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当然没被姓顾的傻逼吓到,他忽然看向骆思恒,对他勾勾手指。
骆思恒迷茫的震惊的拿手指指自己,无声问:“我?”
他偷看了眼副驾驶,这才溜过去,道:“大……咳,小姜同志,叫我干啥啊?”
姜岁道:“顾队说我这东西你们车里放不下,你觉得放得下吗?”
骆思恒当然是无条件站他老大这边的,道:“嗯……也许……可能……试试看,应该能放下?”
说完就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这么一对这小少爷说话就不经大脑呢?
“那就试试看吧。”姜岁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胳膊上敲了敲,让开条路。
常致敲敲后备箱,示意骆思恒把后备箱打开,骆思恒身体先于思考行动,按了按钮,常致开始往后备箱里塞东西。
骆思恒缩到宁问瑜旁边,痛苦道:“完了,待会儿老大一定会把我揍死然后剐的只剩下一张骨头架子砌进水泥墙里……”
宁问瑜同情的拍拍他肩膀,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帮把手吧?”
“??”
宁问瑜:“反正你的归宿已经在水泥墙里了,还怕什么呢,去吧。”
骆思恒:“……你可真是我的好副队啊。”
哪怕这辆黑色越野很能装,姜岁的行李也实在是太多了,勉勉强强塞下两个行李箱一个纸箱两个包后就实在是塞不下了,常致道:“岁岁你别着急,我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车,一定全部给你带走!”
骆思恒说风凉话:“得了吧,这些车都被丧尸砸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好的你也没钥匙啊,你蹬个自行车跟着我们啊?”
常致:“可以考虑。”
骆思恒:“……”这人真是当舔狗当出病来了吧,什么神经病。
宁问瑜道:“小姜同志,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你酌情丢掉一些东西?”
姜岁倒是也挺好说话,指了指其中一个袋子:“这个,不要吧。”
骆思恒好奇道:“这里面是啥啊?”
姜岁:“罐头。”
“操!”骆思恒震惊道:“这可是最重要的生存物资,你说丢就丢?!那你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姜岁蹙眉:“衣服,怎么。”
但凡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年纪小小还貌美如花的大美人,骆思恒的国粹就要脱口而出不重复三千字了,他生生忍住,道:“现在这个时代,食物比衣服重要很多,不然你这衣服不带了?”
“不行。”姜岁立刻拒绝,吩咐常致:“罐头丢了。”
常致毫不含糊,姜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拎起袋子就要丢,骆思恒连忙上前拦住,道:“别丢别丢,这东西放我那儿,我抱着它,能带走!”
姜岁没意见,道:“那个纸箱子里的东西也可以不要。”
骆思恒下意识问:“那里面又是什么啊?”
姜岁懒得回答了,常致说:“一些应急药品,消炎药退烧药消毒水什么的。”
骆思恒:“……”
宁问瑜:“……”
宁问瑜深吸口气,道:“别扔,我抱着。”
“副队你不是要开车吗?”
“让你老大开。”宁问瑜捏捏眉心。
常致手里还有最后一个没塞进去的包,骆思恒几乎都以为里面是金条了,他怕这小祖宗张口又是要丢掉,已经做好了捡垃圾的准备,姜岁却说:“常致,这个包你带着。”
“好。”常致点头。
这时候车窗玻璃摇下,露出顾鄢阴沉沉的脸:“你们他妈的在捡破烂?!”
骆思恒:“老大,这可不是破烂,肉罐头,基地里十几个贡献点才能买一个呢。”
宁问瑜:“药品短缺,不能随意丢弃。”
顾鄢盯着姜岁,伸出手指指着他。
他靠在车窗玻璃上的手臂肌肉虬结,小麦色的肌肤上有一个青黑色的纹身,天色太暗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大概是什么上山龙下山虎□□熊跳跳虎之类的东西,这么横眉冷目拿手点指,其实很吓人,骆思恒就被吓的咽了口唾沫,姜岁却依旧平平静静,“顾队,有什么问题?”
问题多了去了。
顾鄢还没说话,姜岁忽然上前两步,将顾鄢的手指压了下去,道:“没人教你,拿手指着别人很不礼貌?”
他手比嫩豆腐还滑,又软,顾鄢一瞬间像是被针扎了般,虽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心脏却猛地一跳,似乎要跳出胸腔。
姜岁脸颊上还残留着被他掐出来的手指印,本来他用的力气不算大,但这人皮太嫩,一掐就留印子,看着很是触目惊心,又或许是因为那张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表情,淡红色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肉上,反倒有种凌虐美。
顾鄢把之前自己要说的话忘了,临时想了句骂人:“礼貌是相互的,大小姐以为呢?”
姜岁凑近一点,手指在车窗玻璃上敲了敲,两人之间靠的很近,近的顾鄢能闻见他身上很淡很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橘类。
“顾队说得对。”姜岁微微一笑:“礼貌是相互的,也是对人的,对象不是人的话,也就不用讲礼貌了。”
他说完就轻嗤一声,上了车的最后排。
等宁问瑜叫他换去驾驶座开车,顾鄢才反应过来那小王八蛋在骂他不是人。
宁问瑜有些疲惫的靠在副驾驶上,低声说:“你跟个小朋友计较什么?你不也有那什么叛逆期么,你十七八岁那会儿可比这小朋友浑多了。”
“十九岁。”顾鄢说。
“嗯?”
顾鄢:“这姓姜的小王八蛋今年十九岁。”
“还说不认识。”宁问瑜失笑:“连人家今年几岁都知道。”
“只是听人说过。”顾鄢脸色淡了淡,道:“算了,自然有人收拾他。”
宁问瑜一头雾水,顾鄢已经换了话题:“联系大白他们了?”
“嗯,已经在高速路口等着了。”宁问瑜道:“A城确认已经没有其他幸存者,我们可以去下一站了。”
顾鄢没再说话,踩下油门,越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姜岁昨晚上没睡好,上车没一会儿就靠着窗户睡着了,九月份的天入了夜也不算是太冷,姜岁还穿了件外套,常致还是担心他会着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姜岁盖着,而后就一直看着他沉睡的脸。
他睡着了后显得很乖巧,纤长的眼睫又密又黑,卷翘的像是蝴蝶的翅翼,鼻头泛出微微一点红,饱满的唇微微抿着,似乎是梦见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唇肉内圈被自己咬的有些泛白。
骆思恒瞥了眼,牙齿一酸,道:“不是,你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啊?”
常致:“跟你有关系?”
“嗨呀,别这么大敌意嘛。”骆思恒笑眯眯的说:“虽然咱们之前是有点冲突,但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哥们儿,你有异能,是吧?”
常致:“没有。”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骆思恒说:“你要是没异能,能在完全沦陷的A城里保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安全生活三个月?”
常致道:“我没异能你们就要把我们丢下去?那我没有,你们可以停车了。”
“……”骆思恒一噎,道:“你好像很期待啊?”
常致冷哼一声。
见问不出来更多,骆思恒对宁问瑜耸耸肩,表示这是一块硬骨头。
姜岁睡了两三个小时,他醒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车里,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外面有跳动的火光。
打开车门,姜岁敏锐的发现人好像多了,侧眸一看,黑色越野旁边还停着另一辆陌生的车。
“岁岁!”常致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他下车,道:“他们说入了夜城里丧尸太多不安全,所以在野外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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