喊道:“儿子!”
酒吧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这一声呼喊能冲破房顶,裴疏槐快步走过去,一巴掌薅上慕浙的肩膀,把他往地上一按,“叫谁呢?”
“爹!”慕浙立马改口,被裴爹原谅,得到自由。他理理外套,伸手揽住裴疏槐的肩膀,手指头往人家颈上一戳,打趣道,“我爹,你过敏了,这么多红点儿。”
裴疏槐说:“单身狗没见识,这是草莓,用嘴巴吸出来的,懂吗?”
“不懂。”慕浙装纯,还嘴贱,“你给我吸一个。”
“可以啊。”裴疏槐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我不仅可以给你吸一个,还能当场直播。”
慕浙一看他屏幕,“1?”他好奇,“这个1是谁?”
裴疏槐炫耀,“我二哥。”
“敢问这个1有什么含义?”慕浙说。
“表明他是我初恋。”裴疏槐说。
慕浙不耻,“真他妈是个非主流,还搞这些。”
裴疏槐一点都不生气,他觉得慕浙就是嫉妒。
“那我想问一句啊。”慕浙面色正经,“他给你的备注该不会是0吧?”
“操。”裴疏槐不悦,“是‘宝贝’。”
慕浙:“喔喔喔喔!”
裴疏槐懒得跟憨批说话,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智商降低。他拿开慕浙的手,说:“就你们几个,还包场?”
“哪能啊。”有人说,“我们来得早。”
慕浙说:“我们先过去玩几局,不等其他人。”
几人找了一桌落座,裴疏槐要了一杯zombie,拿起桌上的扑克,“斗地主?”
慕浙嫌弃,“能不能玩点逼格高的?”
“能不能别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裴疏槐把牌盒立在桌上,挑眼,“来不来?”
慕浙说:“来!二缺一。”
“我们六个人,打两副牌呗。”有人提议。
“可以。”裴疏槐接过一副牌,把两副牌合在一起,快速洗了两次,“面朝大门者为首,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算?”
“来钱没意思。”慕浙说,“真心话大冒险。输家中剩余牌数最多的人出来接受惩罚,不许接连两次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陈韫问:“那要是被惩罚的人不接受大冒险,怎么办?”
“简单。”慕浙说,“他还剩几张牌,就喝几杯酒。”
裴疏槐鄙夷,“真他妈蛇蝎心肠。”
“出来玩嘛。”慕浙挤眉弄眼,“放心哈,这一桌没有好人。”
裴疏槐利落地发完牌,拿起自己的那一副快速码好,打到一半,手机震动,是祁暮亭的消息。裴疏槐便拿起手机对着桌上那堆打出的牌拍了一张发过去,表明自己没有做坏事。
“哎呀。”陈韫调侃,“祁总管得很严嘛。”
“哪有我们裴二少管得严啊?”慕浙拆台,“他连人家祁总吃不吃饭都要管,跟老妈子似的。”
“这就是你不懂了。”有人说,“人家那叫恩爱。”
满桌人笑笑,说实话,他们谁都没想到裴疏槐能把祁暮亭搞定,初闻消息时各个只觉得是自己耳朵瞎了,没一个敢信,结果事实摆在眼前,这俩不在一个世界的人确实在一起了。彼时他们觉得祁暮亭是钓鱼执法,裴疏槐是玩日抛恋爱,结果到了今天,这俩不仅没有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消息,甚至还甜甜蜜蜜,真是单纯小情侣。
“哎哎哎。”陈韫说,“我听说你都去祁家见过家长了。”
“对啊。”裴疏槐丢下四个七,“我们互相都见过家长了。”
慕浙惊奇,“一起吃过饭了?”
“那还没有。”裴疏槐说,“很难凑齐一桌人,大家都忙。”
“也是。”慕浙说,“你姐忙死了,大半年见不到一次。”
陈韫随四个十,说:“朋友们,如果想知道更多这对小情侣的事情,就联手让我们二少输,好吗?”
慕浙呼吁:“臣附议!”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扫了眼一桌子的叛臣贼子,轻飘飘地丢掉手头的最后四张牌,“四个二。”他耸肩,“走完。”
“操!”慕浙不服,“八个二,六个人,你凭什么能占四张?就因为你很二嘛?”
裴疏槐不气,思索三秒,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我二哥在暗中给我输送力量吧。”
“真他妈无语。”陈韫气得喝一杯酒,人身攻击,“你们这一对二!”
裴疏槐拿起手机,起身凑过去,“来,再说一遍!”
陈韫推开他,冷艳地说:“谁的牌最多啊,接受惩罚。”
输家三人立马数牌,慕浙拍桌,“操,老子最多,还剩五张!”
裴疏槐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慕浙挑衅,“我是个没有秘密的男人。”
“好!”陈韫拍桌,“我问你,你的最短战斗时常是多少?”
裴疏槐差点喷了,“我不想听,别脏我耳朵。”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陈韫不悦地责问裴疏槐,“你是已经默认我们老三战绩太拉,会突破我们的认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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